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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就算是楊廣自個兒,也從不認為如此。梁泉把嗡嗡振動的小劍收入掌心,“阿摩想說什么?”楊廣狀似親近地蹭了蹭梁泉的鼻尖,“我們,以前見過?”他不是第一次問出這個問題,語氣卻是截然相反。梁泉沉默。“你小子倒是機靈,居然躲過了我的察覺?!焙裰氐穆曇敉坏貜暮竺骓懫?,楊廣猝不及防被腰間的力量狠狠甩到邊上去,猛地撞到墻壁上。楊廣身上驟現(xiàn)一層綠色光暈護住他,尤以胸口為甚。木之精華由天地而生,又是草木精華,氣息最為純凈自然,赑屃一時不察也是正常。梁泉攔在赑屃面前,“尊者,手下留情?!?/br>楊廣扶著墻壁站起身來,哪怕臉色蒼白,俊美面容猶帶詭譎,“原是赑屃尊者,這待客之道可不怎么好?!?/br>赑屃四肢狠狠一踏,龐大洞xue內(nèi)地動山搖,梁泉也是勉強扶住墻壁才站穩(wěn),更別說是楊廣。“放肆!爾不過一介凡人!”神獸上古至今的威壓一釋,楊廣被壓得膝蓋發(fā)軟,唇邊帶血。楊廣仰天長笑,滿是興味,渾身可聞倒牙的骨頭摩擦聲,甚至還往前走了幾步,“尊者若想殺了我,那請隨意?!?/br>楊廣眼眸沒有半點畏懼,眼里難以抑制的肆虐瘋長,毫無顧忌地張開雙手。“你給我讓開!”赑屃怒氣沖沖地越過梁泉,杠鈴大小的眼睛瞪著楊廣,恨不得生撕他的血rou。梁泉語氣溫和地說道,“尊者不是打算為小道考察,要是阿摩死了,您還考察什么呢?”赑屃被梁泉的話一阻,思緒有了短暫的偏移,“就他這個樣子,吾不應!”怒吼聲在洞xue內(nèi)回蕩,整個地面都微微震動起來。梁泉往后走了兩步,背部剛好碰到楊廣的胳膊。他輕巧回身,漆黑的眼眸恰好對上楊廣的視線,在楊廣還未反應過來時摟住他的脖頸仰頭一吻。很輕,一擦既離。輕之又輕仿佛無意擦過的吻后,梁泉抽身而離,偏頭看著赑屃,“尊者說得不錯,小道與阿摩的確是這般關(guān)系,還請尊者不要生氣?!?/br>他語氣溫柔,更像是在安撫赑屃的情緒。赑屃不滿地哼唧了兩聲,“死不要臉,死不要臉的徒弟,全是一個樣子。”他怒而在地面上踏了兩下,“不對,你們是什么時候認識的?”梁泉張口就來,“十八年前?!?/br>赑屃:“……”之前還不是不情愿??楊廣在赑屃收束的威壓下?lián)ё×喝?,狠狠咬住他的脖頸,血腥味從口齒間滲出。他肆意地舔了舔那傷痕,緊緊按住梁泉的胸口靠在他身上,慢吞吞地開口,“尊者可還有話說?”姿態(tài)纏綿曖昧到了極致。赑屃很生氣。很生氣的赑屃把梁泉和楊廣都給丟出洞xue了。洞xue外皆是水,梁泉一入水便自然而然地睜開眼,水官本是他所信奉的祖師爺,他自幼親水,在水中游動也算是靈活。楊廣正在他左前方,梁泉游動到他身側(cè),帶著因沖撞而眩暈的楊廣往上游。波光晃動,水底的光線四處折射,看不清底下的畫面,搖晃的水草從腳跟處纏繞而去。折射的光線有些明亮,梁泉帶著楊廣破水而出時,只見得正午日頭耀眼。尋人的侍衛(wèi)一聽這處的動靜,連忙帶人趕來,正好瞧見梁泉把楊廣往岸上推。楊廣出水便恢復了清醒,低頭看著仍踩在水中的梁泉,伸手止住后面侍衛(wèi)的動作,拉著梁泉的袖子過來。水不斷地從楊廣的衣襟、頭發(fā)墜落,點點滴滴落入清澈溪水中,凌亂的模樣卻別具一格地美麗,“十八年前,你見過我?!?/br>梁泉嘆息,為楊廣的執(zhí)著,“阿摩,知道和不知道又有什么干系?你需要幫忙的時候,貧道自會相助?!?/br>楊廣伸手撩起身前頭發(fā),扯著梁泉從水中而起,看著他略顯狼狽的模樣哼笑道,“小道長,有什么干系,是我說了算?!?/br>他抬手落在梁泉的肩頭,摩挲著剛才留下的齒痕,聲音中帶著點不滿,“你阻祂作甚,祂不敢殺我?!?/br>梁泉無奈搖頭,“尊者確是不愿殺帝王惹怒天道,但你這般逗弄祂,總會過頭。”有恃無恐,得寸進尺,說得便是楊廣這般性格了。兩人一身狼狽,回了營帳換完衣服后,梁泉這才感受到營地戒備森嚴,來往行走的侍衛(wèi)將士比以往更多。以及雖然很克制,但偶爾經(jīng)過梁泉身邊時很詭異的眼神。梁泉站在營帳門口,看著身側(cè)的侍衛(wèi),溫和地問道,“敢問出了何事?”侍衛(wèi)臉色也很是詭異,掙扎了兩下后,“屬下能不說嗎?”梁泉繼續(xù)微笑,“貧道以為,你會比較希望是自己說出口?!?/br>侍衛(wèi)臉色驚恐,連連搖頭,把先前發(fā)生的事情一籮筐說出來,畢竟楊廣剛回來,還沒來得及禁口。梁泉原本臉上帶笑,聽完后,神情微沉,沖著侍衛(wèi)致謝后便緩緩往楊廣的營帳而去。楊廣的速度顯然比他還快,梁泉來到的時候,兩個侍衛(wèi)長正好從營帳里面出來,見門外站著梁泉,他們兩人主動避讓,待梁泉進去后方才離開。營帳內(nèi)熏香的味道并不算濃郁,帶著楊廣一貫的清幽。楊廣正跪坐在矮桌邊看著八百里加急的消息,不過片刻便嗤笑了聲,提筆就寫,寥寥數(shù)字后便把這竹簡丟到一邊。“坐?!睏顝V臉上不復剛才輕狂,眼眸中只有冰冷,隨著梁泉步步走近后漸漸散去冷意。他沖著梁泉擺擺手,示意他在對面坐下。梁泉跪坐下來,小紙人順勢從他的衣襟內(nèi)跳出來,兩三下翻滾到楊廣身上,然后一溜煙兒消失在楊廣的衣襟內(nèi)。“小叛徒。”梁泉笑著搖頭。楊廣把兩個小人一起解下來,然后放到矮桌上玩鬧去,視線一直落在梁泉身上,“小道長,今個兒你要是給不出個解釋,你就走不出這門了。”梁泉斂神,“阿摩未免太過絕對?!?/br>楊廣漫不經(jīng)心地勾起腰間的絲帶,“推三阻四,若是換了旁人,早砍了你?!边@狀似抱怨的話語并沒有惹來兩人的注意。梁泉對著楊廣認真說道,“雖然阿摩帶了鹿蜀披風,又有著木之精華在身上,能庇護尋常事。但是赑屃尊者乃上古神獸,貧道也不能敵。阿摩對這類事情切莫隨性?!?/br>楊廣捋著散亂在身前的發(fā)絲,慢條斯理地說道,“小道長見過我正直老實的時候?”梁泉一頓,誠懇地說道,“一次皆無?!?/br>這大實話讓楊廣翻了白眼,隨后才把一卷卷軸丟到梁泉身上,“看看這上面的東西。”梁泉抽出卷軸的帶子,打開來看了片刻,隨即掩上認真說道,“這不是貧道該看的。”“你不該做的事情多了,難道你就沒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