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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媽的邋遢!” 許問悲憤交織,揪著他的領(lǐng)口嘶喊:“我知道,爸爸一直在和你作對,可是許家沒你有權(quán)勢,許家沒你有背景,你為什么就不肯給他一條活路?他是我爸爸??!” “你冷靜一點?!笔Y寒池把她緊緊抱在懷里:“我沒想過你爸爸會死,這只是一個意外?!?/br> 沒想過爸爸會死…… 所以,許家的破產(chǎn),真得是因為他! 啪—— 許問起身,揚手狠狠地一個巴掌甩在他臉上,打得他臉都偏到了一側(cè),舌尖往唇側(cè)抵了抵,那里隱隱能嘗到一股腥甜的味道。 蔣寒池臉色陰郁下來,再不說話,死死盯住她。 第7章 蔣寒池,給我錢 許問打完這一巴掌,身體像是沒了支撐的點,滑在地上,抱緊他的腿,哭聲凄厲。 “以后我會乖乖聽話,會乖乖留在你身邊,我再也不阻止你和那個女人訂婚了,我也不纏著你了,你那么厲害,你那么無所不能,你把爸爸還給我好不好?” 她快跪下給他磕頭:“蔣先生?!?/br> 地板被磕得篤篤作響。 “我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你不能再殘忍地把我爸爸也奪走……” 蔣寒池眼眸深沉,目光陰鷙:“許問,起來?!?/br> 她不動,一直在哭,哭到喉嚨都啞了。 蔣寒池?zé)o奈地跟她并排坐在地上,擁她入懷,心疼地吻她通紅的眼:“這幾天你哭了許多次,但你哭起來一點都不好看?!?/br> 她后來快沒有力氣了,他抱起她去洗澡。 濕漉漉的長發(fā)披在肩頭,他拿過吹風(fēng)把她吹頭發(fā),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穿過那些濕潤的發(fā)。 許問像是回過了神,忽然推了他一把。 “蔣寒池,給我錢?!?/br> 蔣寒池停頓了一秒,繼續(xù)給她吹頭發(fā):“你想要多少?” “三千萬!” 除了還債的兩千萬,她還要給mama和弟弟生活保障,就算mama說了不要,可是她不能真的不管,反正她什么都沒有了,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他依然慢條斯理為她撥弄長發(fā):“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什么么?” “算計。”許問想也不想就知道。 “錯,是貪得無厭,”頭發(fā)被吹干,他輕輕撫摸著她的發(fā),云淡風(fēng)輕地說:“貪得無厭是什么?就是在我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以前,你提出更多的要求?!?/br> 許問想笑,卻笑不出來。 跟他的四年,他不滿足。 許家破產(chǎn),爸爸跳樓,他依舊不滿足。 “那你給不給?”她繼續(xù)問。 蔣寒池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去了書房打印了什么東西出來,厚厚的一疊協(xié)議資料,遞給她的時候,她看到上面黑色的幾個大字—— 【協(xié)議書】 什么協(xié)議呢? 她一細(xì)看,他竟然要她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邊,哪怕他結(jié)了婚,哪怕他有了家庭,自己還是要留在他身邊,像條狗一樣匍匐在他腳下,任他予取予求。 里面的條條框框密密麻麻,絕對不是臨時就能想出來的。 他早有預(yù)謀。 許問心如刀割,抓起那份協(xié)議,質(zhì)問:“這才是你的目的么?你要和別人結(jié)婚,你明知道我會離開你,所以你讓許家陷入危機,認(rèn)定我會委曲求全?” “簽了它,三千萬就是你的。” 許問揚起手,幾乎毫不猶豫又要甩他一個巴掌,這次卻被他輕松鉗住,他唇邊噙著薄笑:“你想清楚,你這一巴掌落下來,許家其他人會有什么后果?!?/br> 他竟然……威脅她? 許問認(rèn)命地閉上眼,卻再也哭不出來了。 眼底已經(jīng)干涸,她再也哭不出來了。 蔣寒池,原來是一個魔鬼。 她愛上的這個魔鬼,親手毀掉了她的一切。 “滾,你馬上給我滾!”她指著門口,面容難看,頭發(fā)亂糟糟一團,尖銳的聲音讓她像個十足的瘋子:“蔣寒池,你讓我比吞了蒼蠅還要惡心!” 第8章 流產(chǎn) “別忘了簽字?!彼匦?lián)Q好衣服,一顆顆紐扣往上扣,那么冷漠又那么絕情:“你可以撐兩年五年,但許家三天都撐不下去。” “滾?。?!” 他又走了。 許問站在那里,把那份變相的包養(yǎng)協(xié)議書狠狠揉成一團砸在地上,又看著那些紙張一點點重新舒展開來,然后破口大笑,笑得五臟六腑都錯了位…… 剛走到樓下的蔣寒池聽到許問凄厲的笑聲,步伐微微頓了一下。 只是一秒,他又若無其事繼續(xù)往前走。 許問從癲狂中回過神,她機械地挪動腳步想要回到床上,可腿間忽然涌出一股熱流,她伸出去摸,燈光下看到的竟然是滿目的紅。 她自嘲地笑笑,正好,省得她動手。 拖了很久,她才去到醫(yī)院,當(dāng)所有的檢查結(jié)束差不多已經(jīng)快天亮了。 許問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 “幸好送過來的還算是及時?!贬t(yī)生拿著檢查結(jié)果,道:“以后多注意點,你的身體很虛弱,最好能夠在醫(yī)院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流血是先兆流產(chǎn)。” 許問撫上小腹,腦子里有些亂。 “這個孩子……還沒掉?” “你這是什么話?別人都希望自己孩子健健康康的,你倒好!”醫(yī)生的臉一下子繃起:“對了,你老公呢?” “我沒有老公。”許問別開頭,囁喏著:“他剛剛死掉了,永遠(yuǎn)不會再娶我了。” 醫(yī)生可憐地看了她一眼。 “老公剛死?。磕且泊_實夠造孽的,難怪你不想要這個孩子,不過每一個孩子都來之不易,到底留不留你自己可得好好考慮清楚!” “好,謝謝醫(yī)生?!?/br> 許問很想一直縮在醫(yī)院里,這樣就什么事都不用面對了。 可是,許家等不了。 那些催債的人,更加等不了。 次日天剛亮,許問就回到了近郊別墅。 只是她沒想到,她剛坐進沙發(fā),就看到幾個人進來。 蔣寒池的助理對她恭恭敬敬的,指著另外兩人說:“許小姐,蔣先生知道你懷孕了,怕您自己照顧不好自己,所以特意讓我找了幾個靠譜的人過來,這是保姆童嬸,這是保安張叔?!?/br> 許問譏諷地望著助理:“你可以直接說成監(jiān)視?!?/br> “這……”助理悻悻地不敢說話。 許問在心里冷笑一聲,上樓把那份遍布褶皺的協(xié)議書丟給助理:“我已經(jīng)簽好字了,你拿回給蔣寒池,告訴他,讓他把錢盡快給我。” 助理一點點把協(xié)議書鋪平,點頭:“好的,那我先走了,蔣先生一有空就會過來的?!?/br> 助理又給童嬸和張叔交代了點什么,接著離開。 許問性子冷下來,也不理會這兩個人,自顧自地去看電視,童嬸和張叔面面相覷,隔了一會張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