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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給我一個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

分卷閱讀8

    ,高腳杯從她手里掉落,砸在地上轟然碎裂。

    身下似乎有什么東西也在慢慢的流失。

    燦爛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只是她突然覺得好冷了,四肢陰森森地那種發(fā)涼,半虛著眼,她恍然看到羊絨地毯上、沙發(fā)上竟然都是她的血。

    一滴又一滴,順著她的大腿滑落,然后蔓延開去……

    她腳下似乎站不太穩(wěn),在那里東倒西歪,終于在趕來的童嬸和張叔那樣驚恐的眼神中倒了下去,倒在紅酒杯的碎渣上,倒在身下鮮紅的血液里。

    “天啦!許小姐!”耳邊似乎傳來童嬸和張叔的尖叫。

    有風(fēng)吹過,她只恍惚看到童嬸的唇在一張一合,可到底說了什么,她完全聽不到,抓著童嬸的手,她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蔣寒池……告訴蔣寒池,我等不到他……我、我要去找我爸爸了……保住孩子……蔣寧……別、別管我……”

    說完這一切,她已經(jīng)累極了。

    累到,再也睜不開眼,再也不愿去聽那些嘈雜的聲音。

    爸爸,我來了。

    第15章 產(chǎn)后大出血

    司儀宣布禮成,新郎可以親吻新娘的時候,蔣寒池揭開了秦安琳的頭紗,正欲落下他輕柔的吻時,心臟驀地一陣抽痛。

    一下又一下,不深不淺卻足以讓他心緒翻飛。

    當(dāng)著眾人的面,他忽然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不知道那邊說了什么,他就像是瘋了一樣推開秦安琳不停地往外跑,賓客們甚至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看到新郎失去了蹤影。

    “寒池……寒池!”

    秦安琳認識他這么久,那樣冷靜自持的人,竟然會在婚禮上一言不發(fā)就跑出去,她不信他會這樣丟下自己丟下蔣家,所以她抓著裙擺跟出去。

    蔣寒池已經(jīng)彎腰坐進了車中,親自開著車,一路上她不知道闖了多少的紅燈踩了多久的油門,她只知道,蔣寒池瘋了,瘋的連命都不要了。

    當(dāng)蔣寒池趕到醫(yī)院的時候,童嬸和張叔正在搶救室外面來回踱步,臉色焦急,他沖過去一把揪起張叔的領(lǐng)口:“為什么會這樣?!我讓你們看著她!我讓你們守著她的!”

    張叔結(jié)結(jié)巴巴:“不、不管我們的事……是許小姐自己、自己看了電視,然后就……就倒了……”

    電視……

    她親眼看著他和秦安琳結(jié)婚?

    心臟最薄弱的地方重重被一擊,他猙獰的臉默默地僵住,站在那里,他如同一座雕塑一動不動,當(dāng)秦安琳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就是她的丈夫,此刻他在為別的女人心痛,她竟然有些邁不開腳……

    那個女人,死了才好!

    但她還是提著裙擺走過去,溫柔地問:“里面的人很重要么?別擔(dān)心,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寒池,我會一直陪著你?!?/br>
    “滾。”他機械的嗓音在走廊里響起,低沉喑啞。

    秦安琳愣住:“寒池你……”

    “我讓你滾!聽不到么?!”

    一向以紳士示人的蔣寒池居然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公然叫新婚嬌妻滾,秦安琳的臉快繃不住了:“是不是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你心情不太好啊……那我先回去,晚點我讓人給你送午餐過來……”

    蔣寒池沒理她,秦安琳第一次意識到許問在蔣寒池的生命里不是她想的那么簡單!

    水潤的瞳眸中映出一道毒蛇般的寒光。

    她攥著裙擺的手,一次比一次緊握,指甲甚至都扣入了掌心里仍不自知……

    蔣寒池的助理同樣也趕過來了,本想是和他說下婚禮現(xiàn)場的混亂,但看到蔣寒池呆滯的面孔,他什么都說不出來了,就陪著蔣寒池站在那里。

    搶救室里人來人往很忙的樣子,光可照人的地板上仿佛還殘存著血跡。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搶救室的門忽然被打開,護士手里抱著一個嬰兒出來,助理的眼神一亮,焦急地沖了過去:“護士,許小姐怎么樣?情況穩(wěn)定了么?這就是許小姐的孩子么?”

    “是的,孕婦生了個女兒,四斤六。”護士眼神凝重不安:“不過現(xiàn)在孕婦產(chǎn)后大出血,而且我們醫(yī)院的血庫告急……”

    第16章 保住孩子

    “需要什么血型?”助理慌張地問:“我馬上去聯(lián)系人。”

    正當(dāng)助理和護士在商量的時候,一旁的蔣寒池突然走了過來:“我和她是同一個血型?!?/br>
    護士松了口氣的模樣:“我先把寧寧抱去保溫室,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馬上過來。”

    “寧寧……”蔣寒池重復(fù)著咬著這幾個字。

    童嬸像想起了什么,神色復(fù)雜地對蔣寒池說:“是許小姐暈倒前說的,她說叫這個孩子蔣寧,她……她還說……”

    “還說了什么?”助理焦急地看著童嬸:“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吞吞吐吐做什么?!快說??!”

    童嬸不敢去看蔣寒池的臉。

    “許小姐還說,她等不到你,所以要去找許先生了,讓、讓別管她,只保住孩子就行。”

    等不到他……

    她說,她等不到他。

    她說,如果有一天她只剩下一條路可以走,他會放她離開么?

    當(dāng)時他沒有回答,因為他知道他在親手斬斷她所有后路的同時也親手斬斷了他們的未來,曾經(jīng),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會走的那么遠,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站在了懸崖的邊上,再也沒有回頭的路了……

    蔣寒池抽完血之后,許問還沒有醒,被送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

    醫(yī)生說她失血過多休克數(shù)次,目前暫時止住了血,但不排除會反復(fù)出血,再加上心率也不正常、情緒悲憤,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如果兩天之內(nèi)能夠熬過去那就沒有大礙,否則……

    聽完這些話之后,蔣寒池就再也沒有從醫(yī)院離開。

    他站在監(jiān)護室外面看著床上的許問,剛生完孩子又大出血,她的臉色蒼白的可怕,渾身都遍布冰涼的儀器,時刻記錄著她的生命特征。

    秦安琳還來,但每一次都被助理委婉地勸說離開。

    第一天晚上,蔣寒池在醫(yī)院的吸煙室內(nèi)吸了一整晚的煙,一根又一根,那些煙頭被他反復(fù)的咀嚼,發(fā)生了很嚴重的變形,煙霧繚繞中,他的俊彥無比落寞,又夾雜著難以言喻的沉重,雙眼空洞似在夢中。

    隨后的兩天,他幾乎沒怎么吃過飯,也沒怎么換洗過衣服,每當(dāng)監(jiān)護室里的警報聲響起,他的心臟仿佛被高高的揪起,這是他一生中經(jīng)歷的最為難熬的兩個夜晚,等待就是一把把尖銳的刀,刺進他鮮血淋淋的心臟。

    他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就這么面無表情地看著醫(yī)生一次又一次對許問進行搶救,躺在床上,她睡得很不安穩(wěn),雙肩一直在顫抖,疼得整張臉都快變形了。

    “蔣先生,你已經(jīng)兩天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