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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場,都是罪有應得?!?/br> 就跟他一樣。 “總會有解決的法子?!鄙蜉p揚緊緊抓住沈令言的衣袖,“你把一切都告訴他,和他一起商量,會有解決的法子。再說了,還有皇后娘娘、平陽郡主……” 沈令言笑容溫柔似春水,“哪是那么簡單的事。兒女情長,不過一個引子罷了?!?/br> 沈輕揚神色堅決地搖頭,“我不信?!?/br> 沈令言笑容加深,“好吧,是原因之一。我承認,想來他也承認?!?/br> 當初嫁入賀家的時候,她真的從心里做出了選擇,選擇背離,選擇與他恩斷義絕。 他在如今刁難賀家的時候,在昨日她拋出籌碼的時候,他也做出了最終的選擇——選擇承擔至親或親眷的罪名。過往的情意,他銘記、在意,但是不會為了那段情繼續(xù)逃避罪責。 他比誰都清楚,她知曉甚至介入那些骯臟的真相——不為此,她不會用蕭寶明的安危要挾他。 她都那樣做了,他還是一意孤行。 他要的,是殊途同歸。若不能相伴于花前月下,那就一起步入地獄。 很好。 真的不怪他。反倒更以他為榮。 只是郗驍,我已準備太久,能保全姐妹,你呢?你要怎么做? 沈令言斂起思緒,握了握沈輕揚的手,“往后好生當差,讓皇上看到、相信,你比我更出色更有忠心。就算我不在了,你也要帶著姐妹們好生過活,這是師父的遺愿,要爭氣。任何事,都不關你們的事?!?/br> 沈輕揚極不情愿地點了點頭。隨后,她雙肘撐著圓幾,雙手托著面頰,繼而蒙住臉。過了一會兒,雙肩微微顫動起來。 · 傍晚,梁攸稟明蕭仲麟:“皇上出意外當日,行跡可疑之人已經查到,共有三個,其中兩個為寧王府的侍衛(wèi),一個是自幼服侍長公主的宮女——這宮女白日進宮,何時離去卻無定論?!?/br> 蕭仲麟沉吟片刻,“不過一兩日光景,你查案的速度已非突飛猛進可言,為何?” 梁攸有點兒心虛,到底還是據(jù)實道:“先前臣對此事不曾著力,指揮僉事林墨卻一直在暗中留心查證。就在下午,把他查到的種種可疑之處送到臣手中,臣與他合力核實,便不難得出這結果?!?/br> 蕭仲麟微笑。他最欣賞梁攸的,就是這份坦誠?!把巯氯煞缸カ@沒有?” “稟皇上,已經抓獲?!比ザū焙钰w府抓人的時候,生出了一些波折,但那是應當應分的,沒必要跟皇帝提及。 “那就好,盡快審訊,朕要盡早獲知真相?!?/br> “是!” · 御道一側,郗驍聽翟洪文說完上午聽聞到的一切,沉默了一陣子。 翟洪文細細的打量著他,卻是察覺不出一絲神色的變化。 郗驍終究是抬眼望了望夕陽,笑意柔和地對翟洪文道:“能否煩請你幫本王給沈大人遞個話?” 翟洪文忙躬身道:“王爺只管吩咐。” 郗驍和聲道:“賀家的人擔心賀知非,今日就撐不住了,急著要見我,告知所知的一些陳年舊事。告訴沈大人,我在宮門外等她,一起去聽聽賀家人的說辭?!?/br> 第038章(單更) 038 離宮之前, 沈令言留在班房, 把手邊的事情交代給沈輕揚, “不出所料的話, 攝政王那邊有不少事要找我, 最近幾日我不能全心打理影衛(wèi)的事, 只能靠你們了。有為難之處就問我?!?/br> 沈輕揚很清楚, 她是在為逐步退出做籌備,卻不敢點破, 怕一點破就會應驗,面上便一味笑應著。 天色全黑時分, 沈令言離開宮廷。到了宮門外, 看到了站在路邊的郗驍。 他容顏一半陷在黑暗夜色之中, 一半被明燈光影籠罩。 他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眼神復雜, 末了,微微一笑。 沈令言上了馬車, 尾隨郗驍?shù)搅藬z政王府。 馬車到了外院, 她剛下馬車,便看到了賀知非。 賀知非面容十分憔悴,眼中閃著焦灼、憤怒的光芒。他定定地盯著郗驍, 甚至沒留意到沈令言的存在。 “你到底把我親人弄到何處去了???”賀知非語聲暗啞,“這是小人行徑!” 郗驍殘酷地一笑,轉身走向書房院之際,吩咐侍衛(wèi):“攆出去。再把人放進來, 我就打折你們的腿?!?/br> 近前侍衛(wèi)膽怯地稱是,不由分說上前去,把賀知非反剪了雙臂,拖向府門。 沈令言不動聲色,隨郗驍走進書房院,到了廳堂,他指一指里間,自己則書案后方落座。 她舉步去了里間,見一面有一張桌案,案上備有筆墨紙硯。 她明白他的用意,落座,一邊磨墨,一邊耐心等待。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賀戎隨姚烈進門。 賀戎望著郗驍,潤了潤分外干燥的雙唇,盡量語氣平靜地問道:“敢問王爺,犬子可還好?” 郗驍示意姚烈搬了把椅子,“到此刻還好。” “王爺,陳年舊事與犬子無關,不管什么事,都是下官吩咐他做的?!辟R戎愛子親切,急急地為賀知非辯解著,“不論何事,其實都是下官一人的主張,請王爺高抬貴手?!?/br> 郗驍語氣平靜無瀾:“對,賀家滿門的性命,都在你手里?!?/br> “王爺?shù)降紫胫滥男┦??”賀戎問道。他承受不住了,一個晝夜間,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看不到任何一位親人。他到了這年紀,生死可以看開,但是知非不能出事,賀家不能絕后。 郗驍示意姚烈詢問,自己則轉到里間。 姚烈喚人進門記錄,之后道:“先從賀知非與沈大人那樁姻緣說起?!?/br> 提筆記錄的沈令言暗暗嘆了一口氣。 郗驍走到她身側,一聲不響,幫她磨墨。 · 晚膳前的一個時辰,蕭仲麟去了練功場,親自遛馬,讓逐云撒著歡兒地跑了一陣子,隨后還是練習騎射。 而且他已吩咐下去,今日起,每日傍晚都會抽出一半個時辰活動筋骨。卓永等人高興還來不及,自是沒什么好說的。 晚膳之后,蕭仲麟當然沒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