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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付出的僅僅只是撫養(yǎng)費而已,談情分,怎么談?”石衷皺眉,看著石振。石振見此,壓在心底的怒意驀地上漲,卻不發(fā)作,只深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當初,他剛剛出生,眼睛才睜開沒多久,那么小就被送到偏僻地方。他沒怨過誰,他能長得這么好,能得強者看重,我只能慶幸。他答應來石家赴宴,我會去接他,只不過,還請爺爺叮囑下去,包括那兩位供奉前輩在內(nèi),誰都不要試探他什么,更不能提及關于他背后那位強者的任何事情。還請爺爺答應?!?/br>石衷眉頭皺得更緊,那兩位供奉早就想正式與午軒見一見,確切地說,是與午軒背后的強者見一見,只是沒有一個恰當?shù)挠深^,他們也不好直接降臨顯化在午軒面前,直言說“我要見你師父”之類的話,那可是極有可能是神人之下第一靈師,直接將顯化巔峰的昧光尊者收取了去的絕世強人!現(xiàn)在這個極好的“結識”機會,那兩位供奉必然不會放過的,其他知曉內(nèi)情的人,比如石振的堂弟石君友,也對這個結識機會期待良久。石振自然明白這個情況,但他有著底線。沉默了一下,石振說道:“爺爺,小軒是我兒子,但面對他時,我只能是一個請求原諒的父親,不可能是合縱連橫尋找利益關系的石家現(xiàn)任家主。別說小軒現(xiàn)在還是‘準徒’,就算他已經(jīng)是強者的正式弟子,我也不能讓他為難。向絕世強者套近乎,利用到我兒子身上,他們也敢想!我知道那兩位供奉前輩,還有覺醒靈覺,能夠修行的堂弟都對強者憧憬不已,但他們不該,也不能把主意打到小軒身上,我絕對不會允許!這次的家宴,僅僅只能是單純的家宴!”說罷,石振站起身來,從容行了一禮,轉身大步離去。等他出門,石衷長嘆一聲,緩緩松開眉頭,拿手指了指石喬木:“你給我生的好孫子?!?/br>石喬木笑了笑,仍是淡淡的模樣。石衷看著他,想起午軒的“似有仙”官網(wǎng)上發(fā)布的那一系列內(nèi)家功法傳授視頻中,午軒的五官輪廓和淡泊不驚的超然氣度,不由道:“隔輩親,隔輩像。小軒不像石振,倒是像你?!?/br>石喬木仍是淡淡的笑。石鐘擺擺手:“去吧,去吧。”同一時間。石諄若無其事的拿著牛奶,推門進了自己的臥室,關上門,猛一握拳,有些激動的暗呼:“終于答應要來了!”他是仙主粉,仙主是他嫡親的兄長!寬敞明亮的客廳中,落地窗前,戚韶曼雍容如舊,從容的插著花,眼中卻有著幾分失神。那本是她的兒子,七個月時,魂魄已經(jīng)俱全,胎動時會踢腳,拳頭也會動,好像能跟她捉迷藏,好像能聽懂人話,那么單純和無辜,她那么期待和疼愛,卻在尚未出生時就被白彤的兒子魂魄奪舍……說是奪舍,其實是融合。她也是知道的。兩個嬰孩的靈魂,都是白紙一張,以白彤的兒子靈魂為主,她的兒子靈魂也沒有消失,但到底那已經(jīng)不是她的兒子了。人,在于靈,在于魂,不在于rou。尤其是在修行者眼中。她的兒子,魂魄被白彤的兒子殺死,一個融合后的嶄新的靈魂占據(jù)著那具rou身。然后被她生下來,那個嶄新的靈魂,被起名為“軒”,現(xiàn)在叫做午軒。想到此處,戚韶曼的臉色驀地白了白。每次想起那個名字,想起那個孩子,一團無比濃烈、復雜和尖銳的情感都會沖擊她的心臟,連帶著,她的小腹也仿佛突然揪痛起來,像是刀絞一樣。她左手捏著花,右手下意識的撫上平坦的小腹。那次白彤的禁法和緊隨其后的早產(chǎn),讓她有暗傷在身,休養(yǎng)到如今,偶爾還是會有痛苦,多年來請修行強者出手,病根都一直難以治愈。其中,也未嘗沒有心病的因素在內(nèi)。而現(xiàn)在,那個孩子為強者所看重,連石家都有求于他。她不得不見他。身為石家現(xiàn)任的家主夫人,她沒有避而不見的理由。第87章收尾1到了石家相邀之日,石振終究還是親自來接午軒赴宴。下了專機,早有專車等候。石振來到為首的車前,擺擺手,沒讓司機開車,自己驅車而去,沉穩(wěn)的面容沒有露出多少情緒,內(nèi)心卻隱隱有著“接孩子回家”的觸動感。這其實是他期待已久的情形。他工作極為繁忙,但偶爾還是會驅車送次子石諄上學,再去接石諄下學。每逢那種時候,他腦中總不可抑止的想起長子午軒,然后想著,若是長子也養(yǎng)在身畔,兩個兒子上學時,在他車中低聲說話,下車后手牽著手的微笑著對他說“爸爸再見”。長子要承擔家業(yè),應該會被他教養(yǎng)得穩(wěn)重,次子年少一點,活潑一點,卻也會有長子疼愛護佑。那種情形,在一般家庭中,本應最平凡不過,現(xiàn)在卻只是在他腦中一閃而過。在他偷偷看過午軒,見到了午軒的平靜和淡漠之后,心中就只剩隱痛了。只當那種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情形只能是一種奢望。誰家的小小少年,會被養(yǎng)成這種淡泊的性子?不料,而今卻以這種方式實現(xiàn)。一行車輛,停在午軒的別墅前面,看似石振為首,其實石振前面自有保護之人。石振親自敲門。午軒早知他的到來,秉持赴宴的基本禮貌,和許盛陽一起換了衣服,沒讓石振多等,直接開門走出。許盛陽與午軒單獨相處時,本性完全不假掩飾,又最愛逗午軒開心,便顯得陽光四射,性感體貼,偶爾更有中二氣息彌漫,總之是怎么逗午軒高興怎么來,怎么引起午軒的喜愛怎么干。但一到外面,許盛陽就變了一種模樣。便如眼下,面對強裝平靜的微笑著的石振,午軒只禮貌的點了點頭,道:“有勞?!北阆蜍囎幼呷?。許盛陽則與石振客套寒暄,面面俱到,然后快步走到午軒身邊,拉開車門,很是紳士的請午軒上車——挺拔、強健、從容、干練,一副極其有主見的穩(wěn)重模樣。這是許盛陽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如此氣度,竟與石振有幾分相似。許盛陽也坐上車,眼角余光瞥了午軒一下,再去打量石振,頓時暗暗不喜:老男人,像我干嘛?若是午軒與石振有著父子親近,那么,許盛陽此時第一要做的當然是討好岳丈或公公,但午軒明擺著對石家不待見,許盛陽的立場是堅定無疑的午軒立場,當然也不待見石家,連帶著面對石振時,都只是基本的面對長者的禮貌,并無要見岳丈或公公的緊張。不僅不緊張,反而有些莫名戒備,類似護食。石振坐上駕駛位,抬眼從后視鏡中看了看午軒,將目光從午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