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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狠狠地刺進了李勛的胸膛,若不是劍格擋住,怕是她的手都要伸進李勛的胸膛里。她將佩劍從李勛體內(nèi)拔出,扔在一旁,走到金烈羿身邊,扶起他冷淡地說道:“蠢狗,醒醒,自己能走嗎?本姑娘可不愿意攙著你!” 勉強睜開雙眼的金烈羿對著何若沁艱難一笑:“請若沁姑娘見諒……唯獨這次……真的要麻煩你了……” 何若沁看了一眼遠處馬上就要趕過來幫忙的姐妹們,嘆了一聲,扶起金烈羿,撇著嘴對他說道:“算了,本姑娘心地善良無比,即便是一條野狗也是會救的~” 金烈羿笑了笑,氣若游絲,微聲謝道:“多……多謝……若沁……” 何若沁見狀不耐煩地罵道:“聲音和蚊子一樣!本姑娘沒聽清,你說什么?” 金烈羿神志開始模糊,在即將昏死過去之前,勉強地擠出了一句:“多謝……我的……主子……” 何若沁聞言,突然停下了腳步,僵在原地,然后小聲嘟囔了一句:“討好我也沒用……”隨后便竭力將金烈羿扶回了自己的住處。 ☆、合討昭焰 大殿之上,幾名士兵跪地不起,惶恐不敢抬頭。徐軾走到他們面前,凜色問道:“有命回來甚至親臨朕的宮殿,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幸運?” 其中一名士兵默默點了點頭,隨即慌忙改成了搖頭。徐軾走了過去,對他故作假笑:“朕不怪你,說真話。”士兵聽罷忙再次點頭說道:“是……” “哈哈哈哈哈哈……”徐軾仰天大笑:“幸運吧……朕也覺得你幸運……作為臨陣脫逃的懦夫,居然可以由朕親自以銜淵斬首。”說罷,徐軾銜淵出鞘,抬起劍刃,士兵見此情形立刻怛然失色,連連叩首告饒。 霍凌見狀大喊一聲:“皇上,能斬得了李勛將軍這般勇冠三軍之將,敵軍實力必定不容小覷,心知不敵而潰逃,罪不至死啊。請皇上對他們開恩,霍凌在此給……” “啊罷了罷了,別又亂說那些話了!依你便是!”徐軾見霍凌勸阻,無奈擺擺手,收回銜淵,對下面跪著的士兵隨口說道:“那便……統(tǒng)統(tǒng)貶至庶民吧,滾滾滾滾滾……” 他坐回龍椅之上,進入了沉思,一旁的霍凌甚是不解:“不知皇上在想何事?霍凌是否可以分憂?”徐軾沉思了一會,一把將霍凌拉至耳邊問道:“在朕看來,烏婪能讓朕連吃兩次敗仗,如此棘手,女人沒那個本事,必定是應(yīng)了霍羽之言。依你之見,朕應(yīng)當(dāng)立刻討伐昭焰嗎?” 霍凌思索片刻,以耳語回道:“不妥,如今昭焰帝國與我們義蒼帝國好歹還保持著互不侵犯約定,若是這約定由我們打破,那便是名不正言不順,反為不義之輩。如今只是抓到了昭焰帝國干涉我們內(nèi)政的把柄,并不至于讓皇上有討伐昭焰的理由。故此,皇上不如召集周邊盟國,以‘昭焰帝國野心勃勃,強行干涉義蒼帝國內(nèi)政’為由,召集各盟國,對昭焰帝國進行局部襲擾。分散其注意力為假,向昭焰展示義蒼號召力為真,然后在恫嚇昭焰帝國的同時,趁機拿下烏婪。尤其遼轅國,皇上此前替他們征討到如此一大片土地,并扶持他們成為強國,此次讓遼轅國做襲擾主力,再適合不過了?;袅枵J為,遼轅王必定甘愿大量出兵以示忠心?!?/br> 徐軾聽罷點頭贊道:“妙,妙不可言,便依你之計?!?/br> 不久之后,徐軾以親筆向各盟國發(fā)出了邀請—— “各同盟摯友 自朕建國伊始,便與各盟國情同手足。承各位摯友數(shù)年扶助,我義蒼幸得萬里沃土,軾于此涕零不已。然今朝,朕欲復(fù)失土,乃遭昭焰帝國百般阻撓,扶朕之?dāng)掣x以軍,強行干涉我義蒼帝國內(nèi)政,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朕顧忌情分不爭其鋒,怎料昭焰賊人得寸進尺,猛進義蒼,強兵阻殺我義蒼手足。朕不堪其擾,遂求各摯友出手相助,聯(lián)襲其邊陲,助朕失土復(fù)歸。若朕大計可成,愿涌泉相報!涕零!涕零! 書短意長,恕不盡欲言,翹企佳音,軾于此銘感不已。 義蒼帝徐軾順祝。” “主……主……呃唔……”從夢囈中猛然醒來的金烈羿,仿若在夢中已逝三秋。他歪頭一看,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滿是包扎著的細布。他愣了一下,隨即慌忙用手在床上四處摸索著。 “找什么啊?你的佩劍和那桿赤槍都被本姑娘收好了,在你痊愈之前,別想再碰它們?!敝灰娺h遠坐于房間另一邊的何若沁,正斜著身子注視著自己。 金烈羿頓了一頓,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一翻身從床上摔了下來。 “你作甚?好好的撒什么癔癥?!”何若沁見金烈羿突然摔在地上,立刻站了起來,然而略加思索后,又坐回了原位,嘴角一撇:“算了,你愿意躺在地上就隨你吧?!?/br> 金烈羿強忍著傷口觸地的疼痛,想要爬起,突然從胸口上包扎的細布中再次滲出鮮血。何若沁見狀飛奔過去,一邊抱怨一邊將他扶著躺回床上罵道:“你就作吧,等血流干了,看你還怎么繼續(xù)躺在那‘主子主子’個沒完?!?/br> 金烈羿聽罷瞬間臉上比胸口還要紅,大聲喊道:“誰喊你作‘主子’了!老子乃是堂堂昭焰帝國的安北將軍,怎么可能認你個平民做主……” 不待他說完,何若沁立刻臉上作皺眉狀,擺擺手道:“好好好,你最好再大聲點喊,這屋外可全都是人,一會姐妹們都要知道你認我做‘主子’了……自己夢里喊個沒完,現(xiàn)在倒反悔了,不愿意的話現(xiàn)在走人,本姑娘還不樂意把自己的床讓給你躺呢!” 金烈羿聞言,看了一眼自己身下的床,又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何若沁那略帶黑眼圈的臉,愧疚之意頓起,他掩面不語,徹底沉默了。 何若沁見他如此,不解問道:“怎的連眼睛也讓人戳瞎了?捂著臉作甚?”金烈羿沉默不答,卻見被金烈羿捂住的面龐上劃出一滴眼淚,滴落在床上。 何若沁見此輕搖了一下金烈羿的手臂,口中笑罵道:“哎喲,堂堂的安北將軍原來也會哭??!這烏婪可是寒冷無比,估計一會就得在你的臉上留下一道冰線,哈哈哈哈!” 許久無言之后,金烈羿突然啞著嗓子說道:“若沁姑娘……我承認,我是個無用之輩,尚未助你圓夢,卻已遍體鱗傷?!?/br> 何若沁一把將他的手拉開,露出了他滿是淚水的面龐,輕聲嗔道:“有完沒完了?這怎么還哭出聲了?你們昭焰帝國難不成誰哭得狠誰做將軍?”見金烈羿不再說話,她站起身,對金烈羿微微地笑了一下:“覺得愧對于我,就快點痊愈,好好扶持我。你至少仍活著,還能戰(zhàn),甚至還能攻城拔寨,還能再繼續(xù)睜著眼睛看這個世界,你很幸福了……慢慢睡你的覺吧,我繼續(xù)出去把未埋的戰(zhàn)士給安葬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