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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自己的先生。“爹,您坐。你們也坐下來,聽我慢慢說。”齊晗和齊昀的位置是原就布置好了的,君默寧安排君子淵坐在他的書桌旁,他自己則是站在輿圖前面。這樣的場景并不陌生,齊晗馬上收拾好紙筆,正襟危坐準(zhǔn)備聽課。齊昀見到哥哥的樣子,也忙跟著一起做好。君默寧這樣開始上課:“我們都知道,地球是圓的,分成陸地和海洋、冰川三大部分……”“等等……”君子淵皺著眉頭道,“寧兒,誰知道那個什么球是圓的?你說的‘地球’是我們腳下這片地方?它怎么可能是圓的?球?那下面的人豈不是要掉下去?”因著這第一句話,丞相暫時忘記了追究這張輿圖的來歷。齊昀也是一臉懵,他覺得他拜了一個神奇的師父,因為第一節(jié)課的第一句話他就沒聽懂!齊晗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句話,他鎮(zhèn)定地聽著,他感覺這一次,先生一定會給他講明白——就像前面五年的每一次類似的情況。君默寧扶額。繼而,他耐心地講了地球、萬有引力、板塊,然后引到中州所處的大陸,東低西高的地勢,百川入海的緣由,乃至山川的形成和億萬年的變化……借著中州輿圖,后半段講得非常順利,君子淵的思緒隨著兒子的手指而飛速回憶,那些崢嶸歲月中所到過的地方,所遇到的看似異常奇怪的地理現(xiàn)象,居然都能一一解釋得通!年過半百的退休丞相看著兒子睿智的雙眼,他告訴自己不要往深入去想,有些事情知道了并不一定是最好的事。至于前半段,君丞相表示,他老了,聽不懂不要緊,接不接受的也無傷大雅嘛!只要兩個孩子能聽懂就行了。他轉(zhuǎn)過頭去看新收的皇子徒孫,齊晗手頭已經(jīng)堆了一堆的筆跡,有些整齊有些凌亂。他是極其適應(yīng)這樣的上課方式乃至所學(xué)的超出常人認(rèn)知的知識的,因為他就是這樣被啟蒙的!再看齊昀,十六歲的少年滿臉‘我是傻子我一句話也聽不懂’的悲傷!他原想學(xué)著哥哥記點兒什么下來,但是一下筆才知道那些從來沒聽過的東西已經(jīng)全數(shù)還給了先生!他甚至開始懷疑他出生并且成長在一個假的世界里!齊昀隨著齊晗第二個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商,繼而懷疑自己的人生!果然,還是君丞相厲害!至少扛住了自己的人生態(tài)度!這一節(jié)課整整講了一個時辰,君默寧收了輿圖表示今天就到這里吧,下午把今天所講的知識復(fù)習(xí)好,戌時檢查功課。戒尺都準(zhǔn)備好,如果為師不滿意,戒尺上身記得不準(zhǔn)哭。這話自然是對著兩個小徒弟說的。君先生自然也看到了二徒弟傻傻的被摧毀了世界觀的樣子,他皺了皺眉眉道:“齊晗?!?/br>“是,先生?!饼R晗站起身,等候吩咐。“聽懂了嗎?”齊晗略想了想,又看了看自己寫的筆跡,輕輕點頭道:“回先生,聽懂了。”他是聽懂了,許多東西他不是第一次聽,甚至這些年在外面他也見過,所以即便有新的知識,他也能夠第一時間融會貫通。這一節(jié)課下來,他是越發(fā)敬佩先生,他如何能夠掌握如此之多的世間的真理!君默寧“嗯”了一聲,道:“你是師兄,齊昀有什么不懂的,你要負(fù)責(zé)教會他;更要督促他勤奮向?qū)W。若是他有什么差錯,為師可要為你是問,聽明白沒有?”“是,先生。”齊晗答應(yīng)得快,卻不知為著這聲‘是’,他也吃足了苦頭。“爹,下午我陪您下棋?”君三少不為人師表了,又顯出孝順兒子的樣子。君丞相揮揮手道:“不用,為父要去復(fù)習(xí)功課,不要打擾我!我問你,這就是你寫給皇上的‘十策’?”君默寧承認(rèn)。“嗯,明天何時上課,記得來叫為父?!本┫嘁荒樃呃?,背著雙手離開了書房。齊晗和齊昀兄弟倆放課之后就回了房間,齊晗急急地拉著弟弟在床上坐下,說道:“昀兒,把衣袖褲管都拉起來,我打水給你洗洗上藥?!?/br>齊昀剛剛從茫然的狀態(tài)回過神來,才猛然感覺到手上腿上都泛著毛刺啦撒的痛,把袖子一撩起來一看,早間被藤條抽的印子已經(jīng)一條一條地腫了起來。“嘶……”齊昀痛得嘶嘶呼氣,看到齊晗端著臉盆進(jìn)來,苦著臉道,“哥,這日子不會天天這樣吧……蹲馬步、挨藤條,先生那課,我是九成九沒聽懂!先生還要檢查課業(yè)?他會用戒尺打我們嗎?”齊晗手上也有楚漢生打的三下戒尺,后來又記了一個時辰的筆跡,傷雖不重,到底雙手浸入熱水的時候痛楚還是有所蔓延,只是這樣的傷對他來說實在不用在意。他一邊蹲著細(xì)細(xì)地替齊昀擦拭手腳,一邊說道:“拜師學(xué)藝本來就是辛苦的,哪里能像你當(dāng)初在宮里云先生手下似的三心二意。你也知道,先生雖然外表不羈,實則是有大智慧的人,能拜在他的門下,我們當(dāng)珍惜這個機會?!?/br>齊晗擦拭完之后,又起身拿出藥膏,涂抹在傷處,繼續(xù)說道:“咱們要做的,就是好好跟著先生學(xué)習(xí),完成課業(yè)。只是……做不好做不到,挨打受罰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這也是在警醒我們要更努力才好?!?/br>齊昀手腳上都涼絲絲的,這藥膏涂著著實舒服,他看著哥哥溫和的眉眼,欽佩道:“哥,你真厲害,先生說的你都能聽懂?是不是以前那位獨孤先生都教過?他會罰哥哥嗎?”齊晗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埋頭說道:“自然是要罰的,哪有學(xué)生做錯了不挨罰的道理?所以你要用些心思……”“哥哥教我……”齊晗抬頭笑道:“我自然會教你。好了,把衣服放下吧,一會兒用了飯我把今日的課整理出來,你若實在不懂就先全部背下來。這是我們拜師以后的第一課,我想先生應(yīng)該不會為難你?!?/br>“哥,那你下午做什么?”齊昀整理好衣服站起身道,“哦,哥哥身體還沒有恢復(fù),還是好好休息吧,昀兒先謝過哥哥了?!?/br>“我還不能休息,”齊晗收好了藥,并沒有給自己略有紅腫的掌心也涂上一些,“先生罰的十遍我連一遍都沒有完成,下午我爭取多抄幾遍。盡快領(lǐng)完了責(zé)罰,我也好跟你一同練文習(xí)武。”“哥哥還要……跪抄?”齊昀這才想起,兄長膝上也應(yīng)是腫著的,畢竟早上跪了一個多時辰呢!“先生罰的……自然要守規(guī)矩。”齊晗說著,已經(jīng)開始整理課堂筆跡。齊昀抿了抿嘴,沒有說話。兄弟二人在書房里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