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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的屏風,映入許持盈眼簾。 對上她初醒時才有的透著慵懶、迷茫的容顏,他唇角緩緩上揚,笑容延逸開來。 第049章(更新) 049 木香剛要行禮, 蕭仲麟一面走向床榻,一面擺手吩咐:“下去吧?!?/br> 木香聽著他語氣溫和,暗自透了一口氣, 放輕腳步出門。 許持盈捋一捋有些凌亂的發(fā)絲, 問道:“是不是有什么要緊的事?” 蕭仲麟并不接話,到了她近前, 俯身攬過她纖細的身形,低頭索吻。 許持盈眨了眨眼睛, 蹙眉推他。這個人, 怎么回事?大半夜的給人唱了一出云山霧罩。 蕭仲麟不予理會, 舌尖點一點她的唇,撬開,加深這親吻。 呼吸、心弦同時輕輕一顫, 讓她的手失力,只是虛虛地擱在他肩頭。 直到她氣喘吁吁,蕭仲麟才不再癡纏,抬了下巴, 吻了吻她眉心。 許持盈審視著他的神色,看他神色沉靜、愉悅,便確定他只是臨時起意折騰這一趟。 “只是過來看看你, ”蕭仲麟說著,脫去外袍,蹬掉靴子,“在這兒睡一覺。” 許持盈把錦被分出一半, 給他蓋上,自己仍坐著,揚聲喚木香備兩盞茶。 “不攆我走了?” 許持盈都懶得數(shù)落他了,“你再回去的話,闔宮都要以為出什么大事了。能免則免吧?!?/br> 蕭仲麟一笑,闔了眼瞼,享受著這里的溫馨氛圍。 木香進門來,奉上兩盞花茶,一盞放在床頭的小柜子上,一盞送到許持盈手里。退出之前,把蕭仲麟的外袍、靴子歸置好。 許持盈喝了小半盞茶,頭腦完全清醒過來,推一推身邊的人,問道:“太后是不是提起過我?” 蕭仲麟睜開眼睛,細細地看著她,“她說已經(jīng)在宮里安排下去,還說你有性命之憂?!?/br> “誰給她的底氣說這種大話的?”許持盈有些不以為然,“也不怕裝腔作勢太過閃了腰。” 蕭仲麟就笑,“她在宮里日子太久了,嬪妃多數(shù)也是她選進宮的。還是小心些為好。” “嗯,我曉得。” 蕭仲麟見她沒有喝茶的意思了,便把茶盞接過,幫她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許持盈這才回過味兒來,再斂目打量他的時候,有些感動,“你擔心我出事才過來的?” 蕭仲麟頷首,“我是不定什么時候就得辦一件多余的事兒。你盡量習慣吧?!?/br> “這哪叫多余啊?!比彳浀男σ庠谒脚闲煨炀`放,“我感激還來不及呢?!闭Z畢,亮晶晶的一雙眼睛看住他。 蕭仲麟柔聲道:“你答應我,日后凡事更加謹慎,親自跟沈令言說說這檔子事,讓她的影衛(wèi)打起精神來照顧好你。” 許持盈乖順地用力點頭,“我會的。你別擔心,我會的?!?/br> 蕭仲麟把她攬到懷里,“外面的局勢雖然亂七八糟,但總能理清楚。你要是出了閃失,這日子可就真亂了?!?/br> 許持盈回顧這一晚聽聞的、見到的關乎他的一系列事情,心里似有溫柔的潮水翻涌,不自主地展臂緊緊摟了摟他,“你也是,凡事當心?!?/br> 他嗯了一聲,親了親她的面頰。 靜靜地依偎片刻,許持盈說道:“說到太后的安排,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br> 蕭仲麟把玩著她的長發(fā),“你說。” “我想給幾個嬪妃晉一晉位分?!?/br> “什么?”蕭仲麟的手離開她的長發(fā),擰著眉斂目看她。有點兒懷疑自己聽錯了。 “給幾個嬪妃晉一晉位分?!闭f著話,許持盈離開他的懷抱,坐起身來——莫名感覺他有點兒要炸毛的意思。 蕭仲麟揉著下顎瞧著她。 她留意過,他發(fā)火的先兆是這個動作。但這件事不能由著他的性子,她解釋道:“后宮一向是一后四妃,如今四妃還缺一角。德嬪、賢嬪、莊嬪進宮的日子都不短了,尋個名目晉升一個為妃,任誰也說不出什么。” 蕭仲麟按了按眉心,把心里的不耐煩壓下去,問道:“你屬意的是哪一個?為何?” 許持盈也不瞞他,“德嬪?!鳖D一頓,又跟他說明自己的心思,“在明處看,嬪妃都是太后的人,其實有幾個私下里是我這邊兒的人。但是她們手里一點兒實權都沒有的話,便是有心無力——見到人都要矮一截,別的從何談起?不被人隨意刁難已屬幸運?!?/br> “我——不能同意?!遍L久來看,對他和她都無益處,“太后當初那樣做,為的就是控制后宮,掣肘你我。眼下提攜嬪妃的話,就算你我是不得已為之,但說起來就是效法太后的手段。且不說我無法恭維這種手段,只說后患無窮這一點,我就沒辦法同意。” “能有什么后患?”許持盈無奈,“我能用誰就治得住誰?!?/br> 蕭仲麟牙疼似的吸了口氣,心念一轉(zhuǎn),找到了別的理由:“晉升嬪妃位分,是不是又要多一筆開銷?是不是需要你我都出面?銀子我不想花,冊封禮更不想出面?!?/br> “……你這是強詞奪理吧?”許持盈睜大眼睛,奇怪他怎么好意思說出口的。 “有那些銀錢,還不如花在你身上?!笔捴禀霐[一擺手,“大婚的時候就夠委屈你了,眼下省著點兒過,回頭找補在你身上多好?!?/br> “胡攪蠻纏?!痹S持盈氣哼哼的,小腮幫都鼓起來了,“那些嬪妃進宮迄今的花銷,夠你再娶好幾個皇后了。” 蕭仲麟聽得又是想笑又是深覺虧欠,“那時候我不是沒辦法么?眼下總不能錯上加錯吧?” 許持盈沒辦法不跟他爭辯:“可后宮就是這樣。嬪妃要么憑出身,要么熬資歷,遲早都要晉升的?!?/br> “那就晚一些再說,現(xiàn)在真的不是時候?!笔捴禀氲?,“在后宮,我們以不變應萬變,什么都不做,就什么錯都不會有。” 許持盈皺了皺鼻子,“你把我攆到偏殿去面壁思過吧。”她一直在試圖跟他講道理,他一直在一本正經(jīng)扯歪理——真是氣得不輕。 蕭仲麟笑起來,起身把她擁到懷里。 “笑什么笑?”他越笑,她就越生氣。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笔捴禀胧謩轀厝岬匕矒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