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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畫起身。 楊小川按下電梯開關(guān),喋喋不休:“剛才看你倆一副互相見了鬼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們之前認(rèn)識呢!” “認(rèn)識倒挺好,省了我的麻煩,我主要是怕你們倆性格不合?!睏钚〈ㄉ髦氐溃骸爱嫯嫲?,雖然我之前說了你不要找我表弟聊天,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多照顧他一點?!?/br> “別看他長這么大個人了,其實一點兒也不會照顧自己,還挺孤僻的,又沒什么朋友,別的小年輕夜生活老豐富了,他一到晚上就關(guān)在自己房間里不知道搗鼓什么,我做jiejie的也cao心……” 蕭畫一邊聽一邊點頭,心里暗暗的記下自己未來這位室友的性格。 目前提煉出來的可靠情報:孤僻,沒有夜生活,高冷,毒舌。 后兩個是蕭畫自己觀察出來的,源于之前的兩次烏龍。 楊小川看起來確實挺cao心自己這位表弟,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堆,電梯到了一樓,她總結(jié)道:“你要是覺得相處不下去,就不要勉強,學(xué)姐幫你搞定?!?/br> 她補充:“不過你和他相處一會兒就知道了,我表弟人還可以……除了不怎么吱聲。” 楊小川眨了下眼睛:“希望你能感受到他活潑可愛的一面?!?/br> 蕭畫:…… 她想起夏深那張嚴(yán)肅的臉,又想起第一次見面他遞過來的海綿寶寶手絹,心里安慰自己:也許他真的有活潑可愛的一面吧! 楊小川一邊走一邊提道:“對了,我表弟讀大二,是政法系的,跟你不在同一個專業(yè)?!?/br> “他以前從來沒露出這種表情,你們以前真的不認(rèn)識?” 楊小川疑惑的看著她。 蕭畫被她看出了滿腦門的冷汗。 這…… 叫蕭畫自己來評估一下二人的烏龍和緣分,也算掛了個混臉熟的標(biāo)準(zhǔn)。 但夏深剛才斬釘截鐵的否認(rèn)了,她饒是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說認(rèn)識。 再者,蕭畫很有自知之明的想道:他是個帥哥,我是個女胖子,我上趕著認(rèn)識他,會被人說不要臉,或者往自己臉上貼金的。 蕭畫頓時想起了淮海一中的校園論壇。 討論她給周懷之告白的帖子至今還掛在熱門榜首。 蕭畫悠悠的嘆了口氣,“不認(rèn)識的,可能是,看著眼熟吧……” 夏深是T大票選出來的校草,明著暗著不知道有多少妹子看他‘眼熟’,用這個理由上來搭訕的人如過江之鯽。 楊小川聽到這個爛俗的標(biāo)準(zhǔn)回答,心知蕭畫不肯和她說實話,她看似不追問了,其實卻在心里打了個問號。 傍晚時,楊小川盡地主之誼,請蕭畫吃了一頓小火鍋,大熱天的,吃的汗水淋漓。 蕭畫原本還抱著很深的負(fù)罪感。 ——她的理智告訴她不能吃火鍋,她的感性卻無法拒絕學(xué)姐的好意。 結(jié)果一頓火鍋吃完,出了一身大汗,蕭畫便心里寬慰自己:吃進去的都已經(jīng)化作汗水全部流出來了,一比一平手。 自欺欺人,像個縮著頭的企鵝。 晚飯吃完,蕭畫的行李也到了。 開車的是王叔,蕭爸爸的司機。 王叔替她把東西都搬到了樓上,蕭畫給他買了兩瓶水,和他聊了會兒。 王叔道:“小小姐一個人住在外面,千萬要注意安全啊,晚上的時候不要出去和別人亂玩?!?/br> 王叔喊蕭情小少爺,輪到蕭畫,她的政治地位低一些,就成了‘小小姐’。 蕭畫道:“我晚上有工作的啦,不出去?!?/br> 王叔道:“這里離電影學(xué)院遠(yuǎn)不遠(yuǎn)啊,不遠(yuǎn)的話你要多去看看小少爺?!?/br> 蕭畫道:“好的好的,王叔,我會去的?!?/br> 王叔道:“你們兄妹倆在外面要互相扶持……” 蕭畫趕緊把他推到了電梯里面。 電梯門一關(guān),把王叔的聲音隔絕了。 王叔口中的小少爺,是蕭畫的雙生哥哥蕭情。 蕭情是個人生贏家,繼承了蕭爸蕭媽的顏值,綜合成了另一種意義上的顏值巔峰。童星出身,一邊演戲一邊讀書,備受社會關(guān)注,今年高考更是頻頻上微博熱門。 橫向?qū)Ρ?,蕭畫的高考簡直無人問津。 蕭情學(xué)校就是和T大隔了四條街六個公交站的電影學(xué)院。 學(xué)院區(qū)統(tǒng)一開學(xué)季,蕭情這時候也已經(jīng)報道結(jié)束了。 蕭畫心道:這可不是我要不要去見他,是我能不能去見他。 蕭情開學(xué)報道必定是各大媒體的鏡頭寵兒,她哥是個極力保護家庭的男人,絕不會把自己家人暴露在公眾視線之下。 蕭畫長得又胖,除了和她關(guān)系如膠似漆的林苗知道她還有個明星哥哥之外,根本不會有人把她和女友粉遍布大江南北的蕭情聯(lián)系起來。 畢竟,任誰也不會相信,和蕭情一個肚子里出來的meimei,能長成蕭畫這個模樣。 蕭畫嘆了口氣,心道:五歲之前,我和蕭情還是長得一樣的。 她打開門,輕手輕腳的把屋子外面的箱子搬到自己房間。 忙前忙后一個多小時,晚上八點,蕭畫終于把自己房間整理干凈了。 她往客廳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沒開燈。 夏深的門縫是整個漆黑客廳唯一的光源。 蕭畫看了一眼,惦記了一會兒自己的飯盒,最后依舊關(guān)上了門。 她心道:我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好了! 道歉的話,等到關(guān)系緩和一點后,我再去道歉! 蕭畫想了一套又一套,洗澡的時候想著:他不會以為這一切都是我的陰謀吧,要不然世界上趕巧的事情怎么會全都被我們撞上了呢? 夏深聽到客廳噼里啪啦的動靜終于消失,他手里的書跟著放下來。 她消停了。 蕭畫自以為自己動作很輕,其實不然,箱子拖動,開門關(guān)門,聲音在漆黑的夜里被放大了數(shù)十倍。 夏深聽她哐當(dāng)了一個多小時,自己捧著書,半個字都沒看進去。 半小時之后,夏深的房間門被敲響。 他此時,看進去了兩個字。 聽到敲門,男人立刻坐直了身體。 門口靜謐了會兒,傳來他熟悉無比的聲音。 “那個,學(xué),學(xué)長,我切了西瓜,冰了一下,你要吃嗎?” 夏深沒回答。 蕭畫在門口緊張兮兮的站著,手里端著一盤西瓜。 屋里頭一點兒動靜也沒有,蕭畫站了會兒,心里越來越?jīng)]底。 她唯一會的一個招數(shù),就是用零食哄別人開心,如果連這一招都沒用了,蕭畫就想不出更好的道歉方法了。 剛才她在屋子里輾轉(zhuǎn)反側(cè),痛定思痛,決定長痛不如短痛。 她得罪了自己室友兩次,今后二人還有兩三年要一起住,總不能關(guān)系一直這么僵著。 蕭畫想道:反正我臉皮厚一點,我去道歉好了! 她這么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