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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子夜,說:“幽杳神隱的噬夢者,噩夢的味道在這里哦?!?/br>一股回風(fēng)從夢華鏡中放射而出,吹向了子夜,蝴蝶跟著飛了過去,把噩夢的景象從她的身體里吸了出來,全收進了夢華鏡里,風(fēng)和蝴蝶才又回到了鏡中。這樣一來,噩夢和夢魂就都到手了。子夜醒了過來。“這就完了?”燕乙問,“你是怎么做到的?”“沒什么,夢貘食夢罷了。”夢蝶說道。“怎么可能?夢貘不是都絕跡了嗎?”“哼,那就讓你見識一下吧?!眽舻f完,夢華鏡就投射出光彩,映出了一只獸類的形狀,當(dāng)光彩退去,獸類的模樣也清晰起來。象鼻、犀目、虎爪、牛尾,全身漆黑,只有背部的毛發(fā)是白色的,真的是傳說中的夢貘。“對我的招待還滿意嗎?”夢蝶揉了揉夢貘的腦袋。夢貘翹起象鼻,在她的手背上回應(yīng)了幾下。“夢貘一族原本是瀕臨絕跡了,不過我?guī)浊昵熬攘怂麄?,他們?yōu)榱藞蠖?,就送了我這只夢貘,我就把他養(yǎng)在鏡子里了?!眽舻忉尩?。燕乙聽聞此言,一副又驚又喜的樣子,湊過去捏了捏這只“可愛的小動物”,果然,這只夢貘真如傳說般那樣靦腆,躲在了夢蝶身后。子夜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圍在一個結(jié)界里,抬頭向外看,只見葛楚就站在離她不遠(yuǎn)的地方。葛楚撤掉了結(jié)界,目光如水地看著她。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這里睡著了,只是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還沒做成的事,但是那種感覺若有似無,她覺得是自己多慮了。失去了夢魂的人,就會變得無愿無求,這是必然的結(jié)果。“煢靈……”她輕聲念道,想起這么多年來自己做過的事,卻忘了理由和初衷,只能疑惑的看著她。葛楚沒有回答她什么,而是一字一頓地說:“德、義、禮、仁、信?!?/br>話語間,她的背后升起了一只閃爍的五色鳳凰,頭上出現(xiàn)了“德”字花紋,翅膀上的是“義”字,背上呈現(xiàn)的是“禮”字,胸脯上出現(xiàn)的是“仁”,肚腹上的是“信”。同時,子夜身旁的河燈繞著她旋轉(zhuǎn)起來,她的身后出現(xiàn)了一條河,河燈將她送到了穿上,一位艄公劃著船,載著她過了一座橋,漸行漸遠(yuǎn)。她向四周望去,河水的一側(cè)是曼珠砂華,另一側(cè)是曼陀羅華,那些花燈在微漾的河面上時沉?xí)r浮,為渡船引路。她忽然明白了什么——這條河是忘川。葛楚已經(jīng)原諒了她的罪孽,她不想再像錯過了湛濡一樣,傷害了子夜。一個人偏執(zhí)的真心是最辜負(fù)不得的,所以,她決定渡她。她看著子夜離開,又回過頭來,看向站在對面的尸偶。“你也該安息了?!彼f著,舉劍沖了過去,一劍將尸偶劈成了兩半,一股怨氣隨即就散去了。“我們接下來去哪?”秋暮雨問夢蝶,她看了一眼沙漏,已經(jīng)是傍晚六點多的光景了。“隨我來?!眽舻f道。她胸前的夢華鏡又亮了起來,而且那光束異常的刺眼,天空中也再次出現(xiàn)了星云,兩者的光輝相互映射。一陣天旋轉(zhuǎn)后,幾個人就在這一重次元中消失了。作者有話要說:☆、百樂歌儛時間回到這一天的上午十一點。暮成雪離開后,走到了樓頂?shù)奶炫_上。怎么說他也是個神算子,這棟樓不是真實存在的,就這一點,他早已看透了?,F(xiàn)在他要做的是找到幻境的出口,以及通往這片臨界區(qū)源頭的路。他默念了一段符咒,不久,地面上就出現(xiàn)了一個法印,亮著金光。天圓地方,法印的形狀是圓與正方形的組合,法印內(nèi)顯示七曜,七曜的光束連線,形成一張復(fù)雜的網(wǎng),法印中有光點時亮?xí)r滅,不停地移動,是河圖洛書的陣圖,外圍由八卦的卦象表示八方,而在東、西、南、北、中五個方向上方的空中分別對應(yīng)顯現(xiàn)出五靈的意象: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麒麟。暮成雪站在法印中央,沒過多久,法印的光滅了,然后集中成一束,指向了一個方向,他彎下腰伸出食指,光束的這頭如絲線般纏住了他的食指,指引他朝那個方向走去。走了沒幾步,他就感覺到自己經(jīng)過了一扇結(jié)界似的門,轉(zhuǎn)眼,他進入了特殊的次元通道。這是荒蕪扭曲的混沌之地,處于此岸與彼岸、陰陽兩界之間,也是新舊三千界的交界處,維系著兩界的命運和關(guān)聯(lián)。不過,這個通道因為時空扭曲而極為狹窄,而且又什么狀況都有可能發(fā)生,經(jīng)常就有一些幽靈之類的不明物體或者奇怪的蟲子從中路過,總之,這條路叫他走得灰頭土臉。好在暮成雪并不在意這個,他本人是辟邪的體質(zhì)。在六月雨天書店,虞鴻堂還在忙碌,整理書庫、打掃小書屋、調(diào)咖啡、泡茶、擺貨架,沒辦法,店里的人手不夠,總店已經(jīng)是雇人大理的了,分店要是再雇那么多人,他就連本都收不回來了。等到忙活得是在沒什么可忙得的了,他就坐下來,安安靜靜地設(shè)計新的宣傳板。對于剛才發(fā)生的事,他只字不提,也無暇去想,甚至臉上都是平平淡淡的。這令顧彥昔更加過意不去了。他們本來是好哥們兒,虞鴻堂因為自己的緣故如此怨怒,顧彥昔卻無力幫助他,雖然自己真心不記得前世的兩人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他并不想看見虞鴻堂這個樣子。“顧顏,現(xiàn)在也快中午了,咱們?nèi)齻€難得見一面,出去找個地方吃頓飯吧?!鄙n龍此話一出,顧彥昔心里便略存感激,總算不用這么尷尬地待在這里了。顧彥昔、蒼龍、湘澪出去后沒多久,蒼辰和秋原川就從地下室里上來了。他們之前在那個虛幻的空間里待了一個來點,現(xiàn)在該出來辦點正事了。“主人要出去嗎?”彼岸問道,她倒是識趣,在之前的一個多小時里也沒去找她家主子。“嗯?!鼻镌ㄍ匠R粯拥?。“帶上彼岸吧?!?/br>“嗯。”于是,彼岸附身在了秋原川的大夏龍雀刀內(nèi)。蒼辰跟著秋原川走在路上,也沒問他要到哪去,反正他大概也能猜到他此行的目的。他們一路穿過了幾條大街,直到看見一個叫“棠梨街”的路牌,秋原川頓了頓腳步,蒼辰也停了下來。蒼辰經(jīng)常開車,對市中心和自己常去的地方自然都很熟悉,這個地方他也經(jīng)常路過,可他從未見過這個路牌。見秋原川繼續(xù)走,他也跟了過去。等到他們都走進這條街后,蒼辰握住了秋原川的手。因為,這里是被結(jié)界劃分出去的一部分時空。秋原川沒什么反應(yīng),兩人平平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