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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膚,恨不能連同心肝脾肺一并收攏在懷里。阮成杰低喘著斷續(xù)著開了口:“你,只會,讓我爽。”被攀住的那幾根手指頃刻間感受到了收緊力道,阮成鋒用力把哥哥的手扯到了自己唇邊,壓上了一個干燥的炙熱的吻。咬住指節(jié)時他低喃:我愛你。***這一晚阮成鋒幾乎吻遍了哥哥全身。明明是已經(jīng)親熱過不知多少次,驟然間卻情動得仿佛初相識。唇與手指一并丈量出肌膚與骨骼的敏感程度,阮成杰瘦削的身體繃緊了含住他,內(nèi)里溫暖炙熱,在承受著大力沖擊時狠狠抽搐。阻隔了視覺后的每一寸觸摸都是探險。體位顛覆,幾乎分不清到底是誰在施與,又是誰在承受。交出了感官控制權(quán)的這個人愜意低喘,有深深淺淺的吻痕指印從他胸膛鎖骨一路走了下去,恰恰好的力道與程度中阮成杰浸在無邊無際的快活里。根本不用看,他只憑著舒暢淋漓的享受姿態(tài)把整個節(jié)奏都捏在手心里。他和阮成鋒的性事始于強迫,最初的囚禁歲月里什么都不在他的掌控之內(nèi)。衣裝、飲食、活動范圍,更別說自由和尊嚴(yán)。他知道這人一開始是真的想要他命的——那鋪天蓋地恨不能扒皮抽筋的強烈恨意。至于身體上的掠奪,在糾纏了前半生的愛恨之下根本就不是個事兒,在后來的某些時候阮成杰甚至想過,倘若易地而處,他只會比阮成鋒做得更徹底。唯一離奇的是在情欲糾纏里他覺出了快活。在一次次體液交融和暴力攫取中,生理性反應(yīng)騙不了人,極致的痛和痛快反復(fù)沖刷著身體和靈魂,阮成鋒的恨和愛是一把鋒銳難當(dāng)?shù)碾p刃劍,越來越深地扎穿了他,在這所向披靡的強烈愛憎面前再無招架之力。前三十年的阮成杰好美食烈酒,豪車佳人。這世間最頂級的奢華盡數(shù)羅致在那一雙手腕的翻覆之間,然而這云煙浮華的一切,被這么個無視倫常不在乎任何代價的神經(jīng)病完全撕裂,阮成鋒不要錢,不要勢,只要他這個人。遮蔽了視覺之后反倒能讓人看得更加清楚,在全然黑暗的世界里阮成杰的知覺無限延伸。他試著去放松和接納,在每一處炙熱如火的親吻和碰撞中感知著阮成鋒身體力行的珍惜和愛。無論是強取豪奪,亦或者溫存?zhèn)渲?,每一種表現(xiàn)背后藏著的真實意圖,他終于肯肆無忌憚地去放縱感官,腿臂勾纏中他叫阮成鋒的名字,然后索要更多。他與他骨血相連,同出一脈。這一世的怨憎別離愛恨糾纏,誰能說得清楚到底是從哪一刻開始,密不可分。一宵銷魂快活到了最后,阮成杰被揉搓到癱軟如泥,額上涔涔的汗浸濕了浴袍帶子,在某一個瞬間終于被拽了下來。其后的眼神遲醉迷離,像帶著毒的鉤子,刺進(jìn)阮成鋒眼底,誘惑他吻上去,貼著濕漉漉的睫毛去吮上頭的一絲咸潤。阮成杰伸手抱著他,叼咬住他喉間滑動的骨節(jié),含混沙啞著低笑,說:夠了。一邊拿捏著拒絕的腔調(diào),一邊抵緊了彼此浸透汗意的腰腹肌,在這仿佛漫無邊際的蝕骨之歡里把阮成鋒整個人吞噬殆盡。早上他們又做了一次,這次是后背位,股間許多粘膩的東西都沒清理,xue口軟軟地含著一汪水。阮成鋒在半夢半醒中環(huán)抱著這人上下其手,摸到那一片濕粘時順理成章地摩挲了幾下,于是就聽到了仿佛邀請的淺哼。不過直到翻身壓上去時阮成鋒的腦筋都沒完全清醒,只有身體反應(yīng)誠實得要命,硬熱一根攪和著腥甜體液,才只動作了幾下就逼出了腔道里不由自主的顫栗。承受的這個人迷糊中塌下了腰,熟稔至極地配合進(jìn)入角度,低低呻吟從喉嚨里溢出來,讓自己整個人落在了甜蜜而柔軟的夢境里。***快到中午時阮成杰才起床,Lisa看著他下樓,并不算敏感的小姑娘只覺得大先生好像有哪里不一樣了,卻說不出具體是什么地方不同。仍舊是瘦削身材和整齊裝束,儀容端正,行止中從容不迫得優(yōu)雅。Lisa好奇地盯著這個原本就生得很好看的東方男人多看了好幾眼,直到阮成杰落座,阮成鋒湊過去碰了碰他臉頰,似乎低聲說了什么,阮成杰揚了下唇角。小姑娘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大先生居然笑了一下。這真是太稀罕了!Lisa睜大了眼睛,格外稀奇和驚艷地張了張嘴巴。阮成鋒待她向來和氣,但另一位男主人素日里冷淡得不得了,她在這兒干了這么久,見得最多的就是阮成杰“不耐煩”和“很不耐煩”兩個表情,絕少見到當(dāng)下這么柔軟的一面。小姑娘莫名心情雀躍,在端東西上來的時候甚至大著膽子沖阮成杰甜絲絲地打了個招呼,說有道菜是專門給他做的。其實平日的口味都是在遷就阮成杰,但凡他多吃了點什么,事后阮成鋒都會有格外的獎勵給她。Lisa為了這個專門揣摩過大先生的飲食喜好,雖然沒敢直接問,但確實花了心思。而今天的討好當(dāng)真是入了這位祖宗的眼,阮成杰沖她點了下頭,甚至說了句辛苦。小姑娘開心得不得了,做完了自己的事情以后就跑去庭院里,跟正在干活的父親分享了這個意外驚喜的上午,過會兒之后抱了一大捧帶著露珠的玫瑰回來插瓶。阮成鋒朝那花兒看了兩眼,勾了勾手指叫Lisa過來,讓她分幾支送去樓上房間。朝朝暮暮精心調(diào)理侍弄,這一朝終于花開得燦爛熱烈。***午飯后阮成鋒要去收拾頭天被撞了的車,臨走前問Max胳膊怎么樣了,要不要順便帶他去換藥或復(fù)查。接手了他那個游戲掌機的小家伙正憑著一只手跟入門關(guān)卡較勁,頭也沒抬,干脆利落地回了句不用。后來想了想又抬頭看他一眼,說你放心我乖。阮成鋒被逗笑了,一句你保重到了嘴邊上打個轉(zhuǎn),到底沒說出來,笑著走了。懶洋洋的午后,和風(fēng)吹拂,阮成杰在鍵盤上敲完最后一行字,弄完了手頭那份周密詳盡的計劃。二樓書房的窗外隱約傳來院子里的動靜,花匠父女在收拾別墅一側(cè)的露天泳池。這小別墅的上一任主人規(guī)劃了很漂亮的泳池,然而之前一直是廢棄的。說來好笑,在童年時那一次差點被淹死的意外之后,阮成杰專程去補足了這一項短板。而阮成鋒卻不會游泳,從小就不會,大了沒學(xué)上。這個運動神經(jīng)十分發(fā)達(dá)的家伙唯獨這方面是弱點,他居然怕水。庭院里熱熱鬧鬧的,父女倆在干活中談笑,后來又混入了Max的聲音。這小孩很有點自來熟的意思,不過是短短一兩天,竟跟Lisa混得很熟了。阮成杰走到窗前往泳池畔看了一眼,水綠沙白的一片看著很齊整,Max興高采烈地在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