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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說吧,有什么想說的就快說?!?/br>“就這樣很好,我很快就能平靜。”湛火呵了一聲,不明白文游怎么這么中二。“深更半夜跑出來,你沒有考慮過孟先生?”“我給他打了一針。”湛火動作頓住,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文游噗嗤笑出聲,“別擔(dān)心,只是的鎮(zhèn)定劑。你以為是什么?”湛火脊背發(fā)寒,他松了一口氣,調(diào)整坐姿,欲蓋彌彰地把酒杯推遠。文游看著他徒勞無功的舉動,愉悅的笑了,“你怎么這么單純?”湛火疲憊地摁了摁眉心,“是你太無聊了?!?/br>他不懂這種嚴肅的問題有什么好笑的。文游看著他忍耐的神情,突然湊上前來,眼睛晶亮,“小湛,你有沒有接過吻?”湛火冷漠地看著他。接吻嗎?很久以前,他和閔寧倒是接過。閔寧有一段日子神志不清,很黏他,常常像個孩子一樣索吻。他比湛火大,性格很溫柔,那種溫柔的癡迷對于少年時而言簡直是致命的誘.惑。現(xiàn)在想起來,也是珍貴美好的回憶。但湛火不是隨便把這種事拿出來說的性格,只好不自然地轉(zhuǎn)開眼,輕輕嗯了一聲。青年的側(cè)臉干凈又純粹,不知道是因為酒意還是害羞而泛起薄紅。文游霎時怔住,他眉毛冷漠展開,眼里的笑意蕩然無存。呵。一個充滿惡意和冷淡的聲音在他腦海中不受控制地輕嘲。文游說不清自己的失落從何而來,他自然而然地和湛火拉遠了距離,又裝作極感興趣地問:“和誰?什么時候?”湛火掃了他一眼又轉(zhuǎn)開,“這不關(guān)你的事吧。”“說一下又不會怎么樣,別這么小氣,我的事都事無巨細地告訴你了?!?/br>湛火為難地撓了撓頭。如果告訴他是和養(yǎng)兄,文游大概會驚得連下巴都掉了。何況那種事,他一點也不想拿出來說。說多了都是麻煩,他也不想把閔寧說給文游聽。閔寧是他一個人的,說給文游這種人聽他也聽不懂。他隨口敷衍,“高中吧,和女朋友?!?/br>“對方是什么樣的人?漂亮嗎?”“漂亮,溫柔,”湛火歪著腦袋想了想,故意斜了文游一眼,“和孟先生有點像?!?/br>文游挑眉,“哪個更好看?”“孟先生更好看,可是我喜歡他,”湛火說著,又語重心長地勸說,“如果你喜歡一個人,就不要作,要珍惜他愛護他,不然總有一天追悔莫及?!?/br>“說得很好聽,”文游惡劣地說,“那你為什么還分手?”湛火沉默下來,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第八十三章在那個晚上的談話中,湛火努力給自己立了深情直男人設(shè),希望能降低在文游和孟子清之間的存在感,兩個男人談戀愛,把他扯進來是想干嘛?可是即便如此,孟子清還是盯上了他。孟子清結(jié)束國外地各種巡演后在文宅小住,得知湛火廚藝不錯,便讓他為自己準備早中晚餐,知道他打拳,就讓湛火教,出門要求湛火當(dāng)司機接送,回來讓湛火當(dāng)聽眾。他態(tài)度溫和,沒有在文游面前的癲狂,心情好時還會笑一笑。另一方面,這人又很難伺候,早晨必定要喝湯,湛火便起早煲湯,可他嘴刁食量小,每次只喝兩口便讓人端下去,更不消說其他時候更是嘗也不嘗。教他打拳,湛火心驚膽戰(zhàn),某次孟子清雪白的手蹭紅了,他想了很久,然后發(fā)誓下次一定要拒絕;給他開車無非是全城亂轉(zhuǎn),或者陪孟子清出門見朋友,一行人在夜店里狂歡,湛火則在外面熬夜。文游看見了,眉頭一皺,“拿這種事麻煩小湛不合適吧?!?/br>他近來事忙,又因孟子清的到來疏遠湛火,很久不曾見過他,清晨吃飯時見二人從外面回來,孟子清上樓睡覺,湛火進廚房煲湯,于是有此一說。孟子清容光滿面,“有什么不合適的,你的下人不能借我用用?”“人家是保鏢,”“看家護院,打手?!泵献忧逭Z帶輕蔑。文游放下碗,目光銳利,“你好好說話!”孟子清臉色一變,臉上的得意之色消失殆盡。“你為了這種人吼我?”他難以置信地說。文游說:“你現(xiàn)在上樓,吃藥、蓋上被子睡一覺。”孟子清還想說什么,文游卻已經(jīng)起身向廚房方向去走去,留下他受傷地站在樓梯口。湛火在廚房煲湯,將材料切段清洗下鍋。他找了個椅子坐下,無聊地刷著手機。被孟子清刁難幾天,漸漸習(xí)慣節(jié)奏,他已經(jīng)適應(yīng)許多,這種強度對他而言不算什么。他以前的吃過更多的苦,現(xiàn)在這些都是小意思。孟子清的某些行為,就像是少女亂吃飛醋殃及無辜。這種手段,湛火懶得和他計較。他此次回來,費盡心思彌補文游,待文游體貼周到,兩人的關(guān)系似有回暖,看得湛火十分感動。人都是感官動物,孟子清縱然作一點,可是他好看,好看的人應(yīng)當(dāng)?shù)玫教貦?quán)。湛火設(shè)想了一下自己處于文游的位置上時該怎么辦,最后的結(jié)論是,倘若文游能夠刮骨療傷壯士斷腕,真當(dāng)勇士也。在孟子清和他之間選擇,文游理應(yīng)犧牲他。如今兩人關(guān)系和睦,就算孟子清偶爾找他麻煩,也尚可忍耐。孟子清哄住了文游,起碼文游不會來折磨他,晚上不睡覺聽人絮叨真是件痛苦的事,明明對一些東西不屑一顧,還要變著法子安慰也很令人不適。“為什么不跟我說?”湛火抬起頭,見文游端了盤早餐站在他面前。看在他還算有點良心的份上,湛火接過果汁喝了一口,含糊道,“說什么?”“他刁難你,你該告訴我?!?/br>湛火聞言,臉上露出微妙的笑意,勾起唇角諷刺,“你要我慘兮兮地跑去告狀嗎?那我還是繼續(xù)忍耐吧?!?/br>文游目光柔和了些,他掰了片面包,一半遞給湛火一半自己吃了,“你為什么這么倔強?”湛火反問:“難道我服軟就能有好下場嗎?”“為什么不會?”“文游,你在看不起誰?”湛火淡淡地說。文游怔住。“你說過,這個家在你的掌控之中,你不愿意看見的事,我為什么要提醒你?你不知道讓我跟著孟子清會被怎么對待?你欣賞我的丑態(tài),還要我對你卑躬屈膝,大白天的別異想天開?!?/br>文游靠在桌邊,眸光低沉,“你怎能這么想?!彼崎e地吃了剩下地面包,順便把湛火拿杯果汁給喝了。湛火不吃他這一套,冷笑道:“你個王八蛋,耍著人玩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