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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厲害了,小時候不聲不響,長大了倒學會不動聲色的挖坑了。他氣得慌,去翻還沒有看過的程遼的朋友圈。“這個人真的是個小老頭吧!”林逸心里只有一句彈幕刷屏。程遼的朋友圈太單一了。每周二周四一則實驗現(xiàn)場,血呼啦啦的。其他時候基本不發(fā)東西,可能是沒什么有意思的可發(fā)。倒是宋丟丟,每條血腥圖都點贊了。林逸翻了半天,終于在一堆尸體內(nèi)臟傷口里面翻到一條不一樣的,差點翻太快忽略了。這條配圖是一條金毛,寫的謝謝你。時間是五月七日,他們重逢前一天。不過林逸看不懂,是謝謝帥氣的金毛,還是透過金毛謝謝誰。程遼把手機鎖屏,繼續(xù)寫昨天的實驗報告。林逸發(fā)了一條朋友圈,給丁朗吆喝。“又到了周五晚上,例行一浪的時候了,朗月見嘞?!迸淞俗耘摹?/br>應(yīng)該是在家里或者公司的窗邊拍的,光線很好,可以看到他的臉上有細細的汗毛。對面樓的玻璃折射了陽光過來,剛好有一束在他頭頂,有像彩虹的色彩。很好看。所以程遼看著發(fā)了快半小時呆。晴朗兩姐弟人都很有意思,朗月他也喜歡。但是他不能再一次偶遇了,他想遵循自己的順其自然。這時候他還不知道,順其自然先要順從本心。林逸和丁朗苦苦哀求丁晴給他們做拿手炒飯,丁晴真的想揍死這兩個討債鬼了。一身油煙氣的在酒吧呆不下去,自己先走了。剩林逸坐在吧臺和丁朗混,看胡隱調(diào)酒。胡隱話不多,丁朗在吧臺里喳喳喳的要他配各種沒有聽過的配方,毒死林逸。林逸沒眼看,轉(zhuǎn)過身去看著門口。正想著入口的燈好像顏色不太好看,要不要讓丁朗換換,就有人端了兩杯酒過來坐他旁邊。男孩兒,看臉像是個不能稱為青年的男孩兒,直視著他的眼睛,把其中一杯推到他面前。嘴角帶著笑,有個梨渦,挺甜的。手松開杯子,指尖順著吧臺劃了一條線,碰碰林逸的胳膊。男孩兒聲音也甜:“哥,請你喝杯熱情沙漠?!?/br>很好,酒的名字也很直白。林逸端起來聞了聞,又放下了,也帶著笑看著男孩兒,說:“我不喜歡朗姆酒的味道,和我不合。不過咱倆挺合的?!蹦泻盒Φ母_心了,“我倆屬性一樣,適合躺一起談詩詞歌賦?!?/br>男孩兒估計只是看起來小,其實是個人情世故的。不然怎么能忍住白眼都不給林逸一個呢?只是轉(zhuǎn)身走了,連酒都留給林逸喝。丁朗圍觀全程,笑成了傻逼。他佩服死林逸了:“我的親哥哎,你太狠了。剛那個最近挺受歡迎的,他給你說出去,你就不要想在朗月找到真愛了?!?/br>沒錯,朗月是個正宗的gay吧??赡苤挥谐踢|沒有發(fā)現(xiàn)。丁朗當初開酒吧的時候沒有想刻意弄成gay吧,就一般的酒吧。不過不知道為什么,開業(yè)沒多久,顧客一波波的穩(wěn)定下來,大家走出去給人說朗月都說是gay吧了。林逸說是因為丁朗作為老板,浪的太明顯了。林逸把那杯熱情沙漠推給丁朗,說:“喝吧丁老板,堵堵嘴。不過我真沒覺得我能在朗月找到真愛?!?/br>丁朗還是停不下來,“哈哈哈哈,我他媽管你找不找得到真愛。你先脫離你的處男之身再說吧,你再天天說你是下面那個,可能一輩子都是嶄新嶄新的了?!?/br>林逸還笑呢,說:“我就算是下面那個,怎么就成一輩子嶄新的了。你個傻逼,不要詛咒我?!?/br>“臥槽,你不是吧,真是下面的?”“你是不是真的傻逼,吃點鈣片好不好。我兩個都沒用過,我怎么知道我是上面的下面還是左面的右面的?!?/br>丁朗被這個神理論折服了,說:“不不不是,這個還要用過才知道嗎?我他媽無言以對。要不你躺下,我?guī)湍阍囋嚹闶遣皇窍旅娴膯h?!?/br>“再說一遍吧,我給你錄個音,讓丁晴聽聽。她聽完你還有全尸,我就讓你試試哈,乖?!?/br>媽的,敵人太無恥,丁朗不想說話,向他扔了一個白眼走了。祝您永遠嶄新嶄新的。林逸其實沒瞎說,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對他來說,唯一重要的是遇見他愛的人。但是對他來講,好像太難了。他甚至不是遵循常規(guī)路徑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同性的。林逸青春期的時候,每次早上起來需要洗內(nèi)褲的時候,都在回想前一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夢,但是夢里既沒有男生也沒有女生,甚至沒有貓貓狗狗,最多的就是爬樓梯踩空啊,爬山摔倒啊,或者拼命奔跑什么的。而他的青春期也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叫心動。高中的時候,他同桌喜歡學習委員,又高又壯的男生卻全是少女的心思。給學習委員折千紙鶴當生日禮物,折的太慢了還強迫林逸幫忙。記得學習委員喜歡吃是什么,每天早上帶早點,偷偷放她桌肚里。后來學習委員和班長早戀,那個男生還偷偷哭了,林逸都不知道怎么安慰。林逸心里可能是羨慕同桌的,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沒有心動的人。后來上了大學,遇到丁朗,在丁朗酒吧見了很多聲色。有的人直白熱烈,一個眼神就可以在酒吧接吻。有的人像他的高中同桌那樣,失戀了偷偷的在酒吧哭。甚至還有爭風吃醋的戲碼。那時候他生理上明白了,自己不喜歡柔軟的溫香的女性身體,男性的修長挺拔才對他有吸引力??墒撬男睦硪廊话酌CR黄幻靼仔睦淼奈σツ睦镎?。他有時候想,他是不是害怕。他看林伯清和杜女士恩愛幾十年,心里想,自己是不是害怕像林伯清那樣,為了一個人癡迷一生,花費一生。林伯清非常幸運,遇到了杜女士,愿意同等的回報他。那他呢?他是他們的兒子,可能會像他們那樣全身心投入的愛一個人,可是,那個人會同等的回報他嗎?如果不能,他不敢設(shè)想自己會怎么樣。或許就是這樣的害怕,讓他不去愛任何一個人。但是,他有時候看丁晴和小鮮rou男朋友的恩愛,看丁朗總是在不停的心動,他又很怕自己會一輩子孤單下去。是孤單更可怕,還是掏空身心卻無聲無息更可怕?他問過晴朗姐弟這個問題。丁朗是享樂主義,但是該正經(jīng)的時候從不咋咋呼呼。丁朗只告訴他,他更害怕某一天后悔,后悔自己浪費了那么多好日子。而丁晴理性。我會保證,愛的時候投入,離開的時候自如。她這樣回答他。林逸覺得自己兩個都做不到,這輩子怕是要完。于是這一天喝多了,在朋友圈四十五度裝逼。“有人愛我嗎?我想愛人了。”程遼這一晚,接到租房給他的老教授的電話,對方說女兒半個月以后要從國外回來了,會有一段過渡期,需要在這間房子住一段時間,很不好意思,要麻煩程遼搬家了。程遼寫完報告,逛了兩個小時的中介,網(wǎng)上信息眼花繚亂的,看的眼睛疼,洗洗睡了。睡前還是想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