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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任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9

分卷閱讀29

    白菜。白嘉跟我說,他就是覺得我需要照顧。我不需要。”

    田藤看著鏡子里任青黯淡的目光,冷靜道:“你當然不需要。你比我都不需要?!?/br>
    兩個人從東方廣場出來,步行街開始變得熙熙攘攘,人們摩肩擦踵,小吃的香味一層蓋一層。錯落有致、裝修獨特的一個個店面,琳瑯滿目的商品,栩栩如生的雕塑……任青一個個看過去,郁卒的神色漸漸淡去。

    田藤帶著任青從小吃街一路走一路吃,豌豆黃、面茶、驢打滾、焦圈、糖耳朵、糖火燒、炒疙瘩、杏仁豆腐……任青一再表示羊雜湯很好喝,田藤堅決不為所動。

    兩個人帶著兩包紅螺果脯回到麗晶酒店已近午夜。田藤目送任青走進房間關門,轉(zhuǎn)身敲響原靖遠的房門。

    “能告訴我為什么非讓她來么?你肯定不是成人之美?!?/br>
    原靖遠從文件中抬頭,看著不夜城寥寥的夜色,淡淡道:“她得避開一些人?!?/br>
    田藤的手指在落地窗玻璃上輕輕敲動,他緩了一下,輕快道:“你跟她的關系在我這里總算坐實了?!?/br>
    原靖遠笑道:“踏實了?”

    田藤道:“踏實了?!?/br>
    “你愿意畢業(yè)就回國,并且直接來原氏,我一開始就知道原因?!?/br>
    “我也從來沒瞞著?!?/br>
    “所以我薪水給的很低?!?/br>
    “……”

    JP國際的晚宴上,任青不其然偶遇趙妍。

    趙妍比高中時期更加美麗,俏麗的髻,精致的妝,舉手投足淡淡的香味,即便是在調(diào)侃田藤和任青,也是落落大方。

    田藤似乎早就知道趙妍也會參加,所以并不驚訝,甚至趙妍言笑晏晏地擁抱也沒有拒絕。

    任青當著原靖遠卻不能掉頭走人。她跟趙妍無舊可續(xù)。并且因為田藤并未事先告知,所以整場宴會,她亦步亦趨跟在原靖遠身后替他取酒取食,不曾多看兩位昔年同學一眼。

    宴會以后是周末,原靖遠把機票定在周日下午,所以他們有一天半的時間留在B市溜達。

    十一月的黃昏,紅日西沉,在地平線上搖搖欲墜,空氣稀薄而寒涼。任青和田藤一前一后投在地上的影子變得越來越飄渺。

    任青提著買給藍瑩瑩的手辦步履匆匆。

    “你真幼稚?!?/br>
    任青頭也不回大聲反駁:“你不幼稚?你不幼稚你一路跟著我?”

    田藤不急不緩道:“我正好也走這條路?!?/br>
    “那你走前面?!?/br>
    田藤頓時無語。

    “……我?guī)闳€好地方當作道歉?”

    任青停步,轉(zhuǎn)身疑惑道:“什么地方?”

    卻是B市某所傍山高中的cao場。

    滿天繁星,密密麻麻鑲嵌在漆黑的夜幕上,極品寶石般璀璨奪目。夜風呼嘯而過,仿佛也吹亂悠遠的星空,任青看見星河微微蕩漾。她恍惚想到昔年天顏廣場她手捧爆米花的煙花夜。

    “喜歡么?”他問。

    “喜歡。”她喃喃道。

    “不生氣了?”

    “不生氣了。”

    田藤卻并沒有看星空,他慵懶地看著不遠處戴著耳機跑步的學生。統(tǒng)一的校服,相去甚遠的個性,天天見面的花樣年華……

    作者有話要說:  有評論的沒有?有沒有?編輯勾搭的就算了。

    20

    20、第 20 章 ...

    藍瑩瑩拿到手辦很高興地要請任青吃火鍋,任青跟她協(xié)商火鍋是否可以換成雞尾酒,她很想看看所生活城市的夜生活到底是什么樣,夜場的女人是不是真的跟電視里出現(xiàn)的那樣要么個性十足要么糜爛不堪,夜場的男人是不是個個兒都風流,或是下流。藍瑩瑩聽完默默回她一句,我想跟你談談人生。

    兩人在茶水間聊天的時候田藤打電話過來跟任青確定原靖遠的日程。公事以后,田藤問任青周末有沒有時間,任青表示要去西城療養(yǎng)院。藍瑩瑩嗅出異樣,調(diào)侃任青這是枯樹逢春的征兆,切勿錯過……任青心道早錯過了,七年前她在超市里偷東西被他看到那一刻就大勢已去。

    臨近下班,任青接到一通奇怪的來電。電話里一個女聲桀桀怪笑,聲音沙啞難聽,仿佛長指甲劃過粗糙的毛玻璃。任青心底一涼,色厲內(nèi)荏地大聲問她是誰,笑聲戛然而止。女人深深吸進一口氣,再慢慢呼出,喉嚨里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像是大老鼠在磨牙啃木頭。任青膽戰(zhàn)心驚聽著,鼻尖漸漸沁出細密的冷汗。她有種預感,這不是個打錯的電話。

    “你是誰?”她有點腿軟。

    電話那頭只有風聲和劇烈的喘息聲。

    “我會報警的?!?/br>
    女人桀桀大笑,繼而失控尖聲大叫,叫聲里夾雜著恨恨的咬字不清的咒罵,哐當一聲,像是掀翻桌子的悶響,繼而是凄厲的貓叫,任青眼睛一縮,迅速切斷通話。

    “怎么回事?”

    一個聲音忽然在頭頂響起,任青一驚,抬頭卻是原靖遠。原靖遠的手按在她肩膀上,銀色的袖扣在白熾燈下隱隱發(fā)亮。

    任青心有余悸道:“不知道,好像是個瘋子?!彼皖^喝水壓驚,忽然想起什么,趕緊道,“原總,代駕我找了會計室葉卉?!?/br>
    “你有事兒?”

    “不是,葉卉最近好像比我還窮?!?/br>
    原靖遠神色稍霽,吩咐道:“告訴葉卉地址確定以后我會打電話通知她?!?/br>
    “好的?!?/br>
    任青通知葉卉以后,隨即下班。白嘉卻站在樓前廣場的噴水池旁耐心地望著原氏灰撲撲的建筑,就跟以往無數(shù)次一樣。

    任青并沒有矯情地離開,他來這里,一定是找她的。

    “你有事么?”

    白嘉看著任青靜靜站在眼前,心頭百味雜陳,他低聲道:“任青,我過來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上次不歡而散,我也想再見你一面?!?/br>
    北風把落葉卷到天上,飄過咖啡屋的露天座椅,飄過電影院,飄過花圃,飄到任青腳下。

    任青輕聲道:“我不接受,我也不會原諒你?!彼D了一會兒,接著道,“你其實并不需要我的原諒,畢竟以后跟你朝夕相處的是她,不是我?!?/br>
    白嘉不答話,他一直知道任青才是真正能跟他過安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