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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始終躲在父親、妻子的背后,她絕不會成全。 翟洪文稱是之后,不免擔心,“萬一趙家狗急跳墻,把沈大人的事情宣揚出去……” “那就又多了一條搬弄是非、詆毀攝政王和官員的罪名。”許持盈笑道,“他們不敢?!?/br> 翟洪文想一想,由衷笑道:“皇后娘娘說的是?!辈徽f別的,趙家單是想一想郗驍很可能把自己挫骨揚灰,就一個字都不敢提。剛要出門去錦衣衛(wèi)傳話,許持盈喚住他:“不妥。本宮得先去請示皇上?!?/br> 翟洪文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真是,這該是他提醒皇后的。 許持盈摸了摸下巴,也有點兒尷尬。更衣之后,去了御書房,即刻被卓永請進去。 蕭仲麟笑道:“正想讓卓永去請你過來,你就來了?!?/br> 許持盈見他神色愉悅,笑問:“有可喜之事?” 蕭仲麟嗯了一聲,“暗衛(wèi)審訊那三名疑犯,今日有了結(jié)果?!?/br> “是嗎?”許持盈眼睛一亮,“兇手到底是誰的人?” 蕭仲麟道:“是趙習凜的心腹?!?/br> “居然是這樣?”許持盈有點兒意外,“你不失望么?” 蕭仲麟輕輕一笑,“為何失望?不論是寧王府還是趙府的人,有什么差別?” 許持盈想想也是,笑著指一指慈寧宮的方向,“橫豎都是那邊的人?!?/br> 蕭仲麟捏了捏她的小下巴,“等會兒攝政王要幫暗衛(wèi)繼續(xù)審問,不出今晚,便能得知原委?!?/br> 第046章(單更) 著手宮里這樁懸案, 是郗驍主動提起過的。有他出面審訊,案犯不論從哪方面來說, 都會壓力恐懼倍增。許持盈一笑, 不予置評, 說起來御書房見他的目的。 蕭仲麟聽完原委, 爽快應(yīng)允,喚卓永傳口諭給蘇道成。 持盈的用意是給言官開辟出一方用武之地,如此, 整治趙家便可雙管齊下, 他沒道理不贊同。身居高位的朝臣的虛偽面目被拆穿之后,觸犯刑法在人們眼中就會變成相對來講合情合理的事。 說話間,許之煥求見。 許持盈有些意外,蕭仲麟則是眼含著了然笑意。 “是你傳召, 還是——”許持盈看著他。 蕭仲麟道:“若是沒猜錯,丞相是來送沈令言那封密信的?!?/br> 于公于私,父親那么做是很有必要的, 但真的需要從速行事么?為此, 許持盈半信半疑。 蕭仲麟吩咐通傳的太監(jiān):“請?!?/br> 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許之煥午間回了一趟許府, 找出那封密信,此刻就是來交給蕭仲麟的。 郗驍日后會如何行事,許之煥推測不出, 但皇帝不曾降罪郗驍已是板上釘釘?shù)氖拢?nbsp;郗驍知曉那封密信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再者,郗家兄妹與持盈情同手足, 他若還握著那封信,對三個人的情分不見得有壞處,但也一定沒好處。 信件中不論寫了什么,到了今時今日,都成了貨真價實的燙手山芋,皇帝那里是最穩(wěn)妥的去處。 帝王本來就是面對、處理所有棘手之事的差事。 進到殿中,許之煥道明來意,將信件交給太監(jiān),轉(zhuǎn)呈到蕭仲麟手里。 許持盈看了蕭仲麟一眼,微微一笑。 父親、夫君都是她生涯中最重要的人,但是,說心里話,再如今,她并不是很了解他們。 對父親的了解,以前局限于他是慈父,大事小情要聽別人說起。身在宮中,便需要從別的角度來看待父親。 蕭仲麟就不需說了,如今根本就不是能讓任何人琢磨透的心性。 而眼前這一幕,則彰顯著夫君對父親的了解、夫君與父親某種程度上達成的默契。 手里的密信輕磕著桌面,蕭仲麟溫聲道:“等沈令言來回事的時候,朕將信件完璧歸趙。丞相同意么?” 許之煥微笑,意態(tài)更為恭敬,“臣自然同意?!崩^而再無他事,躬身告退。 蕭仲麟瞥過身側(cè)的許持盈,“皇后替朕送一送丞相?!彼衔绺S夫人又生嫌隙,雖然面上看起來只有氣惱,心里總免不得有些委屈,與一直寵愛她的父親說說話,應(yīng)該能緩解一二。 許持盈行禮稱是,站直身形,向外走之前,笑盈盈地對蕭仲麟眨了眨眼。 蕭仲麟微微側(cè)頭,左邊眉毛揚了揚,唇角逸出透著寵溺地笑容。 許持盈笑意更濃,斂目轉(zhuǎn)身,出門時已恢復(fù)了慣有的神色。 路上,許持盈命宮人遠遠跟隨。 許之煥跟她說了說為何抓緊交出信件的考慮。 許持盈如實道:“這件事我真是沒多想,以為不需抓緊辦呢?!?/br> 許之煥就笑,“皇上的修為,一日精進過一日,眼下分明是與攝政王齊心協(xié)力整治兵部。我能幫的,不過是做好分內(nèi)事,再有便是不添亂。如果沈令言已將此事告訴郗驍,如果我拖延著不交出,他對你當然是一如既往的幫襯,但對許家必會有所不滿,來日不定又要給我出什么難題。” 許持盈忍俊不禁,“他的確是那樣,一事歸一事。”在郗驍心里,許持盈是許持盈,許家是許家,互不相干的。 許之煥由衷道:“的確是磊落的性情,只是跋扈起來也實在是聳人聽聞?!闭f著,便笑微微地看了女兒一眼,“你與郗家兄妹倒更像是手足?!弊约旱呐畠鹤约褐溃馍蟻淼臅r候,不會比郗驍強到哪兒去。 許持盈汗顏,“在盡量改了。以往不覺得該收斂,如今卻是不同?!?/br> 許之煥嗯了一聲,老大寬慰的樣子,“你明白就好?!?/br> “為了您,我也得多動動腦子啊?!备赣H比她高一頭,她需要仰著頭看他。 “何時都不用顧慮我,照顧好自己最要緊。”許之煥看著女兒此刻分外單純、清澈的眼神,不自覺地牽出慈愛的笑,“你也知道,爹爹在宮里沒什么眼線,有個什么事,都只有干著急幫不上忙的份兒。別的你都不要掛懷,自己過得好最重要,記住了?” “嗯!”許持盈用力點頭,“我知道。爹爹,我知道,會照顧好自己的?!?/br> “我信?!痹S之煥的笑容里有著幾許自豪,“你是最不讓人擔心的孩子,從小就是?!蓖R煌?,想起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