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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道住店。”客棧小二揚眉吐氣地說道,“沒有房間了,客人還真是不好意思?!鄙焓植淮蛐δ樔耍《泛呛堑臉幼?,讓蘇問道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梁泉欠身道,“白水可以跟著我一起,余下的房間可以給道友。”在蘇問道想推拒前,梁泉就把牌子給了他,而后抬眸看著白水。彘實力想演繹一個拒絕,但是奈何小紙人怯生生從梁泉的發(fā)髻里面探出一個小腦袋來……拒、拒絕不了。梁泉把自己的東西轉(zhuǎn)移到了彘的房間內(nèi),然后便坐在窗邊打開了隨身攜帶的包袱,“你此前可不是這般抗拒的?!?/br>彘遠(yuǎn)遠(yuǎn)趴在看小紙人玩鬧,隨口道,“我現(xiàn)在有點后悔,跟著你似乎不是一個好決定?!?/br>從之前的道人到剛才突然消失的男人,不管哪一個對白水而言都是大麻煩。彘靠著本能行事,看現(xiàn)在本能在狠狠地踩著他,然后破口大罵他是白癡。梁泉提筆畫符,輕聲道,“你體內(nèi)靈氣尚未消失殆盡,不論去你往何處,貧道都會知道你的蹤跡。”彘瞬間出現(xiàn)在梁泉面前,尺余長的鋒利指甲抵上了他的脖頸,聲音冷漠,“你做了何事?”他壓低嗓音時,隱約帶著咆哮之感,宛若兇獸。梁泉白皙的脖頸被割出一道傷痕,小紙人頓時不滿,梁泉抬手按住了它的動作,平靜看著彘,“有失必有得,你可以吐出來?!?/br>彘欲收緊手指,卻猛然往后暴退,跳躍到床榻上看他。就在他退開前,幾道黃符正環(huán)繞在他的背后,他有任何異動,這些黃符都會瞬間禁錮起彘。梁泉看似溫和如水,一旦暴起,彘也不敢靠近分毫。“你什么意思?”彘撕開那層懵懂無知的面紗,面無表情看著梁泉。筆尖沾染上朱砂的紅,一筆一劃落在黃紙上,書寫著上古的回韻,梁泉一筆勾勒,便又是一張完整的符咒。“貧道護(hù)你,容你,確是因為你的行為。倘若你當(dāng)真為禍,貧道必殺你?!绷喝曇粼诿鎸Π⒛?,面對小紙人總是帶著一絲抹煞不去的溫柔,可當(dāng)他徹底冷徹下來時,便如高山冰雪,徹骨冰涼。春暖花開到寒冬凜冽,也不過是一瞬間的碎影。白水眼中結(jié)著一層厚厚的寒冰,抓著床邊的力道使得木板凹陷進(jìn)去,氣氛頓時冷凝下來。……顧小道士和夏山帶著人回到客棧,其中夏山是光明正大走門進(jìn)去的,然后去了后院接應(yīng)偷偷摸摸爬墻回來的顧清源。顧清源把人給扶了過來,讓夏山接手后,自個兒也爬墻過來了。兩個人合力把昏倒的那個人搬到房間內(nèi)后,夏山抓了把頭發(fā),“這個人怎么還沒醒?”顧清源搖頭,“大概要到明日吧?!?/br>顧小道士和夏山原本是打算去尋那紅燈籠店,沒想到誤打誤撞救下了一個昏迷的人,等送到醫(yī)館后才知道,原來這個昏迷的人就是平安鎮(zhèn)中賣燈籠的手藝人柳園。柳園扎出來的燈籠永遠(yuǎn)是最好看,也是最漂亮的。這平安鎮(zhèn)的大戶人家都愛從他那里訂燈籠,這一次的河岸集會上所有畫舫的紅燈籠都是柳園做的。而柳園會渾身是傷的原因也很清楚了,哪怕那紅燈籠自燃和這些姑娘突然出事看起來沒有關(guān)系,可這巧合的時間怎么都看得出不對勁來,自然有人上門泄憤。這平安鎮(zhèn)醫(yī)館的大夫大多數(shù)都被出事的人家請去了,這間醫(yī)館也只剩下個小學(xué)徒,勉強(qiáng)給柳園包扎了傷口,他們這才又帶著他回來。“得有個人看著他,免得他又給跑了。”顧小道士若有所思地說道。夏山看他,“你又打算做什么?”“你也知道兵貴神速,最要緊的是世間,那個小學(xué)徒告訴了我們柳園他家店鋪的地址,難道我們不該過去看一眼?”顧小道士道,他總覺得有些問題。夏山正想說些什么,就被顧小道士所阻止,“我先去柳園他家探探路,其他幾家我也查查,你去看看集會的情況,然后我們再在這里匯合。”柳園昏迷的模樣,大概也得到明日才醒,他們還有足夠的時間。“你不先去師父那里嗎?”夏山伸手阻掉他的去路,疑惑說道。顧清源聳肩,“我們現(xiàn)在什么線索都沒有,尚未定論,怎么去見師兄。對了,你記得帶著那蠟塊給師兄看看,我先走了?!?/br>他著急地跳窗離開,留下個有點懵逼的夏山。夏山回頭看著昏迷的柳園,不得不出門先去梁泉的房間,也不知道師父回來了嗎?“叩叩——”夏山徑直走到梁泉的門口,輕輕敲了兩下,“師父?”屋門打開了,出來的卻是個他意想不到的人,夏山驚喜地看著蘇問道,“蘇道長,你怎么在這里?”蘇問道下意識一笑,然后才繃緊臉色,“梁道友沒告訴你們?”“沒呢,這里出事了,我和小師叔正在查,剛剛才回來。”夏山和他說了兩句后,這才回過神來,“這里不是師父的房間嗎?”蘇問道臉色有點臭臭,指著隔壁道,“他把房間讓給我,去了隔壁?!?/br>夏山先是點了點頭,這才僵住……隔壁?他猛地回頭看了眼隔壁,心道,小師叔的努力還是白費了,最終師父還是和白水住在了一起。“蘇道長,那我先過去了。”夏山和蘇問道打著哈哈,竄到隔壁門口,試探著敲了敲門。“進(jìn)來?!蹦钦橇喝獪睾偷穆曇?。夏山松了口氣,推開門進(jìn)去,就看到梁泉正坐在窗邊畫符,殘留碎光灑落在窗臺上,正是一幅淡墨畫卷。而左側(cè)則是一臉陰郁的白水死死地盯著梁泉的……發(fā)髻上的小紙人,看著那模樣,也不知道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夏山挪挪挪到了梁泉面前來,小聲問道,“師父,白水是怎么了?”梁泉停下筆,抬眸一笑,熠熠生輝,“怕是消化不良?!?/br>夏山有些不解他的意思,但也大概知道是什么含義,內(nèi)心笑了兩聲,這才從懷里掏出了手帕,把里面的蠟塊掏出來,“師父,那紅燈籠自燃后,我們也查不出有什么問題。小師叔去這店鋪查探情況,這是余下的蠟塊?!?/br>梁泉接過夏山遞過來的手帕,夏山正打算聽聽梁泉的解釋,就聽到白水冷哼了一聲,“不過是作亂的女鬼,值當(dāng)你們跑斷腿?”夏山詫異看了他一眼,又回頭看著梁泉,梁泉頷首,把蠟塊放在桌面上,“他說得不錯?!?/br>“但是,我分明一點感覺也沒……”“因為沒有惡意,也沒有殺意。”梁泉指尖點了點桌面,道,“你的情況和旁人不同,自從上次被誘發(fā)后,的確能感應(yīng)到一些東西,但是這要看是什么情況。”“等小師弟回來了,大概你們就知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