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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有消息進宮的都有哪家的夫人。” 容華看向手里的宮牌,原本以為京城有了這么場水災(zāi),之前皇上去陪都之事應(yīng)該作罷,沒想到一切仍然照舊。 施米的事皇上已經(jīng)有了賞賜,現(xiàn)在皇太后又賜宴。 宮里的動作最近似是多了起來。 “皇上去陪都的事,外面也不是沒有亂七八糟的傳言?!崩戏蛉撕鋈坏溃澳懵犃司蜖€在肚子里,進了宮只是賜宴不要到處走,以免有些規(guī)矩不知道,不小心犯錯。” 容華點頭應(yīng)了。 容華和老夫人正說著話,李mama從外面進來,走到老夫人跟前,低聲道:“鴻臚寺卿陳夫人來了?!?/br> 老夫人聽得這話眉毛挑起來,“是來找二太太的?” 李mama點了點頭,臉色有些不好看,遲疑地看看容華。 老大人道:“有什么事就說吧?!?/br> 李mama這才道:“陳夫人前腳進府,后腳……咱們家外面管事的就來回話,說是三爺?shù)氖??!?/br> 容華微微一怔,老夫人急忙問:“到底有什么事?” 李mama說:“還沒弄清楚,只是說陳夫人從常寧伯府里出來就直接來到我們家?!?/br> 難不成是薛明靂和任四小姐的婚事?看老夫人的樣子像是并不知曉,之前她聽說過,二嬸曾托過鴻臚寺卿的夫人去常寧伯府上遞話。 上一次總是老夫人應(yīng)允的這一次,二嬸總不會沒有得老夫人同意就讓人去說項? 李mama躬身退下,老夫人慈祥地看看容華,“你先下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晚上看看明睿怎么說?” 巍峨的宮殿內(nèi)內(nèi)侍都退了下去”皇帝攤開眼前的折子一行行地看了過去,手本來已經(jīng)摸到了御筆,卻猛然間將手指縮回來,一掌拍在桌子上,伸手將手里的奏折扔了出去。 本來恭立在一旁的心腹大臣陳超和立即就跪了下來。 皇帝大聲道:“瞧瞧這折子上都說了些什么?如今宗室勛貴、滿朝文武的眼睛都盯在儲位上,還有多少人一心為朝廷辦差?工部的事拖了這么久現(xiàn)在還沒查一二,朝廷年年撥大筆銀子建堤卻將堤壩建成那個樣子,沒有貪墨,那些銀子哪里去了?貪墨了,卻又查抄不到銀子。他們是在跟朕玩huā樣?!?/br> “這些年是我太縱了他們?!?/br> 陳超和急忙趴伏在地上。 皇帝的眼睛一厲,整個人一動不動地坐了一會兒,如同大殿上莊嚴(yán)的匾額,磅礴、深沉有一種讓人窒息的壓力,“你先下去吧仔細(xì)將這些奏折看一遍,一會兒朕再傳你。” 陳超和急忙站起身,等到內(nèi)侍將奏折從御案上拿下來交到他手里,他這才后退幾步躬身下去。 皇帝站起身來就要離開,向前走了兩步忽然回頭看身后的龍椅。 都是為了這個位置。 只要生在帝王家無不凱覦,什么父子情深、兄弟手足都不重要,只要等做到那個位置上之前所做的事都將順利成章,成者王侯敗者寇。 在他面前哪個皇子不爭賢能,滿朝文武哪個臣子不表忠心?都是表桑,只要有了事一個個全都露出本來的面目。 “高聰立”皇帝叫旁邊的內(nèi)侍,“皇太后宴請外命婦,你要跟著安排妥當(dāng)?!?/br> 高聰立早就明白皇上的用意上前道:“奴才不敢疏忽?!?/br> 皇帝點點頭。 高聰立跟著皇帝進了側(cè)室,服侍皇帝靠在軟墊上這才從袖子里拿出一本奏折這本折子是皇帝抽出來讓他暫時保管的。 皇帝拿過折子來看,折子密奏的內(nèi)容是武穆侯薛明睿與人勾結(jié)假公濟私雖然看起來十分的荒誕字里行間卻也并非空xue來風(fēng)。 上次武穆侯夫人進宮那一次,就有人親眼看到蔡夫人上了薛家的馬車,蔡夫人和武穆侯夫人到底說了什么誰也不知道。 不過后來薛家也沒有什么特殊的舉動,薛明睿在堤上辦差,武穆侯夫人一心cao持施米之事……也就沒讓人繼續(xù)追查下去。 高聰立道:“皇上批了義承侯世子趙宣桓的二等侍衛(wèi),世子謝恩離開的時候,奴才順著話茬問過武穆侯夫人的事。世子急忙說武穆侯夫人只是去府里探過世子夫人,再就沒有別的來往。” 皇帝點點頭,合上手里的奏折問道:“靜妃今日如何?” 高聰立忙道:“一切安好。 皇帝欣慰地一笑,“但愿能給朕添一個皇子,朕身邊已經(jīng)很久沒添過皇子了。” 不知道怎么的,看皇帝臉上悵然的笑容,高聰立心里忽然一冷。 送走了鴻臚寺卿陳夫人,薛二太太來到薛老夾人房里。 二太太親手侍奉老夫人一杯茶,等屋里的下人都退了出去,二太太才臉色一變上前跪下道:“都是媳婦教子無方,才惹出這樣的事來?!?/br> 老夫人放下手里的茶,目光深沉地看著二太太,“到底是怎么回事?說清楚?!?/br> 二太太這才臉色一暗原原本本地道:“上次庵里的師太來要香火錢,媳婦本想著老爺出了事,多捐些銀兩好保估老爺平安無事,誰知道那師太就稀里糊涂地說出一番話來,問我和常寧伯府上的親事是不是將近了,我這才知道原來明靂瞞著家里和常寧伯四小姐私下里見過面?!?/br> 老夫人皺起眉頭二太太道:“就算是偶然遇到卻已經(jīng)被人知曉。那位鴻臚寺陳夫人的女兒要嫁去奉國公府上,我就出了主意讓她去求常寧伯夫人做保山。陳夫人從常寧伯府里回來,特意來與我說一聲,常寧伯夫人同意做這個保山,陳夫人還說,常寧伯夫人還有意無意地提起了明雷和四小姐的事……”,說著看向老夫人,“之前我去常寧伯府做客也似是聽出這一層意思,只是不敢確定,畢竟之前我們家請過人去說,常寧伯府沒有答應(yīng),怎么會突然之間說……,…想來想去大概就是因為明靂和四小姐私下里見面的事,常寧伯府也怕鬧出去壞了四小姐名聲?!?/br> 老夫人將二太太的話聽完,好半天才淡淡地道:“老二的意思呢?” 二太太聲音極輕,“老爺說還要跟老夫人商量。” 老夫人嘆口氣“你起來吧,回去跟老二商量商量,想好了讓老二來我這里回話?!?/br> 也就是說不堅決反對。 二太太頓時一陣欣喜,站起身又和老夫人說了好些話,“老爺說現(xiàn)在賦閑在家,好多以前想做沒做的事,倒是都能做了?!辈坏壤戏蛉苏f話,二太太抿嘴笑道:“這些年都是老夫人幫襯我們我們卻也沒盡過什么孝道,老爺?shù)囊馑际且H手給老夫人雕刨根拐杖,現(xiàn)在正在屋子里擺弄著?!?/br> 老夫人臉上有了笑意,“這孩子,只見他刻過印章什么時候弄過這種物件兒,倒是難為他一片孝心,他小時候見他祖母用的拐杖好就說過長大以后要給我親手雕一根出來,這么多年了他還記得。” 二太太垂下臉跟著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