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坷,汽車開不過去,那女人便停下車來,轉(zhuǎn)身將兩道符箓拍在那兩個男人身上,將他們幻化為兩個大型登山包。隨后,那女人施法自我隱身,又下車打開后門,一手拎起一個由男人幻化而成的大型登山包,離開汽車,健步如飛的深入山谷之中。第64章還不告白山谷之中林木茂盛,有各種熱帶和亞熱帶鳥雀蟲蛇在這里繁衍生息。午軒飛遁著跟隨那個女人七拐八繞,靈覺漫漫然的掃探著山谷,沒多久就在山谷最深處發(fā)現(xiàn)了一棵似是黃槐又似是冷槐的怪異老槐樹。老槐似是曾被雷霆天火擊毀,歪歪斜斜的扭曲著,大半個樹干都已經(jīng)枯死,根部卻還頑強的生機勃勃的四下扎根。老槐根部和樹干之間正藏有一道修行者的微弱神魂。午軒靈覺一掃便知,那道神魂雖有出竅小成境界,卻沒有清靈純澈之氣,只剩陰森氤氳之感,明顯是失了rou體的支撐。就連顯化巔峰境界的神魂都無法單獨存在于這方世界,當年午軒生機枯竭,暗懷重傷,連神魂顯化都難以做到,更別提這道只是出竅境界的神魂了。午軒猜測,這道神魂應是在其rou身將死之前就尋到這棵罕見的怪異老槐,并施以秘法準備,而后出竅強行藏在槐木根部,如此才能在rou身死亡后,勉強讓神魂在短時間內(nèi)躲過滅亡之厄。但是這樣一來,這道神魂就相當于自動放棄了輪回的可能,只換來短暫的神魂不散時間。不用多久,它就會徹底消亡,一絲痕跡都不會剩下,也不會有來世那一線生機。午軒看清了那女人的奔馳方向,便飛遁到怪異老槐旁邊,暗中施法加持到許盛陽的靈覺之上,讓許盛陽也能看到那道神魂的存在。許盛陽看得一怔,結(jié)合午軒的教導,他也看出這是沒有rou身支撐的神魂,問道:“這是鬼?”午軒便將猜測說來。許盛陽用靈覺掃探著那道神魂,又掃探向那棵老槐,直到那女人直奔老槐而來,他才語氣微妙的低聲說道:“午軒,你說,這道神魂得有什么樣的執(zhí)念,才能用輪回的可能來換取短暫的存在時間?”午軒見他情緒莫名,便道:“無非是恩仇。恩情容易被人忘卻,應是血海深仇才能至死不休。輪回便是前塵盡忘,對那種放不下執(zhí)念的偏激之人而言,或許一線輪回的機會的確不如茍延殘喘著親眼看到大仇得報來得痛快。但這是非常極端的想法,在我看來,這是十分不可取的?!?/br>許盛陽聽得沉默,他的靈覺仍在掃探著那棵老槐和那道神魂,不知怎么,他心里忽然升起一種不知名的情緒,他想說:如果日后我有個萬一,我也甘愿用輪回的機會,換來多看你幾眼的時間。但這話太酸,許盛陽也不敢說出口來,他感覺類似這種情緒的話對午軒而言都是一種冒犯。這些日子,越是和午軒相處,越是了解午軒的強大和神秘,許盛陽就越是清楚的意識到午軒對他來說是多么的遙不可及。他心頭一悶,連忙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午軒rou身,午軒是給他簽了契約證書的……他這么想著,心中才漸漸按捺下了那股莫名的情緒,重又安定下來,繼續(xù)用靈覺掃看外面。那個被他們跟蹤的女人已將那兩名昏迷男子放到了老槐前面,她自己現(xiàn)出身形來,靈覺掃向老槐底部,感應到那道神魂,她臉上的面無表情突然維持不住,一下子有些崩潰的跪倒在地,低頭痛哭顫抖,哽咽道:“阿爸,周格周鵬這兩個惡賊,女兒給您帶來了!”老槐中的神魂也激動悲憤得有些動蕩,靈覺傳音道:“好青兒!我陳家老幼總算還能瞑目!”老槐中那神魂的靈覺傳音,午軒感應得清清楚楚。許盛陽在午軒的施法加持下也能模糊聽到那道神魂的言語。那個名叫陳青女人和老槐中的神魂對話了幾句,便勉強穩(wěn)定下了情緒。她起身將兩個帆布包裹拉開,把靈根被廢的周格拖到老槐樹前。她淚流不止,貌若梨花,卻神情猙獰。“周格,我曾發(fā)誓,要將你千刀萬剮,以祭奠我那冤死的父親母親和幼弟幼妹!”陳青猙獰的說著話,翻手拿出一把小刀來,將周格這個中年男人的渾身衣物割爛扒光,如同對待一頭死豬,怨恨之下沒有半點忌諱。隨后她又施展本是助人感悟自然的法咒,讓周格的身體感官變得細致入微,比平常敏銳十倍以上。做完這一切,她才把周格弄醒,然后她口中每問一句話,手下便精準的在周格身上割下一小塊rou來。周格在十倍的敏銳感覺之下被陳青刻意割得挑動痛苦,立即痛嚎出聲。周格本是出竅境界,卻被陳青以色相情意蒙騙,又被陳青用靈藥毒物迷翻,更被陳青擊碎靈根廢除修為,現(xiàn)在連兒子都被陳青迷惑著抓在了手中!周格的恨意同樣是無限深重。陳青施法將周格嗓子弄得半啞,讓他的痛嚎怒罵都極為壓抑……水墨洞天中,許盛陽看著這一切,神情沉重下來,拳頭死死的握著。他聽著陳青的報復折磨和悲恨質(zhì)問,也聽著周格的歇斯底里的痛嚎、求饒、怒罵、怨咒,已經(jīng)弄清了他們之間的恩怨:此間三人一魂之間的確有著血海深仇,而且是恩將仇報的滿門血仇,連一對八歲的雙胞胎小孩都沒被放過。午軒早有所料,那兩個名為周格周鵬的男人渾身都繚繞著深重的罪孽業(yè)力,而那個名為陳青的女人雖然看似妖嬈得不太正經(jīng),身上卻并無一絲罪孽惡業(yè)。老槐中的那道神魂身上也沒有罪業(yè)。“該殺!這種人渣就該通通揍碎筋脈,再慢慢的折磨虐死!”許盛陽突然森然低語。他剛才還只是默然無聲面寒如鐵的凝重聽看,可是一個轉(zhuǎn)眼,他驀地狠狠咬起牙關(guān),神情猙獰,黑暗的眼眸中好像陡然升起了無限暴虐的渴望,連渾身的肌rou和筋脈也都因為他的激烈怒火而賁張起來,看上去宛如被魔神附體一樣……這副模樣,與他往日里的陽光健康形象截然相反。午軒暗皺眉頭:極夜陰胎!午軒本是要讓許盛陽多聽多看增長閱歷,免得許盛陽日后因為心地純良而被人蒙騙,之前幾天午軒都是這么做的,卻不料今日極夜陰胎突然趁著許盛陽的憤怒之機毫無征兆的強烈發(fā)作了起來。午軒剛要說話,突然靈覺一動,感應到有人隱身而來。石君友。果然是他。午軒當即以此為借口,傳音道:“有人來了,是石家的人。我不愿見他,我們離開可好?”許盛陽雙眼微微充血,強健的胸膛起伏加劇,有一種暴躁得想要殺人的沖動。但是一聽午軒說話,他當即驚醒,急忙強行按捺住激涌的強烈情緒,勉強笑道:“哦,好。咱們就這么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