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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下巴差點沒扶住,不是吧?自己資助過鳳雙溪?那家伙真是這個身體的jian夫? 她不能問,之前問過一些話,這兩丫頭便嚇得去跟褚陳氏稟報自己中邪了,弄得褚陳氏又是和尚又是道士水陸道場要超度邪崇,搞得她不得一日安寧。 連著幾天,褚明容等人到萃錦樓到得極勤,每個人到來都少不得說到禇明錦的尚未兩清的侍郎夫君。 據(jù)說鹽稅上報時間到了,農(nóng)賦收繳也在這個月,戶部衙門公務(wù)繁多,朝中還有其他幾件大事,馮丞斐忙得每天天黑才能回府。每晚回府了還帶了公文回家處理,看著似乎又消瘦了。 褚明錦聽得很想翻白眼,幾個meimei言下之意,竟是不約而同怪她這個侍郎夫人,霸占著位子卻盡不到照顧侍郎大人的職責,都心疼馮丞斐比心疼自個大姐多些。 ☆、第三回 這日早上,褚明錦決定不再留在府里聽幾個meimei沒營養(yǎng)的談話,天知道她這些天想從幾個meimei口中了解馮丞斐是個多么錯誤的決定。 馮侍郎是個大眾情人,所有燕京城閨秀眼里最好的夫婿人選這個信息,她從穿越過來清醒后的第二天便已知曉,不需得幾個meimei再三再四的講解了。 褚明錦打定主意,讓翠竹幫她粘上假眉毛假喉結(jié),化妝成男子,扣上變聲喉環(huán),又換上一件半新長衫出門了。 翠竹據(jù)說是無師自通,褚明錦頗為滿意,身邊就有一個易容高手,太方便了。 街道上,來來往往儒巾長衫居多,也不乏脂粉嬌娥。褚明錦繞過一條小街,來到西大街,轉(zhuǎn)了一圈后,不覺暗暗稱奇——那鳳雙溪真的把面攤開成面館了。 約二十平方的店堂,門外四根竹竿撐起一個簡陋的棚子,棚下擱置爐灶,裊裊上升的輕煙倒將這個違章建筑變成吸引食客的利器了。 鳳雙溪一手提著鍋蓋,一手拿著一把大鐵勺在鍋中攪拌。褚明錦默默看著,心頭揮之不去的違和感讓她感到嗝應。 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因為鳳雙溪一襲長衫卻在腰間系著一條破圍裙?褚明錦暗暗否定,在觀察了一盎茶工夫后,她恍然頓悟,那違和感從何而來。 格格不入!讓她感到很不舒服的,是鳳雙溪與這個面館與那個灶臺格格不入。 明明是灰不溜秋的長衫,明明是消瘦落魄的容顏,明明很熟練的煮面舀面的動作,但是鳳雙溪愣是如落在雞窩里的鳳凰,給她一種這人不該做著這種事的感覺,就比如有的人會低頭服軟,可那脊梁卻始終是挺直的。 “來碗rou絲面?!?/br> “只有素面了?!兵P雙溪眼皮都不抬一下。 褚明錦眼光往那簡易灶臺一掃,rou絲沒有,雞蛋可不還有一籃子,怎就只有素面了? “加一枚荷包蛋?!?/br> 鳳雙溪嗯了一聲,不情不愿的模樣,褚明錦雖是心下奇怪,卻也不想多言,越過灶臺進了店堂。 店堂里食客頗多,每張桌子都坐了人,奇怪的是每人碗里的面都很滿,都拿著筷子在挑面,卻不往嘴里送。 沒有單獨的空桌,褚明錦目光隨意一掃,食客們都是衣裳光鮮,倒不怕骯臟,也便跟一人告了一聲兄臺可否同坐,得那人點頭后在他身邊椅子坐下。 灶臺那邊劈劈叭叭,鳳雙溪埋頭揉面甩面,褚明錦看著看著,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同座那人看了她一眼,會心地一笑,道:“兄臺也覺此人癩蛤蟆想吃天鵝rou吧?” 非也!褚明錦是想到一個西裝革履打著金利來領(lǐng)帶的人在土灶前忙碌。 那人巴巴看著她等她附和,褚明錦咳了咳,正氣凜然道:“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各行各業(yè)都是起家的根本,本無高低貴賤。聽說便是皇商褚老爺,早年未發(fā)跡時,亦當過貨郎,走街闖巷與賣面,有什么差別?假以時日……” 褚明錦這話,卻出自真心,她前輩子就苦過,山坳里走出來的赤貧人家的女兒,在城里當過飯店服務(wù)員,擺過小地攤,騎著三輪車賣過水果……后來雖然發(fā)跡了,卻特別能體會窮人??上列量嗫嗥闯鰜淼募覙I(yè)一朝穿越都化作夢里輕煙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褚明錦說的又有理,那人若是反駁,豈不是連皇商褚瑋倫也一并踩了?剎時間臉上紅紅白白,滿是慚愧慌亂之色,從袖袋里摸出幾個銅板擱到桌上,火燒火燎走了。 古人的臉皮忒薄了吧?褚明錦這樣想著,卻見面館里那些衣冠楚楚的食客忽啦啦約好般站了起來,不消片刻,熱鬧鬧的面館只剩她一個食客了。 鳳雙溪面無表情地端著面碗過來,啪地一聲,那面碗在桌面上跳了幾跳,碗里熱氣騰騰的湯溢了出來,嚇得褚明錦跳起來倒退三步。 褚明錦暗罵,罵過后猛悟,自己剛才那看似打抱不平的話,可是將鳳雙溪的衣食父母得罪完了。 錯了便是錯了,褚明錦倒也沒有死鴨子嘴硬的習慣,遂搭訕著道:“鳳兄見諒,小弟一時嘴快了。” 鳳雙溪正要離開,聽了她的話似是頗為詫異,抬頭看了她一眼,忽然道:“你跟那些人不一樣,為何會來我這個面館?” 褚明錦笑了,道:“在下來面館,自是吃面的。” “那么,閣下請吃面?!兵P雙溪冷笑,背光的臉有些陰暗,眸子里閃過幽幽的蒼茫。 “撲”褚明錦控制不住,口里的面吐了出來,這是給人吃的嗎? 鳳雙溪整理灶臺的手頓住,朝背后掃了一眼,淡淡道:“你來之前,沒聽說雙溪面館的面只能看不能吃嗎?” 褚明錦沉默半晌,問道:“你怎知我來前打聽過你?” 鳳雙溪甩了甩手里的抹布,冷冷道:“來我這面館的,只有一種人,聽說過我的那些個事跡過來看人。”略頓了頓,鳳雙溪接著道:“來的人,就沒一個跟你一樣往嘴里挑面吃的?!?/br> 這是在暗罵她蠢不可及了。褚明錦嘆了口氣,攤手無奈地道:“我怎么知你擺過兩個月面攤,開了一個月面館,煮出來的面這么個樣?” 鳳雙溪揚眉大笑,笑容甚燦爛,笑聲卻悲涼之極,那笑聲響了一陣后又被點xue般咔嗒一聲止住。笑聲的主人垂首收拾灶臺上的東西,褚明錦清楚地看到,一滴水滴落在那有些灰黃的案板上。 褚明錦袖手站著,一時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怎么?人也看過了,好奇也好奇過了,還不想走?哦,是了,承惠,五個銅板?!兵P雙溪似已冷靜下來,朝褚明錦伸手要面錢。 手指瘦削,然而骨節(jié)勻稱,不是勞作之人的手,聲音板板正正,身板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