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禇明錦哦了一聲,剛想說馮丞斐不用上朝關(guān)她什么事,嘴唇微啟又合上,明白了,馮丞斐不用上朝,那幾個meimei想讓她這個大姐帶她們?nèi)タ瘩T丞斐。 提起馮丞斐,禇明錦想起茶樓中那個讓人驚為天人的李懷瑾。 “翠竹,有沒有聽說過李懷瑾這個人?” “小姐,小聲點?!贝渲駠樍艘惶?,“這幸虧是在五姨娘這里,在外邊這么說可不行,怎能直呼信王爺?shù)拿M?” “信王爺?”果然是位皇子,禇明錦暗暗點頭,夸道:“那位信王爺,可真是好樣貌。” “嗯,信王爺相貌不錯,只比姑爺差些?!?/br> “什么?”禇明錦驚叫,“馮丞斐比信王還好看?” “姑爺當然比信王爺好看?!贝渲褚桓碑斎豢┍砬?。 天!比李懷瑾還好看,禇明錦暗道,那馮丞斐得美成什么樣!想起李懷瑾所說馮侍郎那第四絕,忍不住笑了起來。 禇明錦很想會會馮丞斐,不過知已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她決定暫時不與馮丞斐碰面,先充分了解這個陳世美的品性為人后,再與他正面交鋒。 不想去侍郎府,便不能回去,禇明錦留在蘭苑這邊用晚膳,吃過飯剛想走,蘭氏偷偷塞給她一個荷包。 “大小姐,你先拿去用著?!?/br> 是銀子,禇明錦想推回去,轉(zhuǎn)念一想接住,低聲道:“謝蘭姨娘。” 禇明錦回到萃錦樓已是酉時,三個meimei都走了,她打開荷包清點了一下,零零碎碎,加起來共有十兩銀子。 “大小姐,這是五姨娘給你的?”翠屏問道。 “嗯,五姨娘對我真好?!钡椕麇\嘆道。 “那是的?!贝渲竦馈?/br> “為何?講來聽聽?!钡椕麇\趁著翠竹疏神之機,見針插縫了解情況。 “大約十年前吧,五小姐染水痘,老爺要把五小姐送到山里由她自生自滅,五姨娘不肯,抱著五小姐死活不給帶走,老爺正要命人硬搶,大小姐跪下去不停地磕頭求情,老爺才沒讓人硬搶,后來五小姐到底沒捱住,去了。五姨娘自那后便將大小姐當親閨女疼了?!?/br> 原來還有這么一個原因,想起蘭氏身為妾室,親生女兒不幸夭折,沒有一兒半女伴身,又不得寵,禇明錦嘆息不已。 妾室每月僅二兩銀子的月例,這十兩銀子,也不知蘭氏攢了多久,禇明錦掂著荷包,沉甸甸的重逾千鈞,比沒銀子使還難受。 看來即便家境大富,還是得自己賺銀子才行。 “我爹這幾日很忙嗎?”禇明錦歪到軟榻上,一面享受著翠竹兩人的捶腿捏臂服務(wù),一面問道。她記得前些天,她老爹每日都要使人來問好幾次話。 “聽說,老爺愁得不得了。”翠屏在府里下人中很吃得開,是消息靈通人士,見禇明錦問,壓低聲音悄悄道:“前些時傳言,太皇太后病危,老爺命管事進了一大批雪色湘緞預(yù)備著,誰知太皇太后的病卻好了?!?/br> 自已老爹從貨郎做成皇商,倒真是厲害,還知道要抓住先機,只是天有不測風(fēng)云,人有旦夕禍福,古稀之人重病后竟能活下來,也是讓人著實意外。那批本來要供應(yīng)皇宮守孝用的布匹,就這樣成積壓庫存了。 禇明錦想幫老爹想個法子清理積壓庫存,奈何初來乍到,兩眼一抹黑,什么也理不清。 “蘭姨娘的繡工真好,明日我出去以后,你們?nèi)ヌm姨娘那邊向她請教,不要留在樓里?!钡椕麇\伸伸懶腰道,蘭姨娘給的那十兩銀子,她要做些買賣賺銀子,不能再做招待費了。 不留下守門?翠竹兩人開始一愣,隨即會意,相視一笑點了點頭。 一覺睡到自然醒,看著霞影窗紗透出的陽光,禇明錦憊懶地扭了扭腰,穿越的最大好處,是無所事事,當然,最無聊的,也是無所事事。 上輩子每天有開不完的策劃會,研討不完的行業(yè)信息,核不完的帳務(wù),還有沒完沒了的宴請。 由一臺高速運轉(zhuǎn)的機器忽然停了下來,褚明錦感到很不習(xí)慣,勉強忍了這些天,骨子里賺銀子的欲-望又冒頭了。 不能怪褚明錦這個皇商嫡女首富千金對銀子的渴望這樣強烈,她當褚大小姐才一個月零五天呢,骨子里還是上輩子那個山旮旯里走出來的山妹子。 況且,這皇商千金也沒有用之不完取之不竭的銀子,啃老不如靠自己。 用過早膳,褚明錦讓翠竹幫自己化妝,又準備出府了。 自家小姐要出去翠竹兩個倒不反對,她們跟褚陳氏一般心思,只想褚明錦多與jian夫聯(lián)絡(luò)感情,趕緊嫁了出去。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模樣看起來英風(fēng)霽月,并沒有一絲女兒嬌氣,褚明錦滿意地照了右照,忽想起一事,頓時感到很不解。 男裝的自己雖然與女裝感覺大不一樣,可是那五官樣貌只是稍作改變,熟悉的人應(yīng)該是一眼能認出來的,鳳雙溪如果與這具身體有jian-情,為何會認不出來? ☆、第七回 帶著這個疑問,褚明錦出門后直奔雙溪面館而去。 街上熙熙鬧鬧,鳳雙溪的面館里食客不少,褚明錦笑著跟埋頭揉面的鳳雙溪打招呼:“鳳兄,小弟又來了?!?/br> 鳳雙溪抬頭,褚明錦一瞬間,以為自己看到的是另一個人,眼前的鳳雙溪還是灰布長衫,臉色還是晦暗發(fā)黃,眼眶青黑,形容比昨日見到的還憔悴,可那雙眸子清亮得嚇人。 褚明錦有一個錯覺,鳳雙溪眼里看到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堆閃閃發(fā)光的黃金。 “吃面嗎?”亮光一閃而逝,鳳雙溪冷冷地問道。 剛吃過早膳,肚子不餓,再想起昨日那堪比豬食的面條,褚明錦想搖頭,卻沒有搖,而是下意識地點頭。 點頭的那一瞬間,褚明錦看到,鳳雙溪的手細微地抖了一下。 走進店堂坐了下來,褚明錦注意到,食客跟昨日見到的一樣,都是衣冠楚楚,拿著箸子挑著面,卻不往嘴里送,只直勾勾地看絕色美人般看著鳳雙溪,不時地與同伴嘀咕恥笑幾聲。 徜不是那緋聞,想必這面館根本開不起來,若是一開始那面煮得好吃,再加上緋聞,必不是眼前局面。褚明錦暗嘆,鳳雙溪知道炒作,卻不知炒作只是一時收效,要想立足長久,還得有堅實的底子。 一碗面放在跟前桌面上,褚明錦下意識后退,那面穩(wěn)穩(wěn)當當,卻沒似昨日面湯四溢,褚明錦有些臉紅,抬頭卻見鳳雙溪拿著托盤在對面坐了下來,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這是要讓自己吃面的意思,難道這家伙聽從自己含蓄的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