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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試一試了,他連看一看都不太敢。張衡又抬頭看了眼月色,這才對王父說道,“差不多了,我會用郭老頭的血引巷神出來,會有些危險,你待會自個兒小心……”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王父扯住了袖子,勉強扯開了笑意,“我能不能,能不能先去外面躲一躲?”張衡眼中閃過一絲鄙夷,點了點頭。王父連忙連滾帶爬地跑走了。張衡站定不動凹姿勢。張衡繼續(xù)凹姿勢。張衡動了。他拔出了小刀。他一把……割斷了郭老頭的繩子,同時敲暈了郭老頭,然后撲到在那層金銀珠寶上。“哈哈哈發(fā)了發(fā)了!”他兩眼發(fā)光,雙手擺弄著那些紙錢,奮力地把最底下的箱子給挖上來。什么鬼怪神靈,都比不得這眼前金燦燦的寶??!“你喜歡金銀珠寶?”“廢話呢不是!”一根手指輕輕敲了敲他的肩膀,“張衡,我這里有更多的金銀珠寶,你要不要?”張衡不耐煩地抬起頭,剛想說什么就整個人僵住,目光呆滯看著對面墻壁上的影子。清越月光下,那影子從墻壁上彎下身來,下半身長得剛好和墻壁齊平,那詭異的弧度不是人類所能達到。頭頂有道森冷暗啞的聲音傳來,讓他頭皮發(fā)麻。“張衡,你為什么不回頭?”第16章王恒啪嗒啪嗒——漆黑幽靜的小巷內(nèi)忽而響起急促的跑步聲。有人驚慌失措地在這看不清五指的巷子亂撞。從張衡看到那詭異的影子后,他嚇得滋溜地往前跑,什么金銀珠寶什么錢不錢的全部都被他丟到了腦后。此張衡非彼張衡。他原名叫王恒。王恒身懷武藝,可惜專做偷雞摸狗梁上君子的事情,那日摸到張衡家中也實屬意外。畢竟張衡兩袖清風(fēng),要是真打算摳錢,那當(dāng)真沒有。他也識得幾個字,在敲昏了張衡后,發(fā)現(xiàn)他桌面上那封信,正是江都大糧商王家送來的。信中正是求張衡出手的事情。原來這張衡是方士,可惜防鬼防神,不料身手不佳,竟是栽倒在一個賊身上。王恒仔細琢磨了這書信的內(nèi)容,斷定這買賣可以做,當(dāng)即就把張衡連人帶嘴給堵上。然后開始了他習(xí)以為常的忽悠大法。王恒做這樣的事情早就習(xí)慣了,平素沒干活的時候,他也是在拐騙大戶人家中過活,流竄到江都后,倒是還沒開始動手。張衡被他喂了迷藥,每日都迷迷糊糊的,加之王恒相貌不錯,江湖道行也深,在王父這個老狐貍面前倒也不落下風(fēng),忽悠得風(fēng)生水起。就差最后一步!王恒心痛得難以自已,就在兩眼一抹黑往前跑的時候,他都在哀悼他那些還沒來得及摸一摸的金銀珠寶。小錢錢是那么的可愛!巷子黑暗曲折,月光好像完全被遮擋住了一般,王恒看不清楚腳下的路,只能順著感覺走。兩側(cè)高聳的逼仄感壓得他心頭喘不過氣來,只能拼命抓著個念頭狂想。“嘻嘻——”一個輕之又輕的惡劣笑聲從他耳邊擦過,王恒心頭猛跳,更加擔(dān)心起自己的小命。沒事。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沒事,只要繞過去……黑洞洞的前方好像是個潛伏的巨獸,他不斷往前跑,好似是羊入虎口。王恒心跳加速,立刻壓下發(fā)散的念頭,快到……他明明記得從這里繞過去就是出口!眼前幽深且長的巷子像是在嘲笑著他剛才的想法。為什么他到現(xiàn)在還走不出去!王恒終于壓制不住心頭蔓延開來的惶恐,臉頰的rou顫抖了兩下。他喘息著停下酸軟的腿,膝蓋都有些發(fā)顫,不知道跑了多久。王恒看著墻壁,咬牙想到,還不如直接從這里翻出去。“喲,你不跑了嗎?”森森冷意從后面飄來,王恒聽著一個聲音從頭頂傳來,越來越近,那像是……一個人站著,從半空中彎下腰來和他說話。“噠噠——”王恒不敢說話,不敢回頭,就在這么寂靜的氛圍下,他恍惚能夠看到眼前漆黑一片的小巷似乎走來一個人。他背后白毛汗隨著身后的冷意而飆升,心跳又因為前面那影子而狂跳。王恒絕望地想到,沒想到今日就是他的死期。“貧道沒來遲?”清越的聲音從對面?zhèn)鱽?,王恒終于看清楚了那個人的模樣。他一身普通衲衣,下擺處還打著個補丁,看著就像是個走錯地方的破落道士。這巷子黑漆漆,可這道士的身影清晰,王恒甚至看得出他星眉劍目,相貌清俊。道士?!王恒遲鈍地想到這點,不知從哪一股力氣猛地竄到這道士身后。王恒的視線被蒙蔽,梁泉卻是看得清清楚楚,巷子中間站著一個身材怪異的“人”。他的腳很長,和兩側(cè)的墻壁齊平,彎著的短小上身穿著短褂,戴著一頂蓑笠帽。那蓑笠帽……梁泉蹙眉,他也看不清楚那“人”的相貌,似乎是全然的黑暗。“道長?”巷神嘻嘻笑了起來,連兩條長腿也搖搖晃晃,“你可有什么心愿呀?”那俏皮的語氣配合著那拉扯的詭異調(diào)子,讓王恒登時渾身發(fā)毛。“貧道什么都不缺?!?/br>巷神晃了晃腦袋,像是說了句什么,伸手按住了蓑笠帽,砰地一聲從巷子中間消失了。王恒看著那個給他巨大壓迫的“人”總算是消失了,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呼哧喘氣,滿頭大汗,連粘著的胡子都掉了一半。梁泉溫和地看他,“貧道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官府,不如請你跟貧道走一遭?”剛打算用袖子擦擦汗的王恒:“……”在來這里前,梁泉已經(jīng)去王府那里把真正的張衡給救出來了。張衡以前是朝中近臣,和江都太守的關(guān)系不錯,要不是張衡來江都的消息太過隱蔽,本也不會鬧出這么一出來。張衡恢復(fù)后,起來就先掐算了一番,又和江都太守這里一對質(zhì),當(dāng)即就決定趕來這里。梁泉本來就有些感覺,如此倒是證明了之前的想法,張衡也是玄門中人。巷神出沒不定,通常都只會逗弄人,少有真正鬧出人命。王家公子王城的事情雖非虛假,但被巷神盯上,只能說明這人劣跡斑斑,死不足惜。要是梁泉沒進來的話,王恒至多在巷子內(nèi)亂晃幾天,倒也不至于真的喪命。他的氣息雖渾濁,到底是白色居多,倒是比許多普通人都要干凈。該是常常劫富濟貧了。王恒垂頭喪氣地跟著梁泉,雖不知道他剛才說的話是真是假,但是就憑他能一句話讓巷神消失,他都不敢亂來。梁泉默默地帶著人往前走了半晌,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