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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沒有看到?!彼Z氣堅定地說道。梁泉的指尖從小石像內(nèi)部涌動的血絲滑過,眼有異色,他說不上過目不忘,可一眼望去能記住的也有七八成。這個小石像是梁泉所挖出來的石像之一!梁泉清楚地記得這小石像上的刻痕。他握住小石像,嚴肅地對顧小道士說道,“你在這里守著他,萬不能讓他離開客棧。”顧小道士點頭,目送著梁泉匆匆走到對面的房間。阿摩直到梁泉回到屋子后,才說道,“和觀主有關(guān)?還是和昆侖山有關(guān)?”以阿摩的聰慧,想到這里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氖虑?,梁泉慢慢說道,“兩者都有?!彼仁怯命S符把小石像重重疊疊地給包裹起來,然后才打開包袱底層。果不其然,原本被擺放在這里的八個小石像丟失了一個。梁泉把這玩意兒重新放回去,然然后輕聲道,[勿動勿念。]他的指尖落在那個小石像圓睜的表情,然后一卷布條把所有的小石像又給包裹起來,不管這些小石像來源是什么,是否有著神智,又是不是自己跑出去的,梁泉徹底斷絕了這個可能。“那個夏山是什么來歷?”阿摩問道,梁泉之前并沒有怎么提起夏山的問題。梁泉道,“夏山是他們族人用異法催生,生而有罪,若含怨怒,易入魔道,為魔子?!?/br>阿摩輕哼了聲,伸手捻了捻頭發(fā),“你就是缺心眼,什么都往身邊領(lǐng)。”梁泉凌空勾勒著符咒,靈光微亮,化為長虹圍繞在窗臺邊,籠罩住整個屋子,隨即他到對面顧小道士兩人的屋子,也做了同樣的舉動,“我不以為這是壞事。”“夏山性格不壞,出身如何不能定局所有的一切?!?/br>“小梁泉,你也知道,出身就是一切?!卑⒛︸姘恋卣f道,顧小道士莫名感受到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那種感覺……和偶爾看到觀主時有些類似,那是一種對其他的東西都毫不在乎,也全然漠視的感覺。顧清源突然打了個寒噤,他怎么會突然這么想?梁泉注意到顧小道士的異樣,微挑眉看他,同時說道,“阿摩,凡事都有例外。你不可否認,你所想要的人才并不只是世代相襲的那批人,而是真正能被你所看重的能人志士?!?/br>而這樣的人,在高,在低,在富貴人家,也在寒門子弟。若非如此,也便沒有了從隋朝開創(chuàng)的科舉制度。顧小道士對著梁泉搖頭,示意他并沒有什么問題,然后才聽到對面阿摩的聲音,“你說的不錯?!?/br>“我怎么忘了,你便是這個意外。”阿摩說完這句話,干脆利落地消失了。顧清源到此刻還沒有弄明白梁泉和阿摩之間是如何對話,但是他再怎么好奇,眼下都沒有夏山的情況重要,“師兄,夏山會如何?”梁泉剛剛燒掉了兩張符,又丟了一顆他隨身攜帶的藥丸,“等他醒來后,把這碗水給他灌下去就沒事了?!?/br>而后他又細細叮囑顧小道士,剛才梁泉只知道夏山被影響了,但還沒有確定是什么原因,現(xiàn)在既然確定了,那么夏山不能和他同住。這小石像梁泉還沒開始研究,要是能繼續(xù)影響到夏山的情況,那可不是什么好事。而夏山這一昏睡,就直接昏睡到了次日早上,梁泉把顧清源趕到隔壁去休息,而他守在屋子內(nèi),在夏山剛剛清醒的時候,梁泉立刻就察覺到,端起藥碗就給他灌下去。二丈摸不著頭腦的夏山被梁泉直接粗暴的手法嗆得半死,迷糊又委屈,難道這是師父給他的下馬威?梁泉仔細看著夏山的眼睛,直到他眼底的紅色消失后,梁泉這才放下碗,“你昨日是不是看到了一個小石像?”他伸手比劃了那個石像的大小,差不多一個手掌大小。夏山咳嗽得臉色通紅,一邊咳嗽一邊想到,“對,昨天回來看到的,我以為它是客棧的東西?!?/br>夏山外粗內(nèi)細,但是性格還是有些大大咧咧,這些東西他沒有顧小道士觀察得仔細。梁泉搖頭,“這不是客棧的東西,而是為師收來的污穢之物,和它接觸過長會對部分人造成影響?!?/br>夏山臉色微變,顯然是想到了他的身世。他也不是傻子,在離開了桃源后,很多事情已經(jīng)想得差不多,也隱約窺探到了一部分事情的真相。“師父,我……”他正想掙扎坐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腳都被捆住了。梁泉手起劍落,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他手邊的小劍劃破了禁錮,“你不必說了,這事的根源不在你身上,這兩日多曬曬太陽?!?/br>梁泉神色溫和,并沒有因為這一次的事情而發(fā)生什么改變,這讓夏山七上八下的心總算是安定下來。與此同時,隔壁的顧小道士睡眼惺忪地跑過來,“師兄,夏山……你總算是醒了!”他驚喜地看著夏山揉著手腕的模樣,嘖嘖了兩聲,“昨天要不是我神勇,你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夏山懷疑地看著顧小道士的小身板,“你救了我?”他的眼睛默默地落在了床上散落的不明物體。顧小道士看著那些被砍斷的布條道,“我又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情,只能先把你給控制住,然后才去找?guī)熜謥斫鉀Q?!?/br>“來來來,說一句謝謝小師叔!”顧清源對這一句沒有聽到的小師叔異常執(zhí)著,沒到幾句話立刻又把話題給扯回到這個上面。夏山臉色一紅,顧左右而言其他,就是不肯應(yīng)聲。歲數(shù)差距太小,說不出口。顧小道士的出現(xiàn)很快讓夏山忘卻了剛才的陰霾,梁泉在確定了夏山的精神沒什么大問題后,這才回到對面去。他關(guān)上門扉,踱步走到那包袱面前,然后打開最下面的黃色布包,把里面的八個小石像給取出來,喜怒哀樂各異,上面的神情真實得仿佛是在人面上扒下來的,每一個小石像上面都流轉(zhuǎn)著妖艷的血絲,頗為不祥。梁泉沉默地看著這八個小石像,注意到剛剛被他重新放入的,代表著怒的小石像似乎有些微妙的不同。梁泉伸手握住這小石像,揭開了覆蓋在它臉上的黃符,繼而又撕開了所有的黃符,仔細端詳著。許久后,梁泉輕嘆了口氣,又重新把它給斂回去。他沒有看錯,這石像的確是出了些問題。——它更精致了。梁泉之前記得,假的小石像看起來就是精美雕刻,但這些真的卻相反,除了面容外其他的地方都很粗糙,但是剛才梁泉發(fā)覺,這小石像握在手里的感覺更光滑了些。他一一把所有的小石像給檢查過一遍,唯獨只有這個小石像是與眾不同的。而它與其他的小石像唯一的不同在于它曾經(jīng)偷跑成功,然后溜到了夏山那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