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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卻比哭還難看。 作者有話要說: 獨居老人死在家中無人發(fā)現(xiàn),墓地尸體被盜,這些固然是劇情需要,但是也能從新聞中找到真實案例,只能說很可悲,現(xiàn)實遠比殘酷…… * * 連載中的新文求收~ 網(wǎng)頁戳 手機戳 專欄求收~ ☆、必死之局 逆著光走來的那人, 逐漸露出了面容,濃眉大眼,不說時顯得文質(zhì)彬彬的臉,即使干著重活,也會穿著襯衫的男人。 不是李文輝,還能是誰? “怎么?你早就知道了?”他的氣息有點重, 語氣卻并不急。 簡以萌的笑更加勉強了。 是的, 她早就覺得不對勁——因為一切都太順利了。他們想去李婷婷家, 就有人開門帶路。他們想找些證據(jù)或者推測李婷婷回家的原因, 就發(fā)現(xiàn)了李芳出軌的證據(jù),還得出了“情人是個文青”的結(jié)論。最后,他們想確定嫌疑犯時, 馬俊這個各方都符合的理想犯人就被順理成章地揪出來了。 可即便是這樣,直到這一刻前, 她都始終未曾懷疑過李文輝。不是他不可疑, 而是她潛意識就把他剔除在外。因為她相信老大爺, 對這個進村后第一個遇見的、是非分明的老人抱有極大的善意。 …… “像俺兒子那么有出息, 又那么有孝心的,全天下可沒幾個!” …… 這是她所知道的親情中最讓她動容的,如今也成了最讓她痛心的。 如果撇開這一切, 從頭開始想,也許從他得知他們進村的意圖時,這個局已經(jīng)設(shè)下了。他剛開始可能還沒有對他們起殺意,畢竟從他的犯罪行為上看, 他是一個極有耐心,也是極有原則的人,他在乎的只是李芳“完整”的尸骨,只要得到了“她”,他就不會輕易再下殺手。 所以,一開始時,他只是試圖在誤導(dǎo)他們。那裝在盒子里的情詩,肯定是他備好在那兒的。大娘愿意開門放他們進去的行為本身就不妥,更別提一件打掃得干干凈凈的屋子怎么會被她一碰就碰出了“關(guān)鍵證據(jù)”。 然后便是“無意中”說起幾件貌似風(fēng)馬牛不相及、但只要一打聽就能知道的事,博得他們的信任,再把事情往鬼神方面引,企圖澆滅他們的好奇心,讓他們自己走人。 可他沒想到的是,簡以萌兩人是有備而來的,他們知道的遠比他以為的多??峙戮褪撬岬健癕”的時候,便是他真正動了殺意的時候。 “馬俊”這個人真的是李芳的情人,還是他臨時拿出來的煙霧|彈已經(jīng)不重要了。備下李芳出軌的證據(jù)也許只是出于為自己留條后路的心理,但他供出這個名字時,已經(jīng)下了心思讓他們有去無回。 正是看出了他們的不死心,一路上有意無意地指出去公墓的路,早上再假意支開人,恐怕就是為了這一刻。 那碎落了一地的拼圖終于能夠拼起來了。只有身為村里掌舵人的他,能控制村里的消息和言論,使大家對李婷婷和李明河的事一無所知。也只有他能以接送子女或者外出交流的名義自由地進出村子,而無人懷疑。同樣地,李婷婷趕回來的原因也有了解釋——為了見某個人。他是村長,在這片快全部遷出的舊區(qū)里,他們就算一同活動,也不會有人懷疑。 如果不是她太自以為是,太自作聰明,被感情蒙蔽了眼睛,做不到理性、客觀思考。如此多的疑點,她不會到現(xiàn)在才想通! 如果她肯深思一下,馬俊這人根本就經(jīng)不起推敲。他的大女兒只比李婷婷小上幾歲,說明當(dāng)初他一從村里出來就立刻結(jié)婚生子,不可能是對李芳用情至狂的人。 一方面,她對自己的邏輯推敲十分自信,從不想萬一;一方面,她又因為自己的“業(yè)余”,得出結(jié)論后,一旦與所知不符,就立刻服從現(xiàn)實。 如果她再自信一點,再果斷一點,直接把李明河和馬俊都否定,或者她再猶豫一點、膽小一點,做事留點后路,不自己往公墓里跑,就不會落得這個進退兩難的地步,而且……還連累了唐少炎。 “你把唐氏集團的大少爺殺了,那一百萬的贊助費不想要了?”簡以萌努力地把視線從鏟子上的血跡移開,佯裝鎮(zhèn)定的問道。 “還有心思開玩笑,你的心理素質(zhì)不錯?!崩钗妮x也終于從先前的那段打斗中恢復(fù)過來,喘順了氣,“不過你放心,很快就能去下面跟他團聚了?!?/br> 如果方才還抱有些希望的話,現(xiàn)在全碎了。 簡以萌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咬緊牙關(guān),在這危機的時刻,頭腦反而離奇地冷靜。她控制著自己的語調(diào),像平常聊天時一般地說: “我早該想到的,像你這樣的人,怎么會舍得離開這里,前往S市呢?” 察覺到她的意圖,李文輝倒是沒多大所謂,在他看來,一鏟子把那青年砸死后,眼前這個女人對他一點威脅都沒有。 所以,他并不排斥這點聊天的欲望,聳聳肩,說:“那又怎樣?再聰明,到最后,還不是一抔黃土?!?/br> “在此之前,我能問問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跟李婷婷又是什么關(guān)系嗎?”在他沒注意到的時候,她悄悄按下了手機的錄音鍵。 這是她最后能做的,在這之后就看天意了。 “發(fā)生了什么?”李文輝下意識地重復(fù)了她的問題,眼里閃過些興味。這些只能埋在回憶里的事,一下子翻出來,找個人吐露或者說是炫耀,他的第一感覺竟然是激動。 “我喜歡她很久了?!彼氖謺崦恋負崦F鏟,溫柔地像是撫摸著情人的肌膚,只是眼睛仍是警惕地盯著簡以萌,不給她一點機會。 “我一點都不在乎她是個已婚婦女,可她總說我是個孩子。明明李明河可以,連那個外來的馬俊都可以,卻偏偏是我不行。我看著她嫁了一個又一個人,我好不容易大學(xué)畢業(yè)回來,她卻要跟馬俊私奔……” 他頓了一下,突然大笑,眼里浸出瘋狂的淚:“我怎么能允許,怎么能允許她離開我,哈哈哈哈……” 到了這一刻,簡以萌終于感受到了李文輝斯文外表下的瘋狂,一種因李芳而入髓的瘋狂,好像只能有她,其他人都是無物。 “讓我猜猜,當(dāng)年是你借著馬俊的名頭約她出來。她看到了是你,一定很驚訝吧?她說了什么,讓你很傷心。接著她讓你離她遠一點,別再管她的閑事,就往回走。” 簡以萌勾著嘴角,聲音故意壓低,顯得暗沉而魁惑,說是猜,卻好像她當(dāng)時正在旁邊看著一般。 “你就這么看著她背對著你,越走越遠,終于,你忍不住了。你沖上前去,一腳踢斷了她的腿骨。她很痛,大聲地咒罵你,說得很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