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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醒過來以后,不知是不是客觀上年紀增長的關(guān)系,智商好像也隨之隱約有些增長,至少說話就流利不少。除去音還是不準之外,已經(jīng)很少磕磕絆絆,但張臥玄表示,反正都聽不懂,還不如說慢一點,聽清楚的可能性更高。張臥玄出門收下臨春樓送來的午飯,才剛踏入房門。“嗚——痛…”恰好在這期間內(nèi)醒來的小鮫人馬上游到木桶邊上伸手要哥哥抱,一邊哭唧唧地撒嬌,一邊把缺了鱗片的地方指給他看。本來就痛,泡在黑色的水里以后就更痛了!他示意張臥玄把他抱出來,不想在水里呆著。張臥玄將他兩手抓住不讓他動,見到小魚醒過來的喜悅一涌而上,但很快被憤怒和后怕取代。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緒,把剃了刺的魚片裝在碗里送到小鮫人手上,干巴巴道:“吃飯!”接著哥哥坐在一旁剝蝦殼。小鮫人眼睛咕嚕嚕地轉(zhuǎn),哥哥不太對呀,今天怎么這么兇?小鮫人慢慢嚼著他遞過來的蝦。吃過了飯,哥哥從外面又端進來一碗東西。小鮫人以為是甜點,開心地在桶里小幅度轉(zhuǎn)圈圈——動作太大了尾巴會痛呀。他興高采烈地從哥哥手中接過碗,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里面裝著黑乎乎的湯汁,小鮫人皺著鼻子嗅了嗅,味道臭臭的,又伸出舌頭沾了一點,發(fā)現(xiàn)是苦的。小鮫人呸呸呸吐干凈,鼓起臉來。向張臥玄哭訴不想喝了,可是張臥玄仍然是干巴巴地說:“喝藥!”。“不要喝藥!苦苦的!寶寶不要!”“喝藥?!睆埮P玄很堅持把碗送到他嘴邊,小鮫人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本來還想把臉埋在水里的,可是浴桶里裝著藥液也好苦的樣子。張臥玄只好將藥汁倒進浴桶中,店老板說內(nèi)服效果比外敷更好,但現(xiàn)在看來小魚不肯喝了。他沉沉地嘆了一口氣。小鮫人尾巴痛,心情就有些焦躁,本來不太任性的魚也忽然任性起來。他在店內(nèi)的獨立的魚缸里待了兩個時辰,又沒有圖畫書看,張臥玄又不時離開,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只剩下他一條魚待在空屋子里,趁著張臥玄這次回來,怕他又要出去,小鮫人忙道:“哥哥!哥哥!這里沒有好玩的!寶寶要出去玩…”“不可以?!蔽舶蜕系膫谶€沒好,張臥玄不同意,因為商家對于小鮫人的尾鱗缺失遲遲商討不出一個有效的治療手段,只是在不斷拖延壞死,張臥玄內(nèi)心相當(dāng)焦躁。“不?!毙□o人裝哭一樣地吵鬧:“寶寶要出去玩!不喜歡這里!不喜歡苦苦的藥水!”小鮫人覺得哥哥將他一條魚扔在店里,每天都要出去好久好久,午飯和晚飯的時候才會回來,本來很敏感的小鮫人面對張臥玄,那原來的敏感就變成了胡思亂想。哥哥是不是偷偷去吃好吃的了,是不是去見漂亮jiejie了?是不是嫌棄他的尾巴不漂亮了,想在店里買一只新的漂亮的鮫人…………是不是在古墓里的時候,因為自己不夠乖和聽話,哥哥為了保護他受傷,所以不想要他了,才不陪著他的?明明以前哥哥看到他受傷都會很心疼,無論他提出什么要求都會滿足的!小鮫人頓時覺得哥哥因為古墓里發(fā)生的事不愛他了…明明他都能克制住夢中鮫仙人的挑撥離間和拆散,堅決相信張臥玄的,可是他卻不愛他了!這是背叛!背叛!他們十年的愛情!(…)蠢人魚沒有想到的是,他以前受的那些割破了手呀,摔倒了之類的傷,哪里能和這次相提并論呢?作者有話要說: 小鮫人的特長:哭、撒嬌、胡思亂想。我們家小鮫人會這么多東西,是不是可以算強受了?蛤蛤蛤,233333.☆、和哥哥吵架了蠢人魚沒有想到的是,他以前受的那些割破了手呀,摔倒了之類的傷,哪里能和這次相提并論呢?年紀小還蠢蠢的小鮫人為了證明哥哥還是愛自己的,可勁兒開始哭鬧:“寶寶要出去玩!寶寶要跟哥哥出去玩!不要在這里!要出去!要出去!”從與鎮(zhèn)墓獸戰(zhàn)爭中醒來就見到昏迷的小鮫人,之后一直深陷在惶恐、自責(zé)和擔(dān)憂里不眠不休的哥哥,這一陣子真是焦頭爛額。每一次好不容易以為發(fā)現(xiàn)了拯救小鮫人的方法最終都被認為不可行,在店鋪里兇神惡煞、滿臉寫滿了“治不好他就要你陪葬”的哥哥回來面對小鮫人時還要裝出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一邊壓制住心中不斷翻涌的焦躁,一邊耐心哄小鮫人吃飯。如果小魚當(dāng)時不要管他自己先跑走的話,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嗎?小孩子怎么能這么不聽話!“哥哥去玩都不帶寶寶!寶寶也要去!要去!要去要去要去?。 ?/br>張臥玄本就繃緊了的神經(jīng)“啪”地一下斷了。“不要再吵了!”這一句怒喝不同于平常的溫聲勸慰,其嚴厲程度令小鮫人嚇了一跳,尾巴都繃直了,感覺到傷口的痛楚才放松一些。張臥玄吼了他之后瞬間就后悔了,可是一想到小魚對自己的生命完全不重視,還哭鬧著要出去玩,哥哥的火就噌噌噌地往外冒,他不介意小鮫人像個被寵壞了的孩子一樣朝他撒嬌任性,但是他介意小鮫人的行為會傷害到自己而不自知。與其說生小鮫人的氣,哥哥更生自己的氣。是因為自己的放任縱容才讓蠢魚一點輕重的不知道的?還是因為當(dāng)年沒有堅持讓他接受鮫人祭祀的傳承?張臥玄陷入了詭異的自我懷疑當(dāng)中,但無論如何,他覺得很有必要糾正小鮫人對于自身人身安全的認知和重視。“你總是不聽話。”張臥玄在桶邊上看著他,也不理會他的撒嬌哭鬧:“我是修道之人,無論是尸毒還是其他百毒,只要真氣在體內(nèi)運行三個周天自然會好,又何必畫蛇添足去做那么多無用——”“生病了!才不是,平常那樣!”聽了這句話,驚呆的小鮫人也開始生氣,他憤怒地甩尾巴,把浴桶里的藥汁都甩在地上。他想和張臥玄說那個時候他根本和平常不一樣,如果不是用尾鱗力量壓制住鎮(zhèn)墓獸散發(fā)的陰邪之氣,可能張臥玄就永遠醒不過來了。因為著急,他嘰嘰叫著想讓哥哥知道他的意思,可是張臥玄只以為小鮫人在鬧脾氣不聽話,沉著一張臉繼續(xù)說。“身處險地的首要任務(wù)就是保護自己,如果我醒不過來,你與我都會死在墓中。既然我已困住鎮(zhèn)墓獸,那個古墓的法陣就已有縫隙可尋,你應(yīng)當(dāng)先走去山下找人救我,否則只是取下尾鱗聚水又有何用。”不是這樣的,小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