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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幾個時辰。 定南伯世子婦人鄭氏的幫襯,莊親王妃的神情閃爍,安親王妃的主動示好,皇太后頗有深意的賞賜,還有靜妃的深沉的心機…… 看樣子靜妃是站在了莊親王一邊。 一面靠著莊親王,一面控制陶家,這樣才能順順利利地誕下肚子里的孩子,只要靜妃肚子里的是皇子,依照本朝的法度,一旦皇帝大行,后妃育有皇子的,皇子成年建府之后,可將后妃接去皇子府頤養(yǎng)天年。 是要老死宮中,還是將來能隨皇子出宮,靜妃好不容易得到了機會選擇,一定不會放過。 陶家想要逃出靜妃的控制是不可能了,除非像她想的那樣,陶正安退出官場…也好,靜妃這樣一番話,倒給了她個由頭。 容華正想著,轎子停下來。 外命婦陸續(xù)從轎子里出來,遞交了宮牌經(jīng)內(nèi)侍檢查出宮。 宮門外各府的馬車已經(jīng)等在那里。 容華和鄭氏說了幾句話,鄭氏笑道:“過幾日請夫人來府里坐坐?!?/br> 容華笑道:“我也正要請夫人。” 鄭氏也笑了。 進(jìn)宮時熱鬧中多了些恭謹(jǐn),出宮時眾人都松了口氣,腳步也快起來,一會兒功夫車馬就走了大半,容華坐在馬車?yán)铮\秀忙著拿了墊子給容華墊在腰上,又將湯和糕點拿了出來。 容華不禁詫異,“這是什么時候買的?” 錦秀笑道:“不是奴婢去買來的,奴婢以為少夫人進(jìn)宮哪里就缺了這些,就沒有想那么多。還是侯爺打發(fā)人送來的,少夫人出宮之前剛送來一會兒,都是溫的,正好吃,還有用冰鎮(zhèn)了的梅子茶?!?/br> 容華微微一笑,看了這些吃食還真的餓了。 錦秀吩咐外面趕車的慢一些,容華喝了梅子茶又吃了些點心,剛用絹子凈了手,馬車在前面拐了個彎,忽然之間停了下來。 容華看看錦秀,錦秀就要開口詢問。 外面?zhèn)鱽砺曇舻溃骸皠跓⑦@帖子交給武穆侯夫人?!?/br> 婆子很快將紅色的帖子遞了進(jìn)來。 容華打開一著,是安親王妃拜訪的帖子。 這么快,之前才提到要去向老夫人問安,剛出了宮帖子就送進(jìn)了馬車。 等到安親王府的人走了,馬車?yán)^續(xù)前行。 容華將安親王妃送來的帖子放好,馬車忽然驟然一停,整個車廂頓時猛然一頓,容華絲毫沒有準(zhǔn)備,整個人不由地向前撲去。 與此同時,馬匹長嘶一聲,趕車的馬夫嘶聲喊叫道:“快躲開?!?/br> 第二百零九章 難逃罪責(zé)(中) 車夫緊拉著韁繩又驚又怕幾欲拉扯不住,忽然之間眼前影子一閃,手里頓時一輕,挽在手掌上的韁繩已經(jīng)被人奪了過去,那人站在馬車上,風(fēng)吹的衣襟翻飛,一手持韁繩,細(xì)長的眼睛一瞇沉穩(wěn)淡定。 拉車的馬匹兩只前蹄懸空而起,跟車的婆子手緊緊地扒住馬車,臉上露出驚恐。車廂里錦秀先上拼了一步扶住容華,容華才沒有撞在對面的車廂上。 容華坐下來和錦秀兩個人互相拉扯,車廂左右晃動了幾下,馬匹又是一聲嘶叫,馬車才算是平穩(wěn)地停了下來,只聽外面有人喊了一聲,“侯爺?!比萑A看一眼錦秀,錦秀上前打開車廂門,挑開簾子,還沒看清楚目前的情形,街面上已經(jīng)有人聚集過來,錦秀連忙放下簾子。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剛才那聲叫喊,應(yīng)該是薛明睿在外面,容華微微穩(wěn)下心神,聽著外面的聲音。 跟車的車夫選了一條稍遠(yuǎn)的路回薛府,比起走那條近路需要多繞一條街道,就是因為這條路稍寬敞一些,兩邊也沒有許多擺攤的商販,可誰知道馬車剛剛馳起來忽然有一個婦人迎著馬車沖了過來,那車夫一看之下登時驚的目瞪口呆,使勁拉緊了韁繩,口里呼喝那婦人,“快躲開。” 那婦人卻是不躲不避,整個人眼見就要到了馬蹄下,那車夫也登然亂了陣腳,直盯著那婦人,忘記用雙手去攬那韁繩,多虧侯爺及時跳上了馬車,又有身邊的小廝上前將那婦人拽到一旁,這才免去了禍?zhǔn)隆?/br> 那婦人雖被攔下,卻紅著眼睛,硬是掙脫了那小廝仍舊要沖上前。 又有人上前幫忙攔住,那婦人張嘴哭起來,“你們這些達(dá)官顯貴,只會欺凌我們這些婦人……我那孩子才幾歲,竟然被你們拉進(jìn)了衙門,現(xiàn)在生死未卜,那幾歲的孩子又有什么罪過?武穆侯夫人假意救我孩兒,還不是為了拿我孩兒去謀富貴,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是施沖的孩子,已經(jīng)過繼在我們家,和那罪官施勉、施沖沒有了半點關(guān)系??!” 容華在馬車?yán)锫牭那迩宄?/br> 只聽又有一個溫潤的聲音道:“你先別急,凡事要問清楚,不要聽信了別人的話。” 容華聽得這個聲音臉色不由地一變。 趙宣桓和那婦人說完話,讓隨身侍從幫忙看著那施家的婦人,這邊上前與薛明睿說話,“侯爺。”眼睛看了一眼車廂。 薛明睿已經(jīng)下了馬車,走到車廂前,“多謝世子幫忙?!?/br> 趙宣桓忙道:“侯爺不要客氣,我也是恰好路過?!?/br> 錦秀拉開些簾子,不等薛明睿詢問已經(jīng)道:“侯爺放心,少夫人只是受了些驚嚇?!?/br> 趙宣桓本要移開目光,心中關(guān)切,眼睛也不由地掃過去,透過簾子的縫隙,看到車廂里那個淡雅、秀麗的面容,嘴唇一抿,目光怡然、波瀾不驚,向這邊微微頜首,然后彎起嘴唇露出一個讓人安心的微笑,趙宣桓只覺得瞬間全身的血液一下子被抽走,呼吸一滯又瞬間涌入心臟,站在那里動彈不得,身體忽冷忽熱,腦子里一片空白,眼前人和舊日腦海里深深印刻的影子頓時重合在一起。 薛明睿放下車簾轉(zhuǎn)過頭來,趙宣桓的目光仍舊怔怔地望過來,薛明睿皺起眉頭看過去。 趙宣桓抬起頭與薛明睿的視線撞在一起,那雙細(xì)長的眼睛似利刃一般帶著讓人膽顫的寒氣直逼過來,讓趙宣桓目光一縮頓時醒悟,頭一低訕訕地道:“那婦人大概對侯爺有些誤會,施勉家的孫兒……” 薛明睿淡談地道:“待問清楚,我自會處理?!?/br> 趙宣桓臉一僵,似是有些尷尬道:“那我就告辭了。”不敢再向馬車方向看一眼,幾乎落荒而逃。 趙家的侍從連忙跟了上去。 趙宣桓上了馬,扯了韁繩,馬撤開蹄子跑起來,他心臟隨著馬蹄聲音慌跳個不停,整個人如在云端,再回想起那抹笑容,卻并不是為他而綻放,頓時睜大眼睛心神亂成一團。 等到趙宣桓離開,容華低聲叫住薛明睿,“侯爺,離府里不遠(yuǎn)了,畢竟是因為我們家的馬車受了驚嚇,不如……” 薛明睿道:“好,讓人護著你先回府,剩下的事我來安排?!毖γ黝?纯瓷磉叺男P。 那小廝上前道:“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