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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昨夜,他替齊暄揉開了身后的僵腫之后,小孩迷迷糊糊地?zé)似饋?,不斷囈語著他聽不懂的東西,“下雨”、“淹了”、“不要呆在……回家……”只是這樣無跡可尋的胡話,著實(shí)令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唯有一點(diǎn),不管小孩嘴里說著什么,兩只手卻是如鐵鉗一般牢牢地禁錮著齊晗,以至于別說離開,就是想起身去給他煮藥都能引起一陣不安的哭號(hào)。齊晗無法,只能等水冷卻之后,給他不斷地擦拭額頭和身子,借此來給他降溫。這樣一折騰,就是大半夜。齊晗看著天色一點(diǎn)一點(diǎn)暗下來,他不敢想象今夜如果不回去,先生會(huì)怎么罰他!可是……看著仿若當(dāng)年的自己的小孩,齊晗心存僥幸地想,頂多一頓重責(zé),先生總不至于打死他!被初初相識(shí)的孩子占據(jù)了所有理智和心房的少年忘記了,他家先生的確不會(huì)打死他,可是哪一次受責(zé)比死容易了?后半夜,齊暄的燒終于退下來,人也睡得沉靜安穩(wěn)了,只是雙手依然僅僅地抓著他的一直手臂。齊晗動(dòng)彈不得,可也終究是累了,便靠在床角上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他睡得并不安穩(wěn),但是因?yàn)槠@酆秃蟊车膫鸬牡蜔崾顾臓顟B(tài)有些昏沉,所以他沒有聽到夜里從屋頂上不止一次傳來的輕不可聞的腳步聲。醒過來之后,齊晗終于從小孩手里解脫了麻木的手臂之后脫下中衣略略查看,沒有上過藥的傷痕不出意料地腫了起來,在后背上連成一片。他又拿冷水清洗了一番,剛剛穿好衣服,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是容昀。十四五歲的少年臉上滿是奔跑以后的汗水和焦急,見到開門的齊晗眼下的黑暈和蒼白的臉色,心中的愧疚溢于言表。“君哥哥……”“先進(jìn)來吧?!饼R晗淡淡道。容昀跟在齊晗身后,他們相識(shí)不過數(shù)日,他卻從未像這一刻般覺得前面的人如此疏遠(yuǎn)。他知道,有些事情有些心思,終究是瞞不過的。進(jìn)屋之后,容昀第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床上沉沉睡著的齊暄,他快步上前掀開薄毯,看到小孩身后猙獰的上居然恢復(fù)得如此之好,略一思忖便明白這定是昨夜齊晗的功勞。齊晗上前把毯子重新蓋好,又探了探孩子的額頭,發(fā)現(xiàn)體溫正常才放下心來,于是對(duì)容昀說道:“你在這里看著,我去熬藥,再燒一些白粥……”他說這話直起身,卻突然眼前一陣發(fā)黑眩暈!“君哥哥!”容昀眼明手快,一把從背后扶住搖搖欲墜的齊晗。齊晗后背鞭傷交錯(cuò),被這么狠狠一按,不禁疼得一聲悶哼,雙眉緊鎖,眼前烏黑盡散,卻有金星亂閃。“君……君哥哥!”容昀觸電一般縮回雙手,看著齊晗扶著床角一點(diǎn)點(diǎn)站直,才顫顫巍巍地問道,“君哥哥,你……身上……有傷?”齊晗緩著勁,沒有說話。“是……昨日在……恭王府……是恭親王……傷的?”容昀突然之間明白,若日如游戲一般從王府中帶出齊暄,齊晗是付出了他根本不知道的代價(jià)的。提起恭王府,齊晗略帶冷意地看著容昀道:“齊暄是恭親王親子,你卻只是叫我去救人,現(xiàn)在時(shí)間充足,容公子是不是可以告知緣由?”從來齊晗都是稱他‘容昀’,如今換一聲‘容公子’,這疏離之態(tài)不言而喻。“君哥哥……”“你莫喚我‘哥哥’,”齊晗臉色更加嚴(yán)厲,“因著這一聲‘哥哥’,君亦晗不問緣由與你前去救人,可是你竟故意不告訴我是從他親父手中救人!人我救出來了,可如今你要置恭親王于何地?你有沒有問過齊暄,他是不是愿意用這種方式逃避責(zé)罰?”“還有,”齊晗最后放緩了語調(diào)說道,“你當(dāng)真姓容?”容昀驚駭,他清楚地知道,他怕的不是被齊晗知道了他和齊暄的真正身份,而是欺騙和利用這件事本身,會(huì)讓齊晗對(duì)他再也難以釋懷!見他不語,齊晗轉(zhuǎn)身出門熬藥燒粥。“君哥哥……”容昀跟在齊晗后面出了門,然后站在離他不遠(yuǎn)的地方看著他挺著不利索的身子忙碌,“暄兒是恭親王唯一的兒子,可是他并不喜歡暄兒……”容昀這樣開始訴說真相和緣由,齊晗一邊忙碌著,一邊傾聽。“具體為什么,容昀實(shí)在不知。只是當(dāng)年皇后的孩子薨逝之后,皇后思子成狂,多次向皇上請(qǐng)求要從后宮及宗族中過繼孩兒,經(jīng)過多方權(quán)衡之后,皇上看中了八歲的暄兒……”齊晗打斷道:“暄兒是王爺唯一的兒子,怎能過繼?”容昀答道:“因著是皇后要孩子,所以身份上不能太低,又看到恭親王與暄兒并不親近,起初只是嘗試,沒成想皇后一見乖巧的暄兒就心生歡喜,便休書至邊關(guān)征詢恭親王意見,沒想到……”“王爺同意了?!饼R晗的語氣是肯定的,“那這一次呢?這一次的始末又是什么?”齊晗的語氣始終冷冷的。容昀心中委屈,卻不知怎的絲毫不敢耍性子,而是耐心解釋道,“前一陣子江南水患,皇上任命刑部尚書的庶長子、工部侍郎曹墨前往視察兩岸河堤以及賑災(zāi)事宜,暄兒也跟著去了……”“皇帝讓一個(gè)十二歲的孩子去賑災(zāi)?!”齊晗直起腰,慍怒地盯著容昀,其臉色之嚴(yán)肅,讓容昀生生地退了一步。“是……是皇后說……讓暄兒長長見識(shí)……”容昀怯怯不敢抬頭。“繼續(xù)說?!饼R晗心覺皇室糊涂,當(dāng)年的自己是如此,如今的暄兒還是如此!容昀緩了口氣道:“江南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后來暄兒就回來了,然后……皇上說他……他炸了堤,淹了田……就……罰了五十廷杖……”“砰!”齊晗手里的一截木頭被狠狠地砸在容昀腳下!“說、下、去!”齊晗背手而立,他想聽一聽,那個(gè)荒唐的朝廷荒唐的帝王還有什么荒唐的事!容昀已完全被齊晗的氣勢(shì)所壓,他甚至略略躬身,姿態(tài)比君前問答還要恭敬些,“幾日前,恭親王述職回京,得知這件事情之后便上書要回了暄兒,說是要……親自懲戒……”然后就是他們?cè)诤笤褐锌吹降牧耍?/br>齊晗心中的怒火澎湃,氣機(jī)所牽,那一簇熬著藥的火苗突然之間竄了起來,生生地將藥罐子裹挾了起來!容昀看得瞠目結(jié)舌。他混跡京城好多年,在悅來酒樓聽書無數(shù),自然聽說過武林高手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神奇,可是……他沒想過這……這是真的!齊晗是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