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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好像見過你幾次?!?/br>“那可能是我太大眾臉了吧?!?/br>“有一次穿白T恤,長發(fā),有一次穿校服,戴眼鏡,扎馬尾,還有一次……”周筱蝶吃驚地看著他。湛火笑了笑,給她倒了杯果汁。周筱蝶嘖了一聲:“真可怕?!?/br>湛火謹慎地問:“你老板……”“你說黃總???他說你總魂不守舍,讓我盯著你,其實也不止我一個,我們團隊好幾個人都盯過你,不過我比較菜,加上你遇到危險,我不得已站出來解圍,被你發(fā)現(xiàn)了?!?/br>湛火臉上的表情淡了淡,“黃志航?”周筱蝶咬了咬吸管,“嗯嗯?!?/br>“是嗎?”“嗯嗯。”*自那之后,兩人不時約一波。湛火無聊時,她陪飯,湛火無聊時,她陪笑,湛火無聊時,她陪聊,極好地履行保鏢義務(wù)。日子久了,周筱蝶開始臭臉,“人家也是有私生活的,要求女孩子二十四小時待命是不是太過分了!”兩人喝了酒,湛火竭力維持清明,“你老板到底是誰?”周筱蝶臉上一抹酡紅,眼睛發(fā)亮,嘟著嘴傻笑。“黃老板??!”湛火深吸一口氣,選擇沉默。他不好臉大說有人在監(jiān)視他,但那種被人盯著的焦慮無時無刻地存在著,讓他無法忽視。他有時在想,這又是文游的手段吧?逼他就范的手段。然而這樣想沒有任何意義,因為眾所周知文游死了,一個月兩個月,隨著時間流逝,變成一年兩年,直到他承認這個事實。胃里一陣翻涌,他趴在吧臺上覺得鋪天蓋地的倦意襲來。他只想確定文游的生死,雖然現(xiàn)在看來是他在鉆牛角尖不肯面對現(xiàn)實。如何走出酒吧又是如何回家,湛火完全不記得,醒來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家里。最后一次見面,湛火請周筱蝶出去玩,兩人點了杯奶茶在電玩城耗了一下午。湛火提出不久后要開一家格斗館,教小朋友防身術(shù),以后可能就不常見面了,有時間歡迎她來玩。周筱蝶吹了聲口哨,“厲害了?!?/br>傍晚,兩人沿著江邊走,一路上說笑。“發(fā)什么呆?”湛火看向石雕矮欄邊的小朋友,有幾個孩子攀上欄桿探過身子向下看,他面色緊張,剛想出言阻止,噗地一聲孩子栽進水中。暮色里傳來數(shù)聲孩童尖叫,四周卻只有三三兩兩的情侶。周筱蝶立刻沖上前要跳下去,湛火把人攔住。“生理期跳河救人,還要不要身體了?去找救生員?!?/br>周筱蝶臉色慘白,眼看著湛火脫下外套越過圍欄,飛快地打電話找人過來。秋天的水溫冰涼,湛火順著孩子的哭喊把人找到抱住向岸邊游,懷里的孩子不停發(fā)抖哭喊,湛火還得一直哄他。有到一半,被湛火的腿卻被水草纏住,他渾身發(fā)涼,迅速放平身體舒緩?fù)炔抗?jié)奏,換仰泳平踢腿,耗了幾分鐘才勉強脫身,他隱形眼鏡掉了,夜色里什么都看不清。遠處五顏六色的燈光讓缺氧的身體頭暈?zāi)垦?,就在他快脫力時,有個人突然過來了,堅實的手臂將他摟住往岸邊滑。湛火看這樣不是辦法,一個人怎么帶得動兩個人?很快就會沒有力氣的,他低聲道:“朋友,你先把孩子送上去,我自己游過去?!?/br>對方卻悶不做聲,手臂的力量反而更緊的,湛火去摸他的手,一時僵?。?/br>他腦子炸開了,叫道:“文游?”對方?jīng)]回答。湛火渾身顫抖,像是燒起來,他叫了兩聲,有點嗆水,還是堅持地叫。“文游?”他吐了口水,終于恢復(fù)意識。夜幕中熟悉的輪廓讓湛火忍不住發(fā)抖,他抓住他的左手,在中指上細細地摸了一下。他克制著道:“你回我一聲會死嗎?”“……湛火……”湛火聽見聲音,整個人呆住,他不想哭,眼淚卻不有自主地落下來。他一直認為自己對文游的生死不抱任何感覺。但事實證明并不是這樣。“你想看我崩潰嗎?我不會崩潰的?!彼牬笱?,喉頭發(fā)顫。文游微怔,眉眼柔和了些。他從沒在湛火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介于哭與笑之間表情。文游松了口氣,帶著劫后余生的蒼白低頭吻住他:“我知道,因為你是堅強又勇敢的湛火?!?/br>*懲罰太重*青市第一醫(yī)院半個月前接收了兩名傷患,一個背部燒傷,一個服用大量安眠藥送醫(yī)搶救。城郊蓬洲路倉庫徹底炸毀的那刻,文游抱著湛火走出了出來,因為護著懷里的人,背部受到余波沖擊造成灼傷。他身上被磚石砸到的痕跡,失血過多,醫(yī)院時兩人已經(jīng)昏迷不醒。幾名手下面色惶惶的等在醫(yī)院門口,謝籃蹬著高跟鞋臉色青白地飛奔過來簽字。文游每天都在作死,這次徹底作了個大的。逃命的時候讓保鏢先走,自己殿后,這是怎樣的圣人情懷?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太后報告情況,伊莎還算鎮(zhèn)定,冷靜地在指揮現(xiàn)場,安排文氏大小事務(wù)。文游在搶救后醒過來,睜眼看見一臉憔悴的伊莎。“好久不見?!彼麊÷曊f。伊莎摸了摸他的腦袋,“你睡了很久?!?/br>“湛火呢?”“他還在昏迷?!?/br>“嚴(yán)重嗎?”“度過危險期了?!?/br>短短幾句話,文游出了一身汗,他松了口氣,撐起身體,“我去看看他?!?/br>伊莎攔住他,“你有傷,去了無濟于事?!?/br>文游拉開她的手,將針頭抽掉,下床。“這不由你說了算。”“我是你mama!”文游冷淡地說:“mama也不行?!?/br>伊莎一怔,“我讓護士準(zhǔn)備輪椅?!?/br>文游是個固執(zhí)專.制的人,任何人左右不了他的決定。看清這一點的伊莎無可奈何,她不想在這種時候和文游發(fā)生爭執(zhí)。轉(zhuǎn)彎時,護士因為控制不好輪椅而不小心撞到墻角,文游在顛簸中撞到后背。伊莎大驚失色,忍不住低聲斥責(zé)。她轉(zhuǎn)過眼,看見文游狐疑地觸碰自己的后背。那里有一大片燒傷。伊莎怕他想不開,安慰他,“醫(yī)生說雖然有灼傷,但不嚴(yán)重,通過修復(fù)手術(shù)還是可以恢復(fù)的?!?/br>“不嚴(yán)重?”文游靠到椅背上,傷口遭到擠壓,迅速撕裂,伊莎驚恐地捂住嘴。“不可以不嚴(yán)重?!彼f。不斷的刻意碾壓導(dǎo)致了極深的疤痕,文游卻在一次次自我虐待中感到安心。他并不是要懺悔,他只是想讓湛火滿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