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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頭部給她減壓, “褚明容的事,頂多就是咱家和岳父家聲譽受毀,不會引來什么禍事的。” “那樣你在同僚面前會抬不起頭來?!瘪颐麇\悶悶道。 “你的夫郎不會如此沒用,那些人還輕易不敢閑言碎語,再說,我介意的人不會說什么,不看在眼里的人,說什么都影響不了我。”馮丞斐笑了,云宵醉的酒釀清香籠罩在周圍,他那張風華無邊的臉因情-事剛過,染著淡淡的紅,讓人微陶半醺。 褚明錦心結稍解,咬著馮丞斐的耳廓,含糊著問道:“我家事兒真多,你會不會后悔沒休妻?” 馮丞斐害癢,躲著耳部的戲弄,調皮地笑道:“若是休妻,為夫上哪去練成第四絕?” 壞蛋!色胚!褚明錦啐了一口,嗔道:“你現(xiàn)在就練成第四絕了?” “夫人沒感覺嗎?”馮丞斐作嚴肅狀,問道:“咱們在一起的時間不是越來越久了嗎?剛才這一次,足有半個時辰吧?為夫那個,可是越來越勇,從沒疲倦過。還是?半個時辰夫人覺得時間還短?那為夫就向做一次一個時辰努力?!?/br> 越說越口沒遮攔,褚明錦躁得慌,不欲與他爭論,站了起來,不意腿間汁液橫流,忙夾緊腿,卻遏止下住,倒夾得自個腰肢止不住的顫抖著,把馮丞斐引得呼吸急促起來。 “寶寶,別走了,再來一次?!瘪T丞斐低低喘著氣,拉倒褚明錦,一口咬在她頸側,貼在她耳畔道:“這一次,咱們做上一個時辰……” ** 方廷宣從旖麗的夢里滿身大汗醒來,在黑暗中悲哀地睜著眼。腿縫間有液體粘膩膩的,方廷宣微微苦笑,五十多歲的人了,還被那過去了三十二年的往事纏繞。 夢里的場景清晰地浮現(xiàn)在腦海里,不曾隨他的清醒而消退。 有多少年不再做這樣的夢了?最初分開的那些年,每天都在夢中,盼著蘭芷出現(xiàn),盼她如初見那日一樣,忽然憑空出現(xiàn)在他眼前。 蘭芷是毒,教他吸過后,再愛不了其他人,又仿佛無形的繩索,死死地絞纏著他。 方廷宣靜坐許久,掀開被子下了床,換掉褲子,拿掉床上的被子褥子,另拿了一套干凈的鋪開,再躺回去。 三十二年前,一夜恩愛緾綿后,蘭芷從他身邊消失。他到處尋訪,卻難覓伊人芳蹤,后來情知蘭芷安心躲著自己,自己是沒法找到她的。也便死了心,只靜靜地等著,等著她自己出現(xiàn)。 相逢恨晚,他和蘭芷相識時,他有婚約了,指腹為婚的,他也沒預料到會與蘭芷發(fā)展到情迷意亂的地步,情不知何時而起,發(fā)現(xiàn)時,已是難舍難分。 他沒想故意隱瞞婚約的,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蘭芷后,他就坦白了,并表示要回去與未婚妻解除婚約。 蘭非瀟灑地說好,分別前那一晚,她熱情如火,把他推上極樂的云端。 他這一生,過了那暢快滿足的一夕天堂,隨后卻一直在地獄掙扎。分別的第一年,他被思念折磨得形銷骨瘦,第二年,他怨她的絕情,第三年,他擔心她出什么事了。那時,他明明已解除了婚約,也將消息傳了出去。 一年又一年過去,在輪回中苦苦煎熬的他,七年后,終是向病重將亡的父親屈服,娶了雖已解除婚約,卻一直不嫁的前未婚妻。 三十二年過去,他以為,蘭芷的影子已從他腦海里剔除,然而,酒樓中嘗到褚明錦做的菜,那幾乎一模一樣的口味,讓他瘋狂了。 他把褚明錦請回府里,以一起做菜為名,不動聲色地試探,又派了人查褚陳氏的家庭身世。 信息表示,年已三十六歲的褚陳氏的年齡不是蘭芷的女兒,可同時也表明了,褚明錦不是這個時空的人,她,應該是蘭芷口中她們那個男女平等自由自在的先進世界里的人。 方廷宣揉了揉額角,在沉暗地空間里,喟然長嘆。 闔上眼,方廷宣想要繼續(xù)睡,卻再也睡不著,褚明錦的笑容,與蘭芷的笑臉慢慢重合。 當年,不知蘭芷有沒有懷上他的孩子,如果有,男孩還是女孩?今年是三十一歲了,應該娶妻或是嫁人了,不知自己是不是有孫子孫女了? 如果褚明錦是自己的孫女或是女兒就好了,方廷宣在心中默默道。他的妻子賢淑溫婉的,女兒彤君俏麗可愛,可是他和她們沒什么共同語言,他總感到孤獨,不為人知地隱在骨縫里的孤獨,與褚明錦在一起,他感到自在暢快,他似乎覺得,從褚明錦這里,他呼吸到蘭芷呼吸的空氣,他與蘭芷在一起了。 皇帝要為宸妃連開十日流水宴席的圣旨一下,朝野震動。 “相爺,依你之見,這是不是皇上要立宣王爺為太子的前兆?” 鄭家坐立不安,便是方廷宣一脈的,也沉不住氣了。這晚十幾個官員不約而同來到相府,其中就有蘭姨娘的潤郎——西臺御史楊潤青。 楊潤青當年參加科考,座師就是方廷宣。 “皇上的心思,不是身為臣子能猜測的,各位都回去吧?!狈酵⑿溃似鸩璞?,輕抹去上面的茶葉,慢慢地啜飲。 他如此鎮(zhèn)定,一眾官員也平靜下來。 楊潤青壓低聲音道:“只怕那邊發(fā)現(xiàn)形勢不對,會……” 會發(fā)動兵變,兵權握在鄭太尉的手里。 “稍安勿躁?!狈酵⑿p聲但清晰地道,眸中精光突現(xiàn)。 鄭家握了兵權沒錯,可他身居相位二十五年,哪會沒有防備,特別最近幾年,覷著皇帝與鄭家不屈不撓明爭暗斗之機,軍中他暗中安插了不少人,如今看著軍權還在鄭太尉之手,可軍隊里的中下層將領,都是聽命于他的。 眾人放了心,一齊告辭,楊潤青落在后面,從袖子里摸出一對笑嘻嘻的大肚泥人。 “相爺,這玩物請相爺交給彤君小姐。” “捏得很好玩?!狈酵⑿舆^手,看了看,笑道:“好?!?/br> 方廷宣放下泥人走后,方彤君的丫鬟麗兒小聲嘀咕道:“小姐都一屋子泥人了,楊御史還送泥人?!?/br> “每一次的都不一樣,蠻好玩的?!狈酵灰詾橐?,拿著泥人翻來覆去把玩,頗為喜愛,她的背后,博古架上,滿滿的小泥人。 “小姐別玩了,準備下進宮那天的穿戴吧?!丙悆簥Z下方彤君的泥人,放到架子上,指著桌面的首飾要她配戴試試。 “不想試?!狈酵︻伈灰娏?,懨懨地擺了擺手。 “小姐你不好好打扮,會給褚大小姐比下去的。”麗兒急了。 “打扮得再好看有什么用?”方彤君凄涼地笑了,小小年紀,酒窩里卻盛滿滄桑?!榜T侍郎與褚明錦,現(xiàn)在夫妻恩愛,我再好看,有什么用?” “也不知馮侍郎看中褚大小姐哪里,不過是個皇商之女,怎么比得上小姐相府千金的身份貴重?!丙悆阂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