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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樁是華人商會的買賣,一家是入股了礦山的收益,一家是個爛尾了的基建工程,這都好說,不過是花費心力的來回扯皮罷了。只是最后那家,明面上按照醫(yī)療器械入賬的合約,讓阮成鋒稍微皺了下眉頭。但他沉吟良久,還是沒告訴阮成杰這一紙合同的背后到底是什么。轉(zhuǎn)天清晨,朦朧未醒中他習(xí)慣性伸手去摸身側(cè),這回摸著了,手指攀爬過光滑皮膚,阮成鋒自然而然地把那個身體拉進懷,閉著眼睛迷糊親吻。嘴唇找到耳垂鬢角,阮成杰低哼了一聲,反手潦草地?fù)徇^欺上來的腰身和腿。微涼的空氣里身體很快熱起來,肢體間摩挲交纏,有個清晰分明的東西頂?shù)搅怂雀?。然后阮成杰的眼皮睫毛顫了顫,睜開了。阮成鋒伸手去床頭摸潤滑液,還沒找著就被按住了。他不明所以低頭去看,對上了阮成杰的視線,那眼神有點懶又有點涼,一個對視之后開了口。“還有39天?!?/br>阮成鋒瞇了瞇眼睛,星點yuhuo讓人隱隱有些暴躁,他緩慢切了切后槽牙,垂眼不怎么客氣地看著阮成杰。但后者坦然相對,甚至抬手摸了摸他臉:“很想睡書房嗎?”阮成鋒猛然間爆出了一個臟字兒,起身洗澡去了。聽著浴室里傳來的嘩啦啦水聲,阮成杰勾了勾唇角,舒舒服服在床上伸了個懶腰。***阮成鋒出門,留在家里的這一位坦然進了書房。津國網(wǎng)絡(luò)建設(shè)得并不好,網(wǎng)速慢得堪比電話撥號水平。阮成杰現(xiàn)在對外的交流和聯(lián)系基本沒再受到什么限制,可以打電話可以上網(wǎng),但是他沒要手機——要那東西干嘛呢?他沒人可聯(lián)系。但是網(wǎng)絡(luò)還是必要的,阮成杰很具耐心地一點點刷開了網(wǎng)頁。他看了看華瑞的動向,心情很平靜地搜索到了摩云國際封頂?shù)男侣剤蟮?。那是三年前他親自拿下來的Z市新地標(biāo)項目,前陣子回中國時,在酒店提供的報紙上看到了即將封頂?shù)男侣劊窠K于正式落成,大尺寸高清彩圖整整加載了十分鐘。這十分鐘里阮成杰就這么看著屏幕,看著那座仿佛直通云霄的龐然大物一點一點展開輪廓。從昔日大卷設(shè)計稿里的墨筆線條,到最終矗立于云天之間的巨型建筑,這期間走過了整整三年。三年時間,萬丈高樓平地而起,他顯赫輝煌的前半生一夜清空。阮成杰安安靜靜地望著屏幕,然后伸手過去摸了一下這幢萬里之外的高樓。手指沒有在顯示屏上停留太久,他很快干脆利落地關(guān)掉這個頁面,打開了自己的網(wǎng)盤存儲空間。阮成杰一直都有備份工作資料的習(xí)慣,幸而如此,沒費太多力氣就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固然人走茶涼是常態(tài),但利益是永恒的,他有的是方法在幕后制定出最佳方案,用此刻敲擊鍵盤的手?jǐn)噭语L(fēng)云,引導(dǎo)著錢與勢各歸其位。他知道即使生出三頭六臂來,恐怕也得不回舊日的萬一。但人既然活著,就總該讓自己活得好點。過后的一周阮成鋒都很勤快,早出晚歸,有一天還喝了酒,連車子都是別人替他開回來的。阮成杰聽到了樓下雜沓的腳步和Lisa夸張的尖細(xì)聲音,也正覺出了疲累,于是并指用力揉了揉鼻梁骨,起身出了書房。半醉的人仰頭看他,眼睛像是蓄了一汪水,唇角勾著閃爍笑意。也不說話,就這么看著他笑,阮成杰心里莫名有些發(fā)軟,看著這人擺手叫小廚娘走開,然后搖搖晃晃地歪靠在沙發(fā)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他就一步步走下去,一直走到阮成鋒跟前,垂目看著這醉鬼。阮成鋒向他伸出只手,他沒動。幾秒之后那人撐起身體,一把拉住他拽了下來。阮成杰跌在他身上,一雙手臂牢牢桎梏了腰身,濃烈酒氣撲面而來,阮成鋒非常用力地吻他,咬住嘴唇頂開了齒列,近乎于粗暴地掃蕩進去。阮成杰掙扎了一下,沒掙開,倉促中就只能一只手撐在沙發(fā)背上,不至于在接下來的胡亂揉搓里滾下地去。那只手用力抓緊了布料,指尖都泛了白。阮成杰被吻得喘息,呼吸都斷斷續(xù)續(xù)堵在鼻腔里,酒氣沖進了腦子,少許眩暈感襲上頭來。不過他還存著理智,用另一只手去抓阮成鋒肆意游走的撫摸,好不容易才掙脫出幾個字來。“鬧什么!”阮成鋒的動作稍微停頓,但胳膊仍舊牢牢圈著他的腰,很無賴地抬頭咬他下巴,含糊不清撒嬌。“哥……”暖熱呼吸就落在這咫尺之間,布料包裹著的軀干隱隱燥熱,阮成杰被弄得也有些心猿意馬,他的手抓著阮成鋒的一條胳膊,慢慢往一邊推開,卻提膝去磨蹭了一下對方的胯下。“先匯報一下這幾天的進展,嗯?”阮成鋒悶哼一聲,身體完全傾在沙發(fā)之內(nèi),而阮成杰就這么覆壓著他,牢牢桎梏住了他正不斷膨脹的某些地方。就這么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唇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Lisa給阮成鋒弄了點非常酸的醒酒果汁,打算送過來討好一下。但從廚房里探了個頭,手上一抖,差點潑了自己一身。她看到脾氣古怪的大先生在沙發(fā)背后露出小半個上身,臉色看不清楚,但明顯是個壓迫著人的姿勢。二先生的聲音在其下斷斷續(xù)續(xù)地傳了出來,每說一句之后又要想很久,而大先生就這么不言不語地一直低頭盯著下頭。這架勢真是太嚇人了——她知道這一位不好惹,就連整天笑嘻嘻的二先生,也要時不時看大先生的臉色。有時候兩個人甚至還會動手,隔著門都會聽到一些劇烈的碰撞。嚇,今天二先生還喝了酒,待會不會就在客廳里打起來吧。Lisa為難地糾結(jié)了一會兒,最后還是很慫地把杯子輕輕擱回了廚房。她以前生活的街區(qū)經(jīng)常會看到醉漢之間動手,小姑娘有點心理陰影,輕手輕腳溜了出去。她決定去找一下庭院里正在干活的爸爸,萬一待會二先生要是吃了虧,那可不行。Lisa的二先生并不是“萬一”會吃虧,他是正在被折磨。阮成杰的手上并沒有很用力,但被按住的這個人卻也沒脫開那一按之力。他在阮成杰的注視下努力回憶著,在酒精和性欲的雙重作用下慢吞吞說話。“……現(xiàn)狀差不多如此,中國人么,嚇一嚇詐一詐,油水還能擠出來。礦山那里,明天我大概要親自再跑一趟。那房子恐怕沒辦法了,抵一層爛尾樓能算數(shù)嗎?”一直聽到這兒,阮成杰才終于開了口。“有一家,你始終沒提。很難辦?”阮成鋒醉眼迷離,魂不守舍,一邊說著話一邊正緩慢抵著阮成杰的腿根耍流氓,聽到這一問忽然連動作都頓了一下,之后才若無其事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