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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住這等奇恥大辱,責(zé)罵那些人。卻不料,幾個婆子把郗驍?shù)脑挳?dāng)圣旨一般遵從,二話不說就給了她一通巴掌。 在那一刻,她真正意識到,自己今日只有認(rèn)命,否則,怕是不能活著走出攝政王府。 郗驍借著廊間的大紅燈籠光影,反反復(fù)復(fù)地看著字據(jù),越看臉色越是發(fā)白,額角青筋直跳。 明明應(yīng)該是尋常父母之命定下親事而立的字據(jù),父親卻用了最惡毒的手段,三言兩語,把一個清白無辜的女孩說成輕浮下賤,貪慕虛榮。 他惜命一般珍惜過的女孩,父親就那樣折辱、糟蹋。 這算什么?不是強權(quán)壓人,是卑鄙下流。 他忍著怒氣把字據(jù)折疊起來的時候,手有點兒抖,氣血上涌,喉間泛起一股腥甜。 他喝了一口酒,把喉間的血腥氣壓下,抬眼凝視著蕭寶明,“趙家知道這件事?” 蕭寶明輕輕點頭,“知道?!?/br> “都有誰?” “來的這三個都知道。沒別人了?!?/br> “嗯?!臂旑h首,“我接下來說的話,你聽好,記住?!?/br> 蕭寶明再度點頭。 “今日讓你四肢齊全的走出郗王府,是我還你當(dāng)年救明月的恩情。你我之間的賬,是另一碼事?!?/br> “……” 郗驍語氣陰沉沉的,一如他的臉色,“你生的那個孽障,今日起由我派人撫養(yǎng)。此刻起,你或趙家對令言再有一字半句的折辱,我就扒了那孽障的皮。” 蕭寶明抬眼看著他,瞬時落了淚。 郗驍瞇了瞇眼睛,“我把你當(dāng)親人看,你把我當(dāng)笑話看——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該你遭報應(yīng)了?!?/br> 蕭寶明連忙拭去淚水,跪倒在他面前,“表哥……” “別再這樣叫我,我聽著惡心。” “是,王爺,那件事,我可以解釋?!笔拰毭靼ОУ赝拔矣形业牟坏靡选?/br> “那件事,我不想從你嘴里聽哪怕一個字,我不信?!臂斂聪蚝樯迹白屗凉L。” 他回到書房,轉(zhuǎn)入里間。 沈令言正窩在寬大的座椅上閉目養(yǎng)神,察覺到他進門,立時睜開眼睛,站起身來。 郗驍把那張字據(jù)遞給她,“找到了?!?/br> 沈令言接過,并不看,收入袖中。 “你回府歇息?!臂斪叩酱扒?,一身的疲憊蕭索,背對著她說道,“明早我讓姚烈去找你,說說我的安排。還望你成全?!?/br> 沈令言望著他,沒應(yīng)聲,更沒動。 郗驍見她良久不回應(yīng),回眸望著她,“嗯?不同意?” 沈令言如實道:“知曉你安排之前,我不知道能否成全。” “最后一次勉強你,也不行?”他認(rèn)真、悵惘地看著她。 她搖頭,“要看情形。” “也對?!臂斪猿暗匦α诵ΓD(zhuǎn)身瞧著窗戶上的雕花。 “能大致跟我說說么?”她輕聲道。 “很簡單。”郗驍?shù)吐暤?,“所有利用過你、委屈過你的人,所有看過你我笑話的人,所有對朝廷百姓不仁不義的人,都該死,都必須死?!蓖R煌#值?,“我沒有造反篡權(quán)的心,不會讓你更看不起我?!?/br> “……”沈令言瞬時紅了眼眶,手死死地扣住桌案一角,拼命地忍下去。他要讓那么多人罪有應(yīng)得,他要與太后一黨玉石俱焚,最簡單也最迅速的方式只有一種:他將所有罪案攬到自己身上,稱是自己授意那些人做了哪些事。這只是在口供、人證上做點兒工夫,于他很容易。 “我只想保全你。”他繼續(xù)道,“好好兒活下去,繼續(xù)在影衛(wèi)當(dāng)差。畢竟,明月和持盈,還要麻煩你幫襯、照顧。我只有這兩個meimei了,這一次,請你成全?!?/br> “……”沈令言痛苦地閉了閉眼。 “至于賀家……”郗驍想了想,似乎是笑了笑,“明早我就放他們回府。要算賬,只找賀戎一個。你若是不同意,明早知會姚烈即可?!蓖nD片刻,他輕聲道:“回去吧,太晚了。” 沈令言對著他的背影緩緩搖頭,再搖頭。不該在這時候?qū)λ麆又郧?,她也不屑那樣做?/br> 可是,他這樣的態(tài)度、言語,分明是已下了狠心。 在這時與他擰著硬碰硬,只能讓他行事更為率性,甚至不顧一切。 最要緊的是,她,不能接受他的決定會引發(fā)的后果,更不能接受他對她會做出的安排。 那一聲壓在心底太久的呼喚,她終于輕聲喚出:“阿驍?!?/br> 郗驍疑心自己酒喝得太多生出了幻覺,可心里到底是存著一絲希冀,因而緩緩轉(zhuǎn)身,望向她。 她一步一步走向他。 郗驍看著她一步一步趨近,感覺真如步步生蓮。他凝視著她的雙眼,看的是她,也是最美時光中的彼此。 沈令言走到他面前,眼神坦誠、率真,“阿驍,還怪我、恨我么?” 他心神有些恍惚,搖了搖頭。有什么怪她恨她的理由?沒有。 “這一次,你聽我的,好不好?”沈令言對他伸出手。 郗驍下意識地抬手,觸碰到她指尖時卻收回,心神恢復(fù)全然的清醒。 沈令言微笑,手緩緩收回去,慢言慢語地對他道:“你想要我怎樣,我一直心知肚明。最初,你要我離開影衛(wèi),遠(yuǎn)離兇險,安心過悠閑清貴時日;后來,你要我安心在賀家度日,原諒了我的食言背離,各自為安;這幾年,你要我給你一個答案,讓你死心或是看到希望。是這樣么?” 郗驍頷首。 “我知道你都是為我好,能接受的全都收下,不能接受不能解釋的,我無能為力?!鄙蛄钛约?xì)細(xì)地打量著他漂亮的眉眼,“可是阿驍,你從沒問過我想要你怎樣,更沒問過我希望你我怎樣?!?/br> 是的,他沒問過。因為兩情相悅時,他想要的、給予的,她都不曾反對,他也的確沒有更美的憧憬。 “我們的路,早就讓我走絕了?!鄙蛄钛詨合滦念^的酸澀,綻放出清艷的笑,“幾年前我就明白,到如今我也不認(rèn)為是錯。這些你或許不愛聽,卻是實情:我在沖動暴躁隱忍時做的每件事,都是為了師父、自己和影衛(wèi),把你擱置到了一旁。是擱置,亦是放棄。要說我此生最對不起誰,只有你;要說我此生真對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