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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冬生是鄉(xiāng)下人,還不太習慣城里的喧嘩,每日便會去河邊散散步讀讀書。 清晨河邊非常安靜,只有河面幾只水鳥撲棱撲棱。 窮酸秀才冬生詩興大發(fā),昂頭負手站在河邊,自娛自樂:“天邊晨曦美如畫,水面白鷺啄……啄……一人……” 冬生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幾米開外,兩只白鷺正圍著一個人形模樣的玩意打轉。 冬生抓抓腦袋,想著,昨天不是才有人撈過尸么?怎么今天又有了。 哎!世風日下,世風日下,他這個夫子一個月還能休三天,這些盜匪難道全年無休么? 冬生想了想,撈一個尸體五錢銀子,趕上他的半月工錢,便捋起袖子走了過去。 是個年輕姑娘,只穿著一身褥衣。 冬生搖著頭感嘆,伸手準備將尸體還泡在水里的下半身拉起來。 不料,他剛碰到尸體,就猛地彈出了半米遠。 拍了拍胸口,冬生小心翼翼地再走上前,用手指探了探尸體的鼻息,這一探,他倒是松了口氣,雖然少了五錢銀子,但到底是條人命,活的總比死的好。 “姑娘,你醒醒?”冬生拍了拍她的臉。但是沒有反應。 冬生仔細看了下她的臉,半點血色都沒有,怕是在水里泡了許久,心道不好,趕緊拉起她負在背上,朝醫(yī)館奔去。 醫(yī)館就在學堂對面,醫(yī)館的郎中叫許老頭,是個吝嗇摳門,脾氣惡劣的家伙。 冬生氣喘吁吁地跑進醫(yī)館時,許老頭剛剛從床上爬起來,看見冬生心急火燎的模樣,又看了看他背上的人,口氣不善地罵了句:“死秀才,一大早就給老子這里弄個半死不活的人,診費要加倍,知不知道?” 冬生摸了摸額頭的汗,喘著聲音道:“許郎中,您趕緊給她看看,我怕她快不行了?!?/br> 許老頭哼了一聲,像模像樣地扒了下病人的眼皮,又把了會脈,才不緊不慢地道:“還好,死不了,我開兩副方子,你喂給她喝,兩天就好?!?/br> 冬生看了看榻上的人,那臉色分明就是掛了的樣子,有些不信:“真的?” 被質疑的許老頭很不爽,胡子一吹眼一瞪,吼道:“不信?不信你帶著這個東西給老子滾出去!” 冬生咕嚕一句,什么東西,人家明明是姑娘家!不過在許老頭的yin威之下,沒敢出聲。只嘿嘿一笑:“信,當然信,那你趕緊給她醫(yī)治吧?!?/br> 說完,腳底準備抹油退出門回學堂。 哪知,還沒動身,許老頭已經(jīng)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怎么?想把這個東西丟我這兒?老子這里不是菩薩庵,管你從哪里弄來的這個東西,拿了藥把她給我弄出去,你管的閑事別想我給你擦屁股。還有,診費二兩,不賒賬。” 許老頭是明眼人,自然看出這姑娘肯定是這死秀才從哪里救來的,想丟在他這醫(yī)館了事。切!當他跟他一樣是傻子,他可是打開門做生意的! 冬生知道自己這閑事必須得管到底,只得嘿嘿笑著,拿了藥,扛起昏迷的姑娘,一邊往外走一邊道:“我這就回去給你拿銀子。” 當然,他也就是說說而已,許老頭方子上的藥也就值兩錢,他又不是真傻。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冬生把人姑娘扛回家,便吭哧吭哧地熬藥,只希望這姑娘趕緊醒來,該回家的回家,該找媽的找媽,他也算是做了一樁善事。 等熬好了藥,冬生端著冒著熱氣的碗,盯著躺在自己床上的姑娘,一時有點犯愁。這姑娘昏得跟沒氣兒似的,嘴巴閉得死緊。 冬生想了想,把她扶起半靠在床上,覺得姿勢差不多了,放開手去端床邊的藥碗,只是手一松,這姑娘便又朝一邊偏過去,冬生只得再次扶起來。如此幾次,都是這般。 冬生只得坐在床沿邊,單手攬住她的肩,但這個姿勢實對于一對男女來說,實在過于親密,雖說人姑娘身體冰冷,但是該有的柔軟還是在,讓冬生這個在室男著實有些心猿意馬,只得自我催眠念念有詞:“雖說男女授受不親,但小生乃為了救人,絕非故意冒犯?!?/br> 冬生一手抱著姑娘,一手拿著勺子,翹了半天姑娘的嘴巴,總算是喂了大半碗藥。此時已經(jīng)是過了半個時辰,明明是件小事,冬生卻折騰出了一頭汗。 不知是許老頭的藥效神奇,還是被冬生勺子翹久了,姑娘本來蒼白的嘴唇,此時有了一絲顏色,嵌在整張蒼白的臉上,突然生動不已。 冬生定定看了半天,突然一個激靈,跳下床,拍了拍自己腦袋懊惱:“非禮勿視,非禮勿視?!?/br> 到了晚上,冬生再如法炮制喂了一次藥,那姑娘臉色也開始好轉。喝完藥后,躺在床上,竟然低低哼唧了兩聲。 冬生一喜,站在床邊道:“姑娘,你醒了嗎?” 那姑娘倒真的動了動腦袋,慢慢睜開眼睛,和頭頂冬生一雙欣喜的黑眸對上,像是有些迷茫的樣子,然后眨巴了兩下,再睜開。 “你醒了?”冬生雀躍。 那姑娘又眨了兩下。 冬生準備再問,不料,她又閉上眼睛,呼吸變沉,竟又是睡過去了。 一臉笑就那樣定在莫名其妙的冬生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就是一個夢 ☆、傻姑娘 第二天一早,冬生迷迷糊糊聽見隔壁灶房里有窸窸窣窣的響動,還以為是遭了賊,一個激靈從椅子上跳下,隨手摸起墻角的掃帚,躡手躡腳地走進去。 入眼之處,是一個嬌小的白色背影,趴在灶前,發(fā)出細微的聲音。 冬生握緊掃帚,心道,好個毛頭小賊,既然跑來他宋夫子家行竊!想著,便舉起掃帚準備朝那人砸去。 只是他手剛剛揚起來,那小賊仿佛感應到似的,忽然轉過身,睜大著眼睛看向他,手里還捧著饅頭狠狠塞在嘴里。 冬生嚇了一跳,好在控制住手勁,將掃帚撤下來。 原來這小賊不是別人,正是他救起來的本應該躺在他床上的那位姑娘。 那姑娘用力吞下口中的饅頭,開口:“你是誰?” 大致是被噎住,聲音有些一頓一頓的。 冬生看了看她模樣,大致是睡久餓壞了。他覺著有些好笑,負手道:“在下姓宋名冬生,乃這里學堂的夫子?!?/br> “哦?!惫媚锪巳话泓c點頭,像是思考了片刻,忽又抬眼歪著頭開口,指了指自己鼻尖:“那么……我又是誰?” 冬生差點一個跟頭栽倒,看著姑娘一臉天真坦誠的樣子,不可置信,結結巴巴道:“你……你不知道你是誰?” 姑娘有些困擾地抓抓腦袋,語氣開始有些不耐:“我剛剛醒了,覺得肚子餓,就來這里找了饅頭吃,可是吃著吃著,才發(fā)覺腦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