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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秦珠玉深呼吸一口氣,咬牙猛地一轉頭。 月色下,一道身長玉立的身影,在遙遙兩米處停下。 秦珠玉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就那樣懸在半空停下,鼻子猛地一酸,兩顆淚水滾了下來,留在自己嘴中,熱熱的,澀澀的。 “小花?”冬生小心翼翼地喚道,因為逆著月光,他幾乎不確定自己的眼睛。 秦珠玉咬著嘴巴不出聲,心里又高興又委屈,還有一點賭氣的抱怨。 冬生幾大步走到她面前,看清她的臉,終于重重吐出一口氣,責備道:“你真是嚇死我了,這么晚了,你待在河邊干什么?” 秦珠玉意外地沒有惡聲惡氣,反倒是悶悶道:“你趕我走了,不來這里去哪里,我又沒有地方去?!?/br> 冬生愣了下,無奈笑笑,居高臨下,見她額頭的頭發(fā)風吹得有些散亂,下意識伸手幫她拂開,嘆了口氣道:“別賭氣了,回家吧!” 秦珠玉一扭頭,哼了聲:“我才不回去,不然又有人說我賴著你不走了?!?/br> 冬生想了想,輕聲問:“是沈春花說的么?” 秦珠玉不答,只繼續(xù)哼了聲,但答案對冬生來說,已經不言自明。他繼續(xù)放低語氣:“白天是我不對,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就對你說那種話。我現(xiàn)在收回來,請你回去,行嗎?” 因為冬生的到來,秦珠玉已經沒有之前的恐懼,骨子里的任性和傲慢又涌上來:“你請我回去就回去,豈不是很沒面子?!?/br> 冬生哭笑不得,語氣無奈:“那我求你行嗎?” “求我也不行?!贝蛏唠S棍上的人昂著頭道,“我今天就在這里睡了。” 冬生看她這副無賴模樣,想了想,朝后退了兩步,攤攤手:“既然你執(zhí)意要在這里睡,我也沒有辦法?!闭f著,邊轉身邊道,“不過別怪我沒告訴你,這條河每隔幾天就會發(fā)現(xiàn)幾具浮尸,晚上陰氣特別重,不止一個人見過不干凈的東西在這一帶飄?!?/br> “??!” 只聽得一聲尖叫,冬生已經被后面沖上來的人手腳并用地纏住。他嘴角無聲揚起一個了然的弧度。 “你干什么?不是要在這里睡么?扒住我是什么意思,我可沒準備在這里招冤魂?!倍频L輕地繼續(xù)。 秦珠玉從后面抱著他,聲音已經有些打顫:“我改變主意了,還是覺得你家那張破床比較舒服?!?/br> 冬生轉過頭,在月光下,抿嘴溫潤地對她笑笑:“那咱們就回去吧?!?/br> 秦珠玉自然知道他剛剛說那些話是嚇她,但很郁悶的是,她確實被嚇到了,不過心里到底不甘,悶聲悶氣開口:“跟你回去也可以,不過我剛剛坐久了,腿有點麻,你得背我。” 冬生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狠狠瞪了她一眼,轉身就走,只是才走了兩步,但還是停下來,狠狠蹲下身子。 秦珠玉本來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見冬生氣得轉身就走,差點要叫住他改口,不料卻見他蹲下身子。 擔憂消失殆盡,秦珠玉喜滋滋跑上前爬上他的背。 冬生咬牙切齒地想,他上輩子一定是殺了她全家,所以這輩子她是專門來向他討債來的——不然為什么這么喪權辱國的要求,他都會答應? 作者有話要說: 周六早上爬起來就更文的人桑不起啊~~晚上會再更一章~~樓主真是勤勞的讓人無法直視啊~~ ☆、rou搏 “喂,書呆,你怎么知道我在河邊的?”秦珠玉趴在他身上,恐懼和委屈早就一掃而空,吃吃笑著問他。 冬生如實回她:“我遇到許老頭,他說你向他借錢不成跑去跳河,所以我就找來了?!?/br> 秦珠玉哼了聲:“許老頭的話也能信?我怎么可能說這樣的話,我是說我這么倒霉他竟然還不借錢給我,我要去河邊推幾個人下河泄恨。”她撇撇嘴,有點鄙夷,“你不會真相信我會跳河吧?” “不信?!?/br> “不信還來這里找我?” “因為我信你會來河邊推幾個人下河泄憤?!?/br> “你……”秦珠玉氣得牙癢癢,一口咬住冬生的耳朵。 冬生左右躲閃不是,被她咬得又痛又癢,溫溫熱熱帶著濕潤的氣息仿佛灌進了腦髓中,這種別樣的親密,讓他有點禁不住,一股熱流從頭上往下涌去,直直躥到腹下。他暗道一聲不妙,趕緊用力甩頭擺開這個磨人東西。 哪知他越躲秦珠玉越追得來勁,死死纏住他的耳朵。到最后,兩人幾乎是纏打起來。冬生也顧不了太多,干脆空出托著秦珠玉的手去推她。沒了他的依托,秦珠玉自然從他身上滑下來。只是冬生的躲避完全激發(fā)了她的斗志,又是揪他又是去尋他的耳朵去咬他。 冬生奮力躲,卻禁不住身體的那股燥火,想要逃,卻又似乎舍不得真逃,連帶身體也變得有些軟綿,兩個人“rou搏”到最后,不知不覺已經滾倒在地,壓在松軟的蘆葦叢中。 秦珠玉大致是覺得有趣,見冬生被自己“打到”在地,干脆一翻身,壓在他身上。雙手掐住他的脖子,作出惡狠狠的表情:“你服不服?” 冬生抬眼看她,月色下,她略帶薄汗潮紅的臉蛋,隱隱綽綽,竟然讓他覺得美得不似真人。冬生用力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卻忘了回答她的話。 秦珠玉見被自己壓制住的冬生,表情嚴肅,一言不發(fā),以為他生了氣,有些悻悻地嗤了聲,準備從他身上爬起來,想想還是不甘心,趁他沒反應,俯身快速地,狠狠咬了他耳朵一口。然后邊哼了聲無趣,邊站起來自顧地,帶著勝利的得意姿態(tài),朝前走去。 等她走了幾步,冬生才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他揉了揉被她咬痛的耳朵——這是人耳又不是豬耳,這死丫頭下口可真是沒客氣,估摸著該破皮了。 不過更讓人郁悶的是……冬生垂頭,盯著自己腹部下方,那里已經明顯的凸起一塊,好在是晚上,不然他堂堂一介書生,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見人了。 回到家中,冬生的身體已經恢復平靜。點上燈后,他看了眼秦珠玉,才發(fā)覺她額頭有很長的一道紅印,忙找出藥箱,讓她坐下為她擦藥。 大致是還沉浸在成功咬了死書生的勝利當中,秦珠玉任他擦藥時,還依舊昂頭得意的模樣。冬生實在看不下去,嗤笑了一聲:“還以為你打架贏了呢,怎么人家沈春花一點傷都沒見著,你倒好弄了這么長條印子。別不是要破相了吧!” 秦珠玉一聽,臉色一跨,從椅子上跳起來:“我當然是贏了,你沒看我把沈春花打在地上了嗎?我又不像她那么潑婦,又抓又撓的?!闭f完,才忽然意識到冬生最后一句話,尖叫了一聲,趕緊找來鏡子,看到自己臉上的傷痕,剛剛的氣焰立馬又小了下去,喃喃道,“不會真破相吧?我這么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