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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午軒,心道,這位“頃玦”叫什么來著?叫什么來著?在這位“頃玦”出現(xiàn)之前,她還只是普通的“頃玦”親媽粉,算不上多么死忠。但是今天,她發(fā)現(xiàn)自己真是愛死“頃玦”了!越來越愛,不能抑制!這位“頃玦”分明是活生生的真頃玦??!她決定,以后她的愛非這位“頃玦”莫屬了!以后她們家“頃玦”的氣功和風(fēng)采肯定會風(fēng)靡全亞洲,稱霸全歐洲,迷倒全世界……而她,見證了這位“頃玦”走上成神大道的第一步!她雙拳緊握在胸前,看著午軒,雙眼锃亮,雙頰緋紅。……這么多人中,有哪個真正是知道世上存在著“修行者”的呢?制片人、朱啟圭見多識廣,倒是知道有關(guān)修行者的神秘事件,但他們也不了解詳情,甚至心中還存著一分疑慮。如今這樣的世道,比以往時代更加不允許修行者在世人面前公然顯露出超然的能力。連名導(dǎo)朱啟圭都是這樣,更別說其他人了。內(nèi)家功法卻是被時代鼓勵的。它一直偏重于讓人清凈自然、修身養(yǎng)性。雖然內(nèi)家功法中的真正傳承都被各家敝帚自珍著,但它的存在一直都不是秘密,各種普通大眾的習(xí)練方式也流傳得很廣。所以午軒自始至終都隱藏著靈力,顯露出來的只有高超的內(nèi)家功法。雖然他展露的“氣功”過于強(qiáng)大了點,但終究還在世人的理解和接受范圍之內(nèi)。而且,內(nèi)家高手再年輕、再強(qiáng),再讓普通人驚呼震撼,實際上也入不得真正的修行強(qiáng)者眼角。武功資質(zhì)遠(yuǎn)超世人的好苗子算什么?雖然世上自古以來就有這么一條修習(xí)分支:專心致志的用內(nèi)家功法補養(yǎng)身體,一門心思走內(nèi)家元氣的路子,修煉到極致就是傳說中的無漏真體。但這條“以武證道”的分支早就荒廢已久,沒人能在這條道路走出多遠(yuǎn)了。午軒身上沒有靈力波動,武功資質(zhì)又是極好,表現(xiàn)出來這么一條不被注目的道路卻正當(dāng)合適。他重生以后,對修行的理解仍然是“顯化”境界的深度,又有“水墨洞天畫卷”的三倍時間和濃郁靈氣,把內(nèi)家功法修習(xí)到元氣充盈外放的程度,對別人來說千難萬難,對他而言,卻實在是輕而易舉。總之,他今日的表現(xiàn),即便能讓片場眾人震撼得渾身顫栗,也絕不會引起什么不良后果。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瞧,此時倒在他眼前的宇文顯就是驚懼嫉妒之中又夾雜著一絲震怒和不屑。宇文顯是個靈覺“勺子”小如黃豆、實力低微到極致的修行者,至今連“聚靈”境界的小成都沒有達(dá)到,靈力也沒有修煉出來幾絲,拼斗時還要依靠元氣!但他的的確確是走上了修行道路的“修行者”,他如果繼續(xù)刻苦修煉個幾十年,或許還有突破到“意念”境界的可能也說不定?“意念”境界就可以施展咒法,繪制符印。那可就是普通人眼中的“神仙中人”了。午軒看了宇文顯片刻才道:“你我素不相識,別再攪擾我的生活,也不必刻意跟我認(rèn)親?!?/br>宇文顯被他最后一掌拍下時嚇得頭腦空白,隨后又被他盯死人一樣看著,聽他這么說,心頭才終于大石落地。他喘息片刻,艱難的起身,然后神情陰沉不定的扔下一句話:“有時間,再好好聊聊。”他今天來見午軒,目的原本很明確。首先他要讓午軒這個便宜表侄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等他把午軒這種楞頭小子打得服了,才好與午軒敘說那件絕對能讓午軒這小子振奮的“往昔秘事”。然后他們自然就是自己人不打不相識,雙方來個把酒言歡。如此大棒加甜棗,最后他把將午軒收服到宇文家麾下也是理所當(dāng)然。只不過,他這個“便宜表侄”的實力顯然遠(yuǎn)遠(yuǎn)超出他的預(yù)料。所以他成了跳梁小丑,他堂堂“聚靈”境界的修行者,被一個元氣外放的凡人給打趴下了。他的所作所為和言行舉止一下子都顯得那么滑稽可笑。他轉(zhuǎn)身,鎮(zhèn)定的直接離開了片場,卻感覺心里的恥辱和元氣的紊亂正在一起蠶食鯨吞他的血rou。午軒看了他背影一眼,轉(zhuǎn)回身來。即便不用靈覺,他也知道宇文顯是什么情緒和態(tài)度。經(jīng)過宇文顯這么前頭盛氣凌人,后面灰頭土臉的一鬧,別說導(dǎo)演助理、化妝師助手小黃、工作人員等等,就連朱啟圭和制片人再看向午軒時,都很自覺的帶上了一份對“氣功大家”的尊重。午軒剛才信手一招,宛如天外飛仙,輕描淡寫的就把宇文顯打擊成那樣,片場中的眾人就算有心想上前來套套近乎合合影,可一見他那般沒有情緒、疏離淡泊且生人勿進(jìn)的出塵模樣,再想起剛才感受到的泰山壓頂?shù)某林貧鈩?,就不由心中生畏。于是,竟然沒有誰真的膽敢上前去請求與午軒合影。然后,“頃玦”這個角色立即確定了下來。片酬方面自然不可能還是之前的說法了。阿凜還沒有開口,制片人和朱啟圭就默契的笑著提出,肯定要把片酬增加到符合一位真正的年輕“氣功大家”身份的程度,否則他們可要無臉見人了。簽約太快,一切手續(xù)完成之后,午軒才去卸妝,然后便和阿凜、許盛陽兩人一起離開。“午軒?!痹S盛陽緊跟在午軒身邊,說道,“幫哥要一份視頻?!彼炎约旱氖謾C(jī)內(nèi)存卡取出來遞給午軒,雙眸黑炯有神,低聲道,“這是你第一次古裝上鏡,和前一次的視頻一樣,哥必須完全收藏!”心道收藏之后還必須得天天看,心曠神怡,陶冶情cao,振奮人心,努力覺醒靈覺……午軒隨著他的目光看向一個滿面喜色的攝像師,點頭道:“好?!?/br>許盛陽頓時揚眉笑開,還鎮(zhèn)定的把手插在兜里。阿凜在旁看了他一眼,暗嘆:笑得這么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剛才的狠勁兒殺招都是假的呢。午軒走到攝影機(jī)旁開口,那名攝像師立即點頭,但剛點完頭他就反應(yīng)過來,又連忙看向朱啟圭。“不妨?!敝靻⒐缧χ哌^來,讓攝像師把剛才錄制的視頻復(fù)制一份給午軒。“謝了?!蔽畿幰廊怀种镜亩Y貌,與最初一樣淡然寡言。“謝謝朱導(dǎo)?!痹S盛陽也向朱啟圭道謝,然后接過手機(jī)內(nèi)存卡,向午軒一挑眉,笑出兩排白牙。午軒看著他,嘴角微微翹了一下。但愿“極夜太陰玄光”永遠(yuǎn)無法侵染到許盛陽的神魂本性。朱啟圭細(xì)察入微,頓時雙眸一閃——情緒感染力!天生的?這還是午軒自從進(jìn)入片場以來第一次露出一絲笑意。朱啟圭不由若有所思的多留意了幾眼許盛陽。然后他按捺下思量,又向阿凜說道:“這份視頻,我們會選一個時間,適當(dāng)?shù)姆懦鲆稽c,用作電影的宣傳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