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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手中長劍雖未出鞘,但也讓那中年人臉色萎頓,很是愁苦,小聲嘀咕了句,“那蠢貨真的被發(fā)現(xiàn)了?”梁泉微笑,“是你們的謊言不夠真。”他們知道得很多,但不夠多。按著老道的習(xí)慣,根本不會有外泄這般事情發(fā)生,哪怕面具人是孔雀也是如此。而這中年人,就純粹是被梁泉給詐出來的。中年人搖頭看著梁泉,“我不能說?!彼砩显缇捅幌铝私?,一但說出了什么不該說的事情,立刻會暴斃當(dāng)場。梁泉若有所思,心里隱隱約約有了個預(yù)感,福靈心至脫口而出一個名字,“沉靜白!”中年人渾身抖了抖,整個人都rou眼可見地沮喪了起來,“你怎么知道!”這句話也幾乎是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這句話有兩個意思。要么沉靜白是幕后黑手,要么消息便是從沉靜白這里泄露出來。梁泉之所以答應(yīng)面具人,是源于當(dāng)初和廟祝的一面之緣,在離開后又覺察到他話語中的矛盾,這才特地返回去再探,不然這事也就悄然隨風(fēng)而去,完全泯滅了。老道是個謹慎小心的人,他對梁泉的逗弄可不表現(xiàn)在他平日的情況,能和他熟悉到一定程度上,甚至能知道梁泉真實情況的人,或許唯有沉靜白。話又說回來,當(dāng)日面具人提起的對話又頗似老道的風(fēng)格,只能是最熟悉他的人了。“沉觀主出事了?”梁泉問道。這中年人拼命搖頭,“你別問了,我會死的!”梁泉淡然點頭,“知道了,暫時沒事。”中年人:???你又知道?!既然這中年人怕死不敢多話,梁泉也不打算在他身上糾結(jié),往后退了兩步,那種沉重的壓力就漸漸散去。還沒等中年人松了口氣,他就親眼看著梁泉沖著他溫和一笑,輕聲說了一句話。[貧道詛咒所有傷害貧道親近的人,以惡意為準(zhǔn)。]中年人二丈摸不著頭腦,顫巍巍地看著梁泉,只感覺某種特殊的壓力讓他喘不過氣來。梁泉非常禮貌地給他解釋,“但凡傷害貧道親近的人,都會暴斃。”他眉目溫順,像極了親厚的人,“這就是貧道剛才所說的話,用你知道的能力?!?/br>中年人兩眼一翻,整個人暈過去。連時不時嗡嗡嗡以示存在的小劍也楞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會有人這么不禁嚇,直接被梁泉這句話給嚇暈過去。這可不是有膽沒膽的問題了。梁泉蹙眉,他是被妖魔化成什么樣子,才會讓這人直接就這么暈倒?昨夜和剛才的強勢變成了笑話。……梁泉回來的時候,身后并沒有跟著人。顧小道士上上下下把梁泉給檢查了一遍,這才松了口氣,“師兄沒事就好。”夏山則是提出了一個問題,“梁道長,那個人呢?”“嚇暈了。”梁泉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伸手迎接了正撲過來的小紙人。顧清源和夏山倆人面面相覷,然后齊刷刷地看著蘇問道。蘇問道捋了捋胡子,這才說道,“梁道友,小輩也是擔(dān)心你。那人在這里搗亂,自然會被驅(qū)逐出去,你本不用自己出手?!?/br>梁泉道,“只是有些疑惑需要他回答,眼下已經(jīng)解決了。”他本來是有話想對顧清源說,但是看著夏山后,梁泉沒有在這個時候把人給叫出去。夏山看著爽朗大方,實則內(nèi)心還是有些小小陰霾,這源自于他的出身。顧小道士用大大咧咧的親和打破他的界限,成為他的朋友。梁泉不打算在這個敏感關(guān)頭讓夏山察覺到有什么區(qū)別,哪怕是小小的隔絕在外。昨夜那中年人在火堆中下的是草鬼。梁泉原本以為是火精,火精是一種被驅(qū)使的小玩意,但是后來他檢查過火堆,憑借著當(dāng)初在藍田山的經(jīng)驗判斷出了這個。草鬼有很多種類,哪怕哪天出現(xiàn)了能在天上飛的,梁泉也不好奇。但是草鬼,沉靜白,言靈,老道這種種疊加起來,讓梁泉有種不祥的預(yù)感?;蛟S連當(dāng)初藍田山的事情都是個引子。就不知道沉靜白究竟是做引的人,還是被迫的……梁泉當(dāng)初在他身上并沒有看到什么不妥之處。顧小道士還不知道梁泉的猜忌,他靠在夏山身邊正說著悄悄話,而蘇問道則是和梁泉說道,“這大會持續(xù)三天,梁道友是繼續(xù)留下來還是……”梁泉欠身道,“既然他們兩個已經(jīng)游覽夠了,貧道打算帶著他們離開?!?/br>蘇問道頷首,笑瞇瞇地說道,“那貧道也跟著道友一同下山吧?!?/br>梁泉聯(lián)想到他那路癡的功能,忍俊不禁,“當(dāng)然。”他們離開大會現(xiàn)場時,徐三娘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美目看著梁泉,隱約閃著驚訝,“你最好有多遠走多遠。”蘇問道皺眉,徐三娘是個二手販子,向來門道廣路子通,往往知道的事情也比常人多。不管她剛才的話到底是從哪里傳來的,都不會是好事。“你是從哪里聽說的?”蘇問道詢問。徐三娘皺眉,紅色披肩順著她的動作滑落到手臂,“你知道規(guī)矩,我只是聽到有人剛放出消息,聽著像是沖著你來的?!?/br>徐三娘似有似無地看了眼梁泉肩膀上的小紙人。梁泉并沒有因為徐三娘的話而表現(xiàn)出什么,垂眉道,“多謝徐夫人關(guān)心。”徐三娘聞言笑瞇瞇,指尖勾了勾小紙人的紙胳膊,這才轉(zhuǎn)身離開了。蘇問道嘟噥了一句,“這貪財鬼這一次居然轉(zhuǎn)性了?”要是按照以往徐三娘的性子,有了這樣性命攸關(guān)的消息,不把對方的錢袋子榨干誓不罷休,“梁道友,徐三娘的話很少出錯,要是有人針對你……”梁泉輕笑著搖頭,“不會有事?!?/br>——他的話已經(jīng)放出去,不會有人出事。梁泉眨了眨眼,眼眸中閃過一絲看似天真頑皮的笑意,他們掐住的是梁泉不會肆意,可要是他當(dāng)真肆意了呢?謹慎小心,也得有謹慎小心的前提。禍?zhǔn)聦ど祥T來,梁泉可不會冥頑不靈。深夜,篝火啪嗒作響,蘇問道這個一把年紀(jì)的中年人并沒有和梁泉湊作堆,反倒是蹭在顧小道士和夏山那里,笑瞇瞇地和兩個小輩說話。只不過今夜的笑聲大了些,尤其是夏山和蘇問道,更是時不時發(fā)出笑聲。也不知道顧小道士是不是覺得梁泉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對面打坐有些可憐,和夏山說了幾句話后,就小跑著在梁泉身邊坐下。梁泉在顧小道士起身的時候就睜眼了,看著小師弟歪歪膩膩地靠過來,臉上滿是討?zhàn)埖男σ?,“師兄,你不會生氣了吧??/br>梁泉微怔,“為何這么說?”顧清源振振有詞地丟出了證據(jù),“師兄平時不會時不時看我一眼,肯定是因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