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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越急越亂。 最后的結(jié)果還算是好的,沒有埋怨她的意思只是親力親為。 容華微微舒口氣。 薛明睿換了衣服出來,丫鬟們 端了餃子、面石榴、如意雞、夜合蝦仁、得計鴛鴦筒等十個菜項上來。 新婚之夜的這頓飯本來就是象征性地每道菜吃一口圖個吉祥,容華心情忐忑只是意思一下就罷了,薛明睿也很快放下筷子。 丫鬟們連忙將飯菜撒下去,然后伺候薛明容和容華梳洗。 容華換好衣服出來,薛明容正湊在燈前看書,屋子里其他丫鬟已經(jīng)下去,容華沖錦秀、木槿點點頭,錦秀、木槿低頭走了出去,拉好屏風(fēng),關(guān)上隔扇。 新房外面未留值夜丫鬟的住處,春堯正在和侯爺房里的雁菱說話。 雁菱道:“侯爺沒有讓人住在里間的習(xí)慣。就算是大丫環(huán)也是住在外間呢,所以新房也沒有安排值夜的位置,jiejie們還是留下個人住在外間就好。想必夫人有吩咐的時候,侯爺會提起的,jiejie們也不要擔(dān)心?!?/br> 第一百零四章 新婚(二) 錦秀等人都聽了雁菱這話。 春堯與錦秀到旁邊去商議,“你或是我留下吧,其他人就去外面廂房邊的鹿頂?shù)姆孔永镒。谝惶爝^來壞了侯爺?shù)囊?guī)矩總是不好的,”說著看了看內(nèi)室,“現(xiàn)在也不好回去問小姐,誰留下誰警醒一些就好?!?/br> 錦秀點頭同意,“這些事還是要jiejie拿主意。”自從知道春堯要跟過來之后,她就想到過她和春堯的位置,雖然實際上小姐依靠她一些,面子上她還是要讓著春堯。再說春堯的話也是有理。 春堯道:“不如今晚我先留下?!?/br> 錦秀道:“那我?guī)е渌巳ヂ鬼數(shù)姆孔樱琷iejie有什么事過來吩咐?!?/br> 兩個人商量妥當(dāng)各自行事。 容華上了炕,心里慌成一團,掀開被子躺進去,就摸到身底下的白絹,心里頓時五味雜陳。她曾經(jīng)期盼有一段話本里刻骨銘心的愛情。 執(zhí)子之手,與子楷老。 雖然她心里對趙宣桓早已經(jīng)沒有了期盼,之前的濃情蜜意也已經(jīng)是過眼云煙,看散的無影無蹤,可不代表她就能完全放松自已去接受一個陌生的人。 薛明睿吹滅了燈,只剩下喜臺上兩支紅燭熱烈地燃燒。 紅色的幔帳放下來,到處都是朦朧的艷麗。 容華微微攥起手指。 薛明睿側(cè)過身來,容華卻沒有勇氣去看他的眉眼,只斂目去看那大紅喜紋的錦被。不提咬慰自己,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經(jīng)歷,這一刻總是難以避免。 容華正想著,只覺得薛明睿的手臂微微一緊,整個人傾覆過來,陌生的感覺讓容華心里一慌,身體不由地緊緊地繃起。 鼻端是床鋪間甜膩的香氣,他就離她那么近,她可以退縮的地方越來越小。 只要想到就要將自己赤裸裸地拿給另外一個人去看,一時之間,她想要倉皇的躲藏,將自己裹成一只蛹,她的秘密和脆弱不想被人剖開來著。 容華幾次放松呼吸,說服自己,他們之間還不算是完全的陌生,她被亂賊追殺的時候,薛明睿救過她,之后又借過她馬車,送過她大氅,今日他對她也已經(jīng)有足夠的尊重,和大多數(shù)人相比她應(yīng)該知足了。 想到這些容華的心微微軟下來,閉上眼睛,眉睫輕輕地顫動…… 裸露的皮膚雖然藏在被子里,卻仍舊戰(zhàn)栗,將自己完全交付出去那一刻是難熬的,心里有些窘迫和苦澀。 和復(fù)雜的婚禮一樣像是個不可避免的步驟,教引嬤嬤的話猶在耳,需要正確地完成。 他身體一沉,雖然侵入的緩慢,她只覺得疼,異常的疼痛,整個身體都要被撕裂了,疼痛處火辣辣的,心里卻冰冷刺骨。 就算是忘記過去,也不可能讓過去的疼痛都愈合,就算讓自己變得堅強卻仍舊有脆弱的一面,她不太信任,也不敢信任,雖然他已經(jīng)是成為她夫君的人,于是全身心的抗拒。 容華緊緊地咬住嘴唇,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來抵住他的胸膛。 薛明睿低下頭看到容華,她緊緊咬著嘴唇,眼睛里似蒙了一層的霧氣,目光深處的堅強一下子消失殆盡,只剩下脆弱和無助。 他不常與女人接觸,這樣的情景他也從來沒有遇到過,也就無從比較。平日里他處事是從不勉強別人的,只是床第之間卻又有些不同,無論是誰第一次都難免會驚慌。 她這是單純的害怕,還是另有心結(jié)?不由她想起溫泉河那一幕,受了委屈卻也沒有輸?shù)舭敕值臍鈩?,之前的從容淡定,現(xiàn)在卻潰不成軍,露出純粹的柔弱和婉約來,這樣想著,心里一軟,拉起容華的手,溫言安慰,“忍耐一下,馬上就好。” 其實是草草結(jié)束,他身體的溫?zé)徇€沒有傳到她身上,就抽身離開。這樣的自控能力他還是有的,向來沒有什么能讓他失控。 “對不起?!甭牭剿÷暤牡狼浮?/br> 薛明睿卻沒有說話,轉(zhuǎn)眼之間就已經(jīng)將衣裳穿上,伸手持已經(jīng)準備好的軟巾遞過來,“明日一早再讓丫鬟進來伺候沐浴?!闭f著自己起身去了套間。 容華聽著清洗的聲音,望著帳子上的銀熏球。過了一會兒,薛明睿重新躺回床上。 對這種事她雖然懂得不多,可是也能猜出來,他是因為她的不適應(yīng)遷就了她,容華看著身邊人閉上眼睛淺淺的呼吸,心里有了些許的感激。 她是要感激他,沒有讓她新婚之夜獨守空房,最后關(guān)頭還照顧了她,這樣想著身體也放松下來,疼痛似乎也減輕了,容華輕輕舒展了手腳,閉上眼睛這才睡了過去。 本來以為在薛家的頭一晚會很難熬,誰知道竟然真的睡著了,一睜開眼睛,身邊的人已經(jīng)起身了。 容華忙起身穿衣服。 薛明睿聽到聲音轉(zhuǎn)過頭來,“時辰尚早?!?/br> 容華看了一眼窗外,天還沒亮,“侯爺是要上朝?”按理說剛剛成親應(yīng)該有幾日不用處理公事。 薛明睿淡淡地道:“每天的這個時辰我都要去書房,你不用起那么早?!?/br> 每天這么早就要起來去書房?是多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新婚也不例外。 容華從炕上下來,走到薛明睿身前,接手他沒系完的扣子,又問:“要不要丫鬟跟去伺候?” 薛明睿又想起海玉和景月來。 容華看看薛明睿的神色,顯然平日里是有人跟著的,卻也不問其他,只道:“不然我讓錦秀跟侯爺過去,在家里她常伺候我筆硯的。” 這是第二次提起用哪個丫鬟,她有機會問他丫鬟的事,卻閉口不談。 薛明睿低頭看容華,昨晚那么害怕,現(xiàn)在又鎮(zhèn)定從容起來,仿佛能看清楚別人心里的想法。對那兩個丫頭干脆不聞不問,乍看起來是她性子順從溫婉,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