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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筆挺的襯衫西褲正站在她前面幾步開外。 任青眼睛盯著他搭在手臂上的外套,無耐地笑笑,越過他走向走廊盡頭的安全門。 楊清筱的討伐終于接近尾聲。 “原總,今天冒昧過來也是迫于無奈,我跟未婚夫白嘉計劃今年年底完婚,實在不想因為貴公司職員的介入再生任何變故。我性子直說話沖,還希望您看在我哥的面上別跟我計較。” 楊清筱來這里鬧騰,只是打著在聲勢上壓一壓任青,讓她倍感糟心繼而跟白嘉分手的主意,并不想真的跟任青當面鑼對面鼓地掰扯,畢竟剛才做出來的忍辱負重痛心疾首幾分真幾分假她自己心里知道。雖然也是可以胡攪蠻纏,但是地方不對,今天這樣氣勢洶洶地闖來也是仗著哥哥楊清禾跟原靖遠有那么幾寸私交。 原靖遠保持著最開始完全看不出破綻的客氣面帶微笑聽著,眼角看到任青轉(zhuǎn)身往回走,眼神微閃,不動聲色。 楊清筱見好就收,感嘆道:“讓您見笑……我跟我未婚夫是大學同學,大二就在一起,一直順順利利的,誰成想臨門一腳,卻攤上這么俗爛的破事兒……” 重重關(guān)上的安全門阻隔了虛偽和嘈雜。 白嘉心急火燎趕來時,楊清筱已經(jīng)走了,任青一個人坐在樓梯間,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任青?!卑准温呦氯?,坐在任青身邊。 任青回頭看他,眼底微微發(fā)紅,“白嘉,你說,到底是為什么?我坐在這里想這么久想不出原因,我覺得我接受不了。” 白嘉拿出一根煙在鼻尖輕嗅,顧忌到任青不喜歡二手煙,克制地沒有點燃。他習慣性地想去摟一摟她給予片刻的安慰,但是不留神撞上她委屈含淚的眼,動作倏地僵住了。 他僵硬道:“任青,我對不起你?!?/br> 任青用力憋回眼淚,執(zhí)拗地輕聲問:“你跟她在一起時有沒有念過我一點好?你有沒有,哪怕想念過我給你燉的魚湯?” “她不如你?!?/br>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半年?!?/br> 他們雖然是大學同班同學,但是大學里是真的沒有交集,楊清筱是富家女,白嘉是窮小子,楊清筱偏愛野性十足的歐美男人,白嘉獨鐘小白菜任青……要不是今年年后十字路口十分狗血的撞車,兩個人多半也就不了了之。 “她說你是她的未婚夫?!?/br> “遠沒到那個地步?!?/br> 任青看著他,眼淚平靜地掉著,半天不說話。 “任青……” “能跟我說說原因嗎?我一直在攢我的嫁妝錢,這你也是知道的?!?/br> 白嘉坐開寸許,心煩氣躁,“我當然知道我們最后是要結(jié)婚的,但是結(jié)婚之前,我們能不能只單純地談戀愛,單純地約會逛街看電影?我真的非常非常討厭你動不動就提結(jié)婚結(jié)婚結(jié)婚,我今年才二十四歲,我不想過早地弄個框框把自己的人生裱起來?” 任青驚訝地看著他,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一顆顆落入唇齒間。 “可是我決定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就坦白跟你說,我概念里的交往是奔著結(jié)婚生孩子去的,我想最快速度組建一個家,白嘉,你不愿意你為什么當時不說?” “當時我是真的很喜歡你?!?/br> “現(xiàn)在你不喜歡了?” 白嘉看著她輕聲道:“我沒辦法喜歡你,我喜歡不起?!?/br> “為什么?” “……你從來沒跟我提過你姐的病是遺傳病。”他瞪著她,仿佛看到那個枯萎在床上眼球干得幾乎要生出裂紋的女人?!拔矣袝r候甚至會懷疑,你一天到晚把結(jié)婚掛在嘴上,是不是怕有一天你病發(fā),沒有人在床前伺候?!?/br> 任青別開臉,眼淚簌簌往下掉,哀莫大于心死。 田藤手里拿著空水杯,慢慢轉(zhuǎn)身走向茶水室。 作者有話要說: 早睡早起 18 18、第 18 章 ... 這天晚上,整個城市風雨大作,任青把手機拆成三塊窩在自己的小窩里安靜地看電視,小窩一片狼藉,門口靠墻放著任青翻箱倒柜清理出來的白嘉的個人物品,譬如舊錢包,圍巾,領(lǐng)帶,U盤,舊文件夾,羽毛球拍……都是他零零碎碎落下的,因為兩個人沒有同居,貴重的物品不在這里。 乍然響起敲門聲,她把電視聲音調(diào)小,趿拉著拖鞋死氣沉沉走過去開門。 “你的東西我整理……” 她頓住,微張著嘴巴看著門外濕透的年輕男人。 “你怎么淋這么濕?” 他聞道她身上淡淡的酒香,不太高興道:“你在喝酒?” 她慢吞吞答道:“我就喝兩口,是瑩瑩以前給我的紅酒,呃,她跟我說美容養(yǎng)顏的,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胡說八道?!?/br> 他臉上遍布寒霜,冷冷問:“需要脫鞋么?” “不需要?!?/br> 他仍是踢開鞋子,拎著濕淋淋的外套光腳慢慢走進來。任青訥訥站在門口,并沒有跟上,他隨意掃一眼亂糟糟的房間,回頭看向孤零零的任青和任青腳下的紙箱,譏諷道:“你不會是在等你的垃圾前任回來取走這些垃圾吧?” “你說什么?”任青疑惑地看著他。 他低聲嘲笑,“任青,你姐常常說你懦弱無能上不了臺面,她是真沒說錯,你還替他整理東西?你要不要親自上門給人送過去?” 任青腦袋木木的,關(guān)上門,拿過一個衣架幫他把濕淋淋的外套掛起來。 “你怎么淋這么濕?” “你不去看看外面雨有多大,車堵多遠?” 任青殷勤道:“你想不想喝魚湯?我在火上給你煨著呢。” 男人頓覺詭異地回頭看她,“任青,我是誰?” “白嘉,你怎么了?” 田藤慢慢走回任青身前,低頭,眼睛對上她的,“你再說一遍,我是誰?!?/br> 任青靜靜看著他,沉默一會兒,緩緩伸出手臂環(huán)住他的脖子,她把臉頰湊過去,輕輕蹭著他的,輕飄飄道:“你回來真好,我們好不容易走到現(xiàn)在,你mama都不討厭我了,還肯教我做醬菜……” 田藤面無表情地望著地面,并不掙脫,任青于是摟得愈加密不透風。她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