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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見背上的傷口已被包扎完畢,不由得心懷感激,便對黑衣人輕聲問道:“請報名姓,至少讓我知道救我的是誰……” 見黑衣人沉默不答,她猛地一伸手,拉下了黑衣人的面罩,待看清其貌后,她先是一驚,隨后微微一笑,便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見何若沁突然閉目,黑衣人立刻驚慌起來,忙對她喊道:“主子……莫要開如此玩笑?。〗討?yīng)的兄弟就在山下,您可萬萬不能睡過去!” 何若沁閉著眼睛忍俊不禁,對黑衣人輕聲責(zé)問道:“你還當我是你主子?今后還敢隨便離開烏婪嗎?嗯?” 黑衣人見何若沁無事,松了口氣答道:“烈羿知錯,待回到烏婪,主子盡管責(zé)罰便是?!?/br> ☆、摧心毒咒 “嘶……”一個幾乎令人暴跳如雷的聲音再度傳來,幾名接應(yīng)的士兵聚于山下嚼著糇糧,其中一個生火的士兵不住罵道:“娘的,老子已經(jīng)記不清這是第幾回了,這鬼地方當真是有鬼?感覺不到絲毫的潮氣,每次生的火卻都好似被水潑過一般。難怪沒人住,跟這鬼地方比起來,烏婪簡直就是天堂!” 另一名士兵呵呵一笑,從身后取出半尺見方澆過油的麻布,纏于木柴之上,再度點燃,火苗霎時間燃旺。他得意笑道:“看見沒有,如此簡單!” 豈料不至片刻,燃燒于麻布之上的火苗越來越微弱,最后“撲”的一聲,仍沒有逃過熄滅的命運。 “娘的!老子不干了!老子要回烏婪!”面露尷尬之色的士兵惱羞成怒,賭氣般起身,一腳踢翻火堆,隨即轉(zhuǎn)身要往幽還山上走。此時只聽得馬蹄聲來,士兵們遠遠地便看見一個身著黑衣之人策馬帶著負傷的何若沁趕了過來。幾人仔細一看,不敢相信來人竟是之前離開烏婪的金烈羿,他們不敢遲疑半分,便同金烈羿一起護送何若沁向烏婪折返。 “來人!快來人!巡防的都溜去哪了!去尋醫(yī)官!”從幽還山腳下傳來了幾聲大喊,幾人半抬半馱地將何若沁送至軍營。待完善何若沁身上的包扎后,醫(yī)官轉(zhuǎn)身向金烈羿說道:“將軍,包扎雖然得當,但女皇的傷勢仍不可怠慢,此軍營尚寒,對女皇的傷口不利,小的建議將女皇送去鳳臨城休息。” 金烈羿搖搖頭拒絕道:“不成,主子不能再奔波了,暖身而已,不足為慮。我馬上回來,你且在此等候!”說著他便沖出了軍營。 在何若沁床前不遠處,火堆上燃起了溫暖的火焰,金烈羿走上前注視著何若沁,緩緩跪了下來,沉默不語。 “不打算說些什么?嗯?”何若沁背對著金烈羿,突然發(fā)問。金烈羿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解釋,最終低聲回道:“烈羿……的確不忍離開烏婪?!?/br> 何若沁不顧金烈羿的驚慌與背部的傷痛,轉(zhuǎn)過身來,向金烈羿問道:“將那些硫磺送到邊境也是你干的吧?”金烈羿點頭不語。 何若沁微笑了一下,繼續(xù)對金烈羿追問:“是不是依舊因jiejie的死而痛恨我?想知道我的秘密嗎?” 不待金烈羿回答,何若沁便一招手,命令其他人退出軍營。 “義蒼帝國,是一個慘無人道的國家,不光因為徐軾的殘暴,同時,它也視女人如草芥,對不順從于男人的女人,往往施以極刑。與我沾有血緣的女人,代代背負著一個詛咒,凡至二十二歲,皆會無故暴斃而亡。在我的故鄉(xiāng),傳言此詛咒的源頭,來自一個求愛不得的霍姓男子。他若愛上一個女人,但凡女人不從,便會被他jian殺至死……直至遇見我二十二歲的曾祖母,他垂涎欲滴,便前去示愛。曾祖母深知,此人乃惡名昭彰的惡賊,遂誓死不從。然而百密一疏,雖被強行成親并被嚴加看守,曾祖母依舊設(shè)法逃離了那個惡賊的宅邸。此惡賊得知曾祖母逃走,一怒之下率人來到曾祖母家中試圖將她虐殺,卻在曾祖母的反抗之時不慎重傷致死。在他臨死之前,大聲咒罵了曾祖母,更惡言:曾祖母此后必將代代不得好死……所有人都堅信,正因何家向來只隨母姓且僅產(chǎn)女兒,在這個無恥無義的詛咒之下,我們每一代女子都會在二十二歲暴斃。因父親不信其邪,依舊選擇了與母親結(jié)合,然而不僅沒有如愿生下半個兒子,更在母親二十二歲時便眼看著母親離奇身亡。父親不忍此痛,終結(jié)了自己的性命,竟全然不顧我們姐妹三人的死活。然而,命運總好似輪回一般,多年之后,霍羽那廝也找上門來,再度把噩夢留給了我們……我們被同一宗的惡賊傷害了兩次,無論如何,我都要復(fù)仇。實際上,在你來援烏婪之際,jiejie便已感受到了自己的大限,她本希望最終將烏婪交給昭焰帝國,可惜,尚未達成所愿,便已受詛咒身死。jiejie不希望其他人因得知我姐妹二人的秘密而喪失斗志,便忍痛求我背負了弒親的惡名。其實,我早在多日之前,便已知曉jiejie即將離去,只是你看不到,我在jiejie身上流下的眼淚早已在那幾日流干。如今我已年至十九,再過三年便是我的死期,若是再不試圖改變命運,我實在是心有不甘……”說到此處,何若沁忽然沉默不語,掩面抽搐不已。 “何裔問枝,同脈喚仙,非我何女,臨幻無邊……主子,難道您便是……”一陣自言自語過后,金烈羿跪于原地,拉過并攥住何若沁掩住面龐的手,舉過頭頂對她起誓:“請主子安心,烈羿定不負主子所望,終有一日必會替主子終結(jié)霍羽的賤命。烈羿于此承諾,從今日起脫離昭焰帝國,扶主子為女皇,若不見主子稱帝……烈羿誓不善終!”軍營之外再度飄起了雪,在金烈羿堅定的易國宣言之下,何若沁徹底駕馭了金烈羿的靈魂,將他的一切都占為己有。 兄弟二人第一次在大殿上見面,霍羽看著肅立于徐軾身邊的霍凌,心中充滿了嘲諷與妒忌。 徐軾看出了霍羽的心思,對霍羽罵道:“不必露出那等尖酸的神情,你若是有你弟弟的半點才華,又怎會屢戰(zhàn)屢敗?朕總是對你寄予厚望,便是希望你能不負朕賦予你的威名,而此戰(zhàn),你當真讓朕開了眼!奪寶不得斬敵不能,更讓何若沁徒手辱殺了數(shù)十名武將……霍羽,你認為,朕該如何罰你?朕給你選擇的機會!”說罷,一支匕首從徐軾手中飛出,擲于地上。 霍羽見狀頓時心驚rou跳,向徐軾求饒道:“皇上!請給罪將最后一次機會,罪將霍羽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若仍兵敗,霍羽愿自刎謝罪!” “住口!”霍凌忍不住對霍羽怒道:“皇上若是給了你機會,誰人給那些戰(zhàn)死的兄弟們機會!你辜負了無數(shù)英烈的生命,如今也敢恬不知恥地想要將功補過?!” “罷了!”徐軾無奈地搖搖頭,走上前拾起被扔在地上的匕首,扶起霍羽,對他正色道:“看在凌的面子上,朕給你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