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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任青一輩子的噩夢全在這里。 張琪借口要為原靖遠三十二歲生日籌辦宴會,直接把她帶到陰森古樸的原氏老宅。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廚房并沒有準備宴會食材且傭人突然魚貫離開的時候,張琪潦草地系著作畫的工服已經(jīng)堵住了出路。 任青不解地看著她,道:“原夫人,廚房并沒有準備宴會的跡象,我不明白您找我來的意思?!?/br> 張琪眼神不明地看著她,陰陽怪氣道:“你跟我上樓?!?/br> 任青忐忑不安地跟上去,大包包放在沙發(fā)上,她在張琪凌厲眼神的催促下,沒法去拿手機。 “我在機場看見你,一眼就認出來了,你跟你媽長得簡直一模一樣。” “您認識我媽?” “何止認識?!?/br> 張琪用鑰匙打開三樓走廊盡頭的房間。房間大約太久沒有通風(fēng),有很明顯的霉味。不大不小的空間里有書柜,有小床,有落地?zé)?,都用防塵布遮著,看得出來并不是近年的款式。任青留意到角落里有一些舊書,濕噠噠的,是中學(xué)生的課本。 “看得出來這原本是間書房么?”張琪站在門口道。 “看得出來。” “那你知道,你就是在這里落地生根的么?” 任青驚愕地迅速轉(zhuǎn)身。 “你媽跟你如今一樣,直長發(fā),眼睛大大的,楚楚動人……”張琪一頓,再開口,滿滿的惡意,“卻是個不要臉的婊-子!” 任青面紅耳赤:“你才不要臉!你憑什么罵我媽!” 張琪面孔微微扭曲:“我憑什么?我就憑她毀了我的婚姻!一個家庭教師居然把課教到小孩父親的床上去了!你說說這不是婊-子是什么?!你不信是吧?你過來!” 張琪上前拽著任青給她看書柜里一張老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直長發(fā),蹲在小小的原靖遠面前微微帶笑。張琪拉開書柜最下面的抽屜,抽屜里放置的,是一張褪色的床照和一頁似乎稍微一碰就會碎成幾塊的作業(yè)紙。床照其實看不清人臉,作業(yè)紙上陌生娟秀的字跡卻是j□j裸的敲詐。 “你媽那個賤女人,我給她錢,讓她滾蛋,她居然食髓知味,三不五時跑來敲詐,五錢,兩萬,五萬……后來你猜怎么著,大著肚子直接鬧到原氏來了。眾目睽睽我能吃這么大虧?她是大學(xué)生我就讓她上不成大學(xué)。她有個備胎,大概妄想著攀不上原氏就讓人家當(dāng)便宜爸爸,我偏斷了她退路,上百張床照郵寄過去,借那人的手狠狠給了她一耳光。” 任青嘴唇止不住哆嗦,卻大聲道:“我爸叫任霖,我有個同父異母的jiejie,叫任朵蘭。她只是跟我像,不是我媽!你說的話我一句都不相信!” 張琪恥笑:“任朵蘭跟你,既不同母,也不同父。她跟她爸一樣,不過是爛好人!哦,她爸就是你媽的窩囊廢備胎。你媽纏著她爸不放,你纏著她!狗皮膏藥一樣,沾上就甩不開,真讓人惡心!” “不可能!” “我就算不說,任朵蘭大概死前也會告訴你,畢竟,她這么多年的醫(yī)療費,都是靖遠出的?!?/br> “不可能!” “不可能?任朵蘭的親生父母只生了她一個!她哪來的便宜哥哥?!給你們錢用的一直是靖遠的私人律師!你再問問你自己,你三流大學(xué)畢業(yè)的學(xué)生憑什么直接做原氏總助?!” “我不信!你讓開我要走!” “我偏不讓開!你媽當(dāng)年纏著我不放,一筆一筆敲詐我的時候笑得真是得意。她就沒想過報應(yīng)么?她死了帳還在呢。”張琪頓了頓,嘴唇微微一掀,譏笑,“這就哭了?!這房間里精彩的地方多著呢,你才看到皮毛?!彼挥煞终f把任青推到鋪著防塵布的床上,“來來來,你再看看這張床,你媽真是,嘖,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想偷-情想快活去外面開房多好,居然就在我兒子中午小憩的床上,床單上還有我早上不小心留下的咖啡漬,她倒是不嫌臟!任小姐,你看清楚了么,你媽就是在這種骯臟的地方懷上你的?!?/br> 任青起身,緩緩抹掉眼淚,堅持道:“你說什么我都不信。我媽在我五歲那年就去世了,我對她的長相根本沒有印象。所以你不用指望我會承認照片里的女人跟我有瓜葛。我爸很疼我媽,也很疼我,我姐也是。你找錯人了。” 張琪愣住,繼而出離憤怒,口不擇言道:“無恥這種基因原來也是能夠遺傳的。而且,任小姐,相比你媽,你更勝一籌?!?/br> 任青冷冷道:“你年輕的時候斗不過小三,年紀一大把卻對不相干的人報復(fù)。你更無恥。” 張琪聞言揮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任青下意識伸手要還,但是到底顧念她是原總的母親。 張琪打完任青不解恨地叫來兩個上了年紀的婦人一起動手把任青綁在床尾。任青掙扎中額角磕在床沿,血流如注,婦人猶豫地問是不是先止血,張琪直接回一句死了才好。 任青一臉血污,卻一點也不示弱:“你的畫作賣的好么?你這樣陰暗的人能畫出什么好東西!你的能耐也不過是對付后來不知情的人!” 張琪道:“我當(dāng)然要對付你,特別是前兩天當(dāng)我知道我兒子居然不嫌棄你,大學(xué)畢業(yè)悄悄變賣他爸爸留下的股票支付任朵蘭的醫(yī)藥費和你的學(xué)費。他橫是不能看上離死不遠的任朵蘭。” 任青眼睛刺痛,卻是血流進來了。 張琪不耐煩道:“給我剪刀,我看到這種裝純的長發(fā)就惡心!” 任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過去的,人心難受到極致反而麻木,她的頭發(fā)長長短短,跟狗啃了似的,但是她并不在乎,額頭上的傷口已經(jīng)止血了,卻還是疼,她也不在乎。冰冷的地板上是一個女人高-潮時的床照,表情恁地猙獰,男人臉上掛著汗水,大腿肌rou緊繃…… 她那時候還小,卻也知道,街坊鄰里看不起他們家,任朵蘭一開始也不喜歡她。爸爸去世前不放心地一再跟任朵蘭強調(diào)讓她照顧meimei,任青是meimei,這么多年她一直都沒有聽懂。 任青抱膝坐在床腳,張琪出門前告訴她過了年就會放她走,她是無所謂,但是任朵蘭看不到她會著急。她在這個陰鷙的房間一共渡過兩個晝夜。一輩子最長的兩個晝夜。 田藤跟原靖遠趕到老宅的時候,任青正懸空在三樓涼臺上。她的腳尖在半空踢踢踏踏,大約想找到借力的地方,但是并沒有,所以她有些慌張。她低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