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瀝瀝地下個不停。我的心中漸漸浮出了一個信念:我一定要把李言笑找回來。我想起了里面斯嘉麗的經(jīng)典話語:明天我一定得想個法子把他給追回來,畢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這本書實在李言笑家的書房里囫圇吞棗般讀完的。當(dāng)初給我震撼最大的就是這一句。我在心中把這句哈默念了一遍,然后就簡單收拾了一下,準(zhǔn)備去找李言笑。我打算先去李家找他,雖然我知道去那里的后果是甚麼。李家人中,只有“虞姬”比較開明,而且和我的感情最深,其他人簡直把我當(dāng)做陌生人?,F(xiàn)在的李家,對于我來說,簡直就是“狼窟虎xue”,但是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李言笑,等著我罷,我看著門外的雨簾說。今天我一定得想個法子把他給追回來,畢竟今天就是新的一天了!二十九差不多是早上七點半,我估摸著李家人已經(jīng)都起來了,于是我整裝待發(fā),拍了拍自己的臉,就出門了。我跨上了自行車,心想李言笑這家伙也夠絕的,甚麼東西都不帶走,是要把自己逼死麼?我騎了一下,就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我立即向下面看去,發(fā)現(xiàn)鏈條都已經(jīng)沒有摩擦了,怎麼蹬都走不動。我很無奈,心想那就走著去罷,就把自行車放倒在地,走著上路了。我心里很忐忑,李家人會是甚麼反應(yīng)?沒事,頂多就是揍我一頓唄。但是,我最擔(dān)心的問題是——如果李言笑不在他們家,那麼我去哪里找他?應(yīng)該先是醫(yī)院,然后呢?無所謂了,先邁出勇敢的第一步是最重要的。大概走了四十多分鐘,我來到了熟悉的大紅門前。我先做賊心虛地向后看了一眼,叔叔嬸嬸家的大門緊閉著,他們應(yīng)該是去干活兒了。今天是周天,他們也不能閑著。我深吸一口氣,用力敲了敲門。似乎又出現(xiàn)了幻覺,我覺得還是幾年前,一個十分尋常的日子,我來找李言笑玩,看書,練鋼琴……但這種氣氛立馬就被破壞了,里面的大狼狗還在,就一下子狂吠起來。我特別想聽到李言笑叫一聲:“雨聲!”一個纖細(xì)的聲音喝住了狼狗,不是李言笑,是“虞姬”。她說:“誰呀?”我忙不迭地喊道:“我,雨聲?!?/br>“??!”她很意外似的,“雨聲!”說完,大紅門就打開了?!坝菁А彼坪跤猩觞N顧慮似的,回頭望了一眼屋子,然后說:“你有甚麼事兒,在這兒跟阿姨說罷。”我一聽心里就“咯噔”一下,如果李言笑回家了,那麼她一定會問我:“是不是來找言笑的?”但她問我有甚麼事兒,一定是李言笑沒有回家。他到底去哪兒了?他能去哪兒?我愣了一下,說:“言笑昨天下午走了,一直沒回來,我想看看他是不是回家了?!?/br>“虞姬”也愣了一下,皺起了眉頭,說:“昨天下午到現(xiàn)在?”“嗯?!蔽矣行┚o張地點點頭。“虞姬”和李言笑一樣敏感,就問我道:“你們發(fā)生了甚麼?最近怎麼樣?”一陣委屈席卷我的心頭,我說:“上次你找到我,我就回家跟他說,讓他回家,他就生我的氣,在房間里不出來,然后就悄悄走了。”“虞姬”臉上似乎透過一絲憤怒,我覺得很奇怪,我有甚麼錯,明明是為了你兒子好。她問我:“李家莊醫(yī)院你去了沒?他會不會在那里?”我搖搖頭:“沒去?!?/br>她咧了咧嘴:“保不齊是在那里!總之,是你讓他不高興了,如果不是你……”我一聽就有些火大,沖她說道:“阿姨,你在說甚麼?我怎麼說也是我為了李言笑好,我做哪一件事兒前不是先想著他?你那樣說我,我心里實在是覺得難受!”她又一下子翻了臉,皺起眉頭說:“我做母親的,豈不是比你更難受!養(yǎng)一個兒子養(yǎng)了二十多年,被你給奪去了,你就跟他在一起了多少年?因為你,他都不認(rèn)我這個媽了!”我心說跟我有甚麼關(guān)系,是你兒子追的我。我氣不過,剛想出門,她就嘆了口氣,說:“你跟我來?!?/br>我疑惑地望了望她,不知道“虞姬”要干甚麼。她沖我點了點頭,但我還是放心不下,帶著一份顧慮進了屋子。他們一家人都聞聲下來了,我再仔細(xì)一看,哪里是一家人,就是李言笑的二叔和大姨夫兩個男人,他們兩人都是一副嚴(yán)肅甚至是仇恨的眼神,看得我不寒而栗。我戰(zhàn)栗了一下,立即有種極度不祥的感覺。李言笑的二嬸和大姨都沒有下來,偏偏下來了兩個男人,這是要干甚麼?我雙腿微微張開,做出最好的抵御的姿勢,回頭看了一眼“虞姬”,驚訝地發(fā)現(xiàn)她緊緊地鎖上了門,也換了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糟糕,我冷汗都出來了,心想,這回真是進了狼窟虎xue了。“虞姬”這個人本來就是披著羊皮的狼,不該唱花旦應(yīng)該去變臉,我怎能輕易聽信她的話?我轉(zhuǎn)過頭,看到其中一個男人已經(jīng)走到我面前,滿臉橫rou動了動,說道:“你他×的就是把我侄子拐跑的那個小子?”我已經(jīng)沒心思跟他們整這些嘴上的勝敗了,他們這是想關(guān)門打狗?我在心里拍了自己一巴掌,都甚麼時候了,趕快鎮(zhèn)靜起來,想想下一步的辦法!兩個男人都逼近了,“虞姬”站在門口那里,一手掐腰,一手指著我的臉,做出“茶壺狀”,罵罵咧咧地說些難聽的話。這就是“虞姬”?那個一開始美麗善良、忍聲吞氣的少婦?她昨天跟我和顏悅色地相勸,還要給我錢,如今就變成了這樣一副嘴臉,一看就知道——昨天她是顧忌李言笑。那時我和李言笑還密不可分,如果怠慢了我,李言笑會更加仇視她。而現(xiàn)在,李言笑已經(jīng)離我而去,她本來就對我憋著一肚子的火兒,沒準(zhǔn)兒覺得是我把他的兒子攆跑了,正好新賬舊賬一起清算。我突然想起李言笑說過的一句話,不要相信任何人,除了我們彼此。現(xiàn)在看來,我都是一個不值得信任的人。我的思緒回到現(xiàn)實。我不清楚他們要干甚麼,所以不敢輕舉妄動。直到李言笑的大姨夫飛出一腳踢過來的時候,我的怒火被點燃了,身手一下子調(diào)整到最佳狀態(tài),一下子向側(cè)面倒去,然后迅速地接著幾個后滾翻站了起來。李言笑的二叔挽了挽袖子,似乎有些驚訝,嘴里不干不凈地低聲說著:“他×的這個小子也不是一般人!”我心說你才知道啊?!坝菁А痹谖疑砗蠹饨幸宦暎骸胺凑际菦]人管的人了,你們快上啊,打死就打死罷!”我心中立即暴怒了,原來你們的目的都不是揍我啊,而是打死我!以為李言笑不在,我就是病貓了嗎?這是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