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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防止筱因為過度的掙扎傷到自己,他還在麻繩下面墊了毛巾。筱又拼命掙扎了一番,結(jié)果當然還是徒勞無功的。他終于確定只憑胡亂掙是不可能掙開繩子之后,才氣急敗壞地重重甩了一下手。“陳律師你這到底是要干嘛?我可沒有這方面的嗜好??!”月川撫了撫筱的頭發(fā),再次俯□來在他眉心輕吻了一下。筱心里不爽故意往旁邊躲了躲,最終也沒能成功躲開。“抱歉,這個姿勢可能會有點累。我剛想了一下,可能要比分開四肢分別綁在床四邊的柱子上好一點?!?/br>這句話根本不構(gòu)成對為什么要綁他的解釋,然而男人卻好像不打算再多說下去了??赡芤驗樵麓ㄕZ氣太過誠懇,筱一時也忘了追問。然后男人轉(zhuǎn)身走到窗前,點了一支煙,一邊望著樓下的街道,一邊不疾不徐地吸著,像是在思考一個很復(fù)雜的問題,完全沒有理會筱在一邊高聲抗議的聲音。等到香煙吸完了,月川才回過神來,到餐廳拿了些點心水果之類的放在床頭柜上筱夠得到的位置,又蹲下來讓自己能夠跟筱平視。“我今天絕對不能讓你出這間屋子。本來打算自己在家看著你,可沒想到忽然臨時有事,必須要出去一趟。你害怕見生人,原本如果沒剛才這場鬧劇的話,不告訴你這些你都未必會出門去。但是鬧成現(xiàn)在這樣,我總覺得,如果這次走了,再回來的時候,就再也見不到你了……”月川一貫平平淡淡的語氣這次竟隱隱帶了些蕭索。他的眼神還跟剛才一樣,平靜而真誠。“餓的話就先自己吃一點點心吧,晚上再一起吃火鍋好嗎?”月川又抬起手輕輕撫著筱的頭發(fā),很細致地把剛剛的廝打中弄亂的發(fā)絲都攏齊?!肮怨栽诩?,照片的事情沒什么不能說的,你要是想知道,等我回來全部都一五一十告訴你。絕不會像剛才那樣編謊話騙你了。”一貫冷淡傲慢的月川忽然用這種懇切的態(tài)度對筱來說簡直就是殺招,果然他又呆呆地愣了半天,半晌才問道:“……什么叫絕對不能讓我出這間屋子?如果我出去了……會怎么樣?”月川好像并不想談?wù)撨@個話題。他微低下頭,視線別向一邊,想了一會,終于嘆了口氣。“我現(xiàn)在跟你解釋不清。晚上回來再一起告訴你吧?!?/br>筱還想繼續(xù)問些什么,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開口,月川已經(jīng)在他肩膀上輕拍了兩下,轉(zhuǎn)身出門去了。不一會外面?zhèn)鱽泶箝T開合的聲音,整個房間又回歸到一片只有他一個人的寂靜之中。他側(cè)身靠在床頭上,閉上眼睛,只覺得好累好累。早上那一次月川出門的時候,明明他還滿心歡喜地送到門口,一門心思想著晚上兩個人美美地大吃一頓,如果月川想喝酒,他也可以陪他喝上一點。月川總是一個人喝酒,現(xiàn)在就算只有他這樣不勝酒力的人陪著,應(yīng)該也會很高興吧。……現(xiàn)在想想,那一切好像都是在做夢一樣……到底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是因為他看了那張照片?打了那個電話?還是因為他發(fā)狠踩了月川的腳?簡直是沒頭沒尾莫名其妙嘛……月川臨走之前說的那幾句話,就算他腦子不好使,也聽出來有些不妙的意味。什么“再回來的時候,就再也見不到你了”什么的,就好像在說,他們兩個人中,至少有一個人今天會出事一樣。出什么事?如果他今天出了這間房子,到底會怎樣?——筱無論怎么想,都想不出任何靠譜的答案。然而最讓他在意的是,月川說到晚上回來的時候,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從一個故事發(fā)展的脈絡(luò)來說,全部真相揭開的時候,這個故事就結(jié)束了。這里會有一個ending。不是筱自負,按現(xiàn)在這種情況,如果就這么結(jié)尾,他能99%確定,這是個BE。他有沒有跟月川吵架倒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事,主要是劇情展開還太少了,已有的素材還遠遠不夠支撐起一個HE來。所以,盡管月川罕見的誠懇讓他很是受寵若驚,盡管他幾乎抓心撓肝地想要知道那張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他絕對不能留在這里等月川回來。留在這里就一定是BE了。逃走的話,還有HE的可能。筱扭了扭身子,這才發(fā)現(xiàn)月川說這個姿勢會很累果然一點不假,雖然手腕不是直接綁在床頭柱上,而是以一段繩子與床頭柱連接在一起,讓他多多少少有一點點活動的空間,但也真的是只有一點點活動的空間而已。繩子本身相當短,他只能側(cè)身坐在床上,還得朝床頭那邊傾斜一點,想要站起來都沒有辦法。他來回看了一圈想找找看周圍有沒有能幫他成功“越獄”的工具,結(jié)果視野之內(nèi)沒看到任何能派得上用場的東西,況且他的手還被綁著能夠到的地方也就床頭附近這么一點。月川拿給他的吃的東西里面雖然有一盤子水果,都切成工整的小塊插著牙簽,卻把沒有水果刀也放在一起。他隱約記得床頭柜的抽屜好像有指甲刀,苦于繩子長度不夠,試了好幾次,甚至把手扭曲成一種特別凄慘的姿勢,也還是沒辦法拉開那個抽屜。筱搖了搖頭,決定放棄了。所以,沒有工具的話……用牙咬么?筱還真的湊上去試了試。不過月川用的正經(jīng)是手指頭那么粗的麻繩,筱咬得牙都疼了只在上面留下了一小塊*的口水印子,真正的牙印得仔細找半天才能看到淺淺的一點,更別提把繩子咬斷了。……從上次那次捆綁py筱就想吐槽了,月川這家伙哪來這么專業(yè)的繩子?綁人手法還這么嫻熟,果然外表是社會精英內(nèi)里其實是抖S變態(tài)吧一副變態(tài)精英的樣子呢呵呵呵呵。……吐槽除了能讓自己心情稍微爽上那么一點點以外,對筱現(xiàn)在的處境實在是毫無幫助。本來月川會這樣綁他就是確定他沒辦法把繩子解開,現(xiàn)在要真三兩下就被他弄開了,陳月川也就不是陳月川了。筱又往床頭上一靠。怎么辦啊完全沒辦法,所以還是就在這等月川回來吧,說不定他倆還能來個最后的纏綿淚流滿面地互相告別一下,想想也是段凄美的愛情故事么。有什么辦法呢他就是這種遇到困難堅持不到5分鐘的性格,讓他去為一件事想破頭皮那簡直要比殺了他還難受。……啊不對,他已經(jīng)死了。死這件事也挺難受的,尤其是在死之后還有這么多亂七八糟的破事的情況下。筱咬了咬嘴唇,又開始研究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