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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游見他這副孩子氣的模樣,不禁笑了笑,“你別想到多了,我沒有利用你,起碼在我和孟子清的事,我還沒想過讓第三個人插進來。我頂多是像你說的那樣,需要找到一個出口,小湛,和你待在一起我很舒服,面對你的時候我很平靜,就像躺在溫水里,熱水溫柔地刺激冰冷的皮膚,有一點刺痛,但那種感覺很鮮活。”湛火rou麻得抖了抖,涼薄地哼了兩聲,“最好是這樣,我只是你的保鏢,別想讓我負擔額外的東西?!?/br>文游不以為忤,“你吃飯吧,一天沒吃了?!?/br>“裴小姐……”“她不會有事,我當時只是不想徒生事端,你也知道的,格式化手機毫無用處,如果我真想對付她,不會讓你把手機還給她?!?/br>湛火嘆了口氣,“文游,我衷心希望你找個醫(yī)生……”說到這里,他突然停下來,又恢復面無表情的模樣。文游回頭一看,原來是葉溯過來了,笑瞇瞇的,一副老狐貍樣,“文總,金家那邊處理好了,咱們借一步說話?”文游笑了笑,對湛火說:“你先吃,我去去就來。”說著便起身離開。文游對葉溯的厭惡向來擺在明面上,沒想到這兩個人還有好好說話的一天,驀地,腦中劃過金世恒暴跳如雷的臉,他突然頓悟。這兩個人只怕是真的給金世恒下了個套。無商不jian,何況是這兩個商海浮沉多年的老手?要說文游神,只怕也沒那么神,怎么可能面面俱到,估計是葉溯一人保不下金世恒,特地牽線搭橋找了文游同他做戲,文游要開采經(jīng)營權,葉溯要什么,不得而知。金世恒那個倒霉蛋大約還蒙在鼓里,不過這兩人如此明目張膽,就算他知道了也無濟于事。等了近十分鐘,文游折回來。兩人和和氣氣,看著倒像是知交好友。湛火心里冷成冰窟窿,什么也不想了。文游問:“吃好了?”湛火倉促地點點頭往外走,又被他拉回來,“這么急做什么,還要回去站崗不成?”湛火沒說話,他還真的是這樣打算的,只不過此時答是,還顯得他矯情記仇。文游看穿他的心思,柔聲道,“不用站了,你如果急著回去,就到我辦公室找套新衣服換上,晚上陪我出去一趟?!?/br>“可是……”湛火還來不及拒絕,文游便催促道:“沒什么可是的,快去?!?/br>葉溯聞言,目光轉(zhuǎn)向湛火,看著他們主不像主,仆不像仆,老板沒個老板樣子,保鏢不像保鏢,眼里含笑,客客氣氣的,表情卻冷淡。他身邊跟著下屬聽見文游和湛火的交談均是一愣,看向湛火的眼神徹底變了。文游親昵的語氣讓人脊背一凜。他們和湛火打過交道,算是老熟人了,文游當初興師動眾橫刀奪愛的事歷歷在目,原本以為文游玩幾天便厭倦,沒想到二人關系愈見親近,成為青市上流圈子里的一樁談資。若只是床笫間的事,完全不讓人意外??扇缃裾炕鸩粌H成為文游的私人保鏢,甚至能私自進出文游的辦公室。文游辦公室里的文件,哪怕是隨便一張寫著數(shù)據(jù)的紙條,也與無數(shù)的利益牽扯。真論起來,葉溯在文游面前遠不及湛火說得上話。今晚文游要出席柏籟的年會,那里華國大鱷薈萃,不少人為了一張邀請函而奮斗終生,而他卻選擇名不見經(jīng)傳的湛火跟隨在側(cè)。誰能想到在黑羊里端盤子的湛火會有這樣的運數(shù),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說不羨慕是假,只要是人,就會忍不住和人比較,何況他們曾經(jīng)同為葉溯辦事,起點一樣,湛火除了模樣好些,其他地方也不過如是。如今卻交了好運,攀上高枝飛黃騰達。葉溯的人看著他,心思各異。湛火表情淡漠,他根本就沒意識到文游的話意味著什么,他只聽說能先走,就已經(jīng)滿足。回到公司,剛一下車,等在樓下的孫良便迎上來,“小湛?!?/br>湛火愣了一秒,“孫助理,您怎么在這兒?”“特地等你的,文總吩咐了,讓你換套衣服,晚上去柏籟的年會,咱們晚上要談宗生意?!?/br>“我也要去嗎?”湛火愣住,“這種規(guī)格的宴會,讓我陪同太草率了?!?/br>“當然要去,文總指名要你,衣服準備好了,動作得快點?!彼f著,把湛火推進辦公室的套間,把準備好的衣物拿給他換上,自己則在外面開保險柜取出文件密封起來。那是金世恒的股權讓渡書和嘉禾世紀商廈建設的合同。可是,就在湛火換衣服換到一半的時候,外面突然吵鬧起來,瓷器摔在瓷磚琳瑯作響。湛火一凜,顧不上扣扣子,立刻從房間里出來。只見李思明氣勢洶洶地站在怒視孫良。原來兩人僵持不下,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汝窯筆洗,文游偶爾練練毛筆,好賣弄,那只筆洗就隨便擺在桌上,如今碎成幾段,場面很不好看。見屋外沒事,他下意識地退回去把襯衣紐扣扣好。孫良沉著臉,“李少爺,你這樣闖進來什么意思?你再這樣我要叫保安了,趙老爺子好歹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李思明冷著臉手一揮,“你少廢話,文游呢!”說著,他一轉(zhuǎn)臉便看見“衣衫不整”的湛火,頓時眼睛發(fā)紅,他冷笑道:“我說怎么沒時間理我,原來是被狐貍精纏住了?!?/br>“李少爺,你注意措辭!”孫良怒道。“給我閉嘴!”李思明以不遑相讓的氣勢喝道,“輪得到你說話嗎?”李思明原本清秀標致,此話一出,卻像個怨婦。被人稱作狐貍精的湛火被動卷進這樁口水官司,一時有點摸不著頭腦。他還沒說話,李思明卻怒氣沖沖地撥開湛火向房內(nèi)沖去,將門狠狠一踹,見屋內(nèi)沒人,回頭質(zhì)問湛火:“他人呢?”湛火單手把扣子扣好,“文先生在外面談生意?!?/br>李思明上下掃了他一眼,似乎不太相信,“那你……”“我只是借用一下套間換身衣服?!?/br>“你們沒上.床?”充滿探究和鄙夷的目光再次直直地射過來,讓湛火終于有些不耐,這他.媽都是什么眼神?一個兩個眼里只有男盜女娼。就在李思明以為湛火會清高地否認時,湛火卻冷淡地說:“那張床我睡過,你想怎樣?”事實上文游手下的幾個助理在忙得不可開交熬夜的時候,都說睡這張床,文游有潔癖,且精力驚人,倒是沒有碰過。李思明整張臉都扭曲起來,他憤怒地問孫良:“真的?”孫良板著臉,認真地點了點頭。畢竟,湛火沒說謊,字字屬實。李思明再一次受挫,既羞恥又憤怒。上次和文游不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