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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禮服裙按顏色深淺過渡一字排開,足足有十多件。稍外一點的移動架子處,安放著與之匹配的配飾,琳瑯滿目。 半晌后,簾子動了動,簡以萌伸著懶腰從里頭出來。剛結束雜志內頁拍攝的她,換下了白鷗新一季的休閑女裝,只披了件款式簡單的格子襯衫裙。 白鷗時裝是國內三大服裝品牌之一,款式和品位都走在時尚前沿,深受國內名媛追捧,在國外也有一定的市場份額。而白鷗的另一個超前的地方,就在于其敏銳的感知力——每一位代言過白鷗的明星一開始可能名氣不大,但無疑都會是娛樂圈的明日之星。這種伯樂之能,為白鷗的發(fā)展奠定更堅實的基礎。 而她能在眾多小鮮rou中脫穎而出,獲得白鷗的青睞,很大程度歸功于將于5個月后上映的。 除了角色本身和她的個人魅力以外,李導的“復出之作”的噱頭和其在圈中的影響力,以及影片本身的吸引力,才是白鷗時裝便向她伸出了橄欖枝的重要原因。 所以,不可避免的,這枝頭是開叉的,另一頭伸向了余澤昊。白鷗管理層一致決定下一季的代言人就是他們倆,合同生效日期是月后,但正式大范圍宣傳會是5個月后,正好與影片上映日期同步。 只要她腦子沒犯傻,就不會推掉這個代言。自然,玫姐和陳嘉南也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從知道要跟那表里不一的家伙再度合作,再到今天實戰(zhàn),一同帶著粉紅泡泡拍攝完一天外景。一路上都要對著他優(yōu)雅包容的笑,帶著滿滿的快溢出眼眶的愛意溫柔以待,她有種要憋出一身蘑菇的沖動。 然而…… “這是?”她疑惑地指向多出來的衣物。 “作為白鷗時裝新一季的代言人,有必要學會維護品牌形象。這是白鷗時裝贊助你出席花城電影節(jié)的衣服。”玫姐從架子的一頭走向另一頭,取出頂頭的一件白色不對稱剪裁的露肩長裙,遞給簡以萌,“開幕式走紅毯的衣服,劇組那邊已經統(tǒng)一安排好了。但是中途換的,可以從這里挑基礎款式和顏色搭配。月后時間還是挺充裕的,不合適可以慢慢改?!?/br> 花城電影節(jié)是國內少數幾個能勉強評得上的A類電影節(jié)之一,地點是四季如春的花之城。檔期也都安排好了,到時劇組會出席。 “……”聞言,簡以萌乖乖地去試衣服。 一件又一件……一段時間后,顏色已經過渡到了大紅,衣服已經基本上輪過了一圈。 “紅色會不會太艷了?”身上穿著復古吊帶的紫丁香禮服裙從簾后走出,簡以萌猶豫地看著玫姐重新遞過來的抹胸連身闊腿褲裝。 “玫姐?”連喚了兩聲,玫姐才有回應。 只見她猛地挺直腰背,手一抖,試圖掩飾自己的失神,冷著臉瞇起眼睛,用專業(yè)的眼光來回打量了一下兩條裙子,“確實太艷,你壓不住,反而顯得俗氣。畢竟你現在還處于事業(yè)起步期,不適合太出風頭,攀比炒作。這件白的吧,你年輕,身材也不錯,撐得起這件衣服的氣韻?!?/br> 這件明明是她先頭試過的,玫姐還頗為刻薄地評價“簡潔得太過了,街拍不錯,走紅毯就太掉價了”。 簡以萌默默地看了一陣子,才從有些意外卻死憋著不敢開口的小麗手上接過白裙,眼簾半垂,長長的睫毛擋住了眼底的深思,答了聲“好?!?/br> 重新拉上了簾子,她疲憊地揉了揉太陽xue。放在小板凳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兩下。她拉下了身后的拉鏈,邊脫衣服,邊把手機拿起來看。 是唐大少爺的短信。謝天謝地,這家伙終于學會發(fā)短信了。 可她還沒來得及感嘆完,安靜了沒一陣的手機突然像打了雞血一般嗡嗡狂抖。 臥槽!衣服剛好卡在胸前這個尷尬的位置,她不想說話! 拉上衣服,站直,深吸了兩口氣,覺得自己已經冷靜下來的簡以萌,才劃開了接聽鍵。 “喂?” “你看短信了嗎?” “……”唐大少爺,你真的有給她看短信的時間嗎? 沒聽到回答,唐少炎也猜到了結果,知道對她這種沒什么好奇心的人賣關子沒用,便直截了當地說:“被害人的身份查出來了,兇手也捉到了!” 才兩天,案子就破了?什么都查清楚了,這么快? 簡以萌臉上是掩不住的驚訝,意識到現在不是聊天的好時候,她連忙打斷了唐少炎,“你等等,我們晚點當面聊?!?/br> 跟他約好了時間,就掛了電話。她重新調出了短信,讀完后,忍不住看著手機屏幕發(fā)呆。直到自動鎖屏了,她才猛地清醒過來,雙手快速點擊屏幕,把通話和短信記錄全部刪掉,快速地換上墜地長裙。 剛掀開簾子,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玫姐轉眼掃過來,沒問她為什么在里頭耽擱這么久,倒是說:“這件太普通了,沒新意。你試試那條紫丁香色的禮裙,沒問題的話,我們再看下細節(jié)如何調整和樣式搭配。” “……” ******* 稀里糊涂地忙了一整天,比預想中晚了2個多小時才回到公寓。直到了樓下,簡以萌才想起自己約了唐大少爺“面談”后,為了避免sao擾,把手機關機了。 一開機,未接來電果然爆了,短信也收了一大堆: “你怎么還不來(O_O)??” “我把帶給你的布丁都吃完了(>▽<)?!?/br> “堵車不是借口!┗|`O′|┛嗷~~” “你該不會又把我忘了吧?〒▽〒” …… 最后一條是“簡以萌,你這個騙子╥﹏╥”。 他的輸入法好神奇…… “應該已經走了吧?“她看一條刪一條,想象著他咬著布丁自娛自樂的樣子,沒有一點放了人鴿子的內疚感,心情莫名又詭異地變得愉悅。 出了電梯門,她剛想起要意思意思地打電話去問候一下的時候,一抬頭,卻看到一個單薄的身影可憐兮兮地蹲在她家門口前。 樓道上的長明燈高高地掛在天花板上,橘黃色的燈光映得他的身影那么淡,那么小,好像水中的浮影,風一吹,就會虛了、散了、不見了。 這么晚了,他還在等她,沒走…… 腦子里突然一片空白,她愣在原地,手足無措。 聽到了腳步聲,唐少炎立刻抬起頭來,看到是她,眼睛亮了起來:“你終于回來了?!?/br> “你為什么還沒走?” 心跳漏了一拍,她卻嘆了口氣。如果不是這次偶然,她根本不會知道自己原來對“等”與“候”有那么深的執(zhí)念。 一直以來,她習慣了壓抑自我,努力地收斂自己的惡意,連跟她接觸再多的陳嘉南,都察覺不到異樣,只以為她是長大了。殊不知,那惡意會堆積,會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