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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來的少主易楚云正焦急地等在廊下,一見他出來,連忙上前問道:“左護法,我哥怎么樣?”朱明嘆口氣道:“教主身體本就虛弱,最近又教務繁忙,今晨受了寒氣才會導致昏迷?!?/br>“都是我不好?!币壮谱载煹?,“左護法,我知道你醫(yī)術高明,你一定能治好哥哥的,對不對?”朱明看著少年充滿希冀的雙眼,說道:“少主,若是能治好,何至于會拖這么多年,讓教主吃那些苦?”少年眼中的希望暗淡下去,朱明動了動心思,道:“少主,有件事我想問問您,或許……可以有一線生機。”“什么事?”易楚云緊張道。朱明看了他幾眼,兩個人并肩走到院中的石桌邊坐下,朱明才開口問道:“我知道少主的師兄也曾身受重傷,甚至心脈遭到兩度重創(chuàng),那日看他的樣子,恢復得實在很好,不知道令師用的什么辦法?”易楚云一震,自從他私逃出來之后,心中一直可以避免去想先生和師兄,他知道自己做錯事,也知道自己辜負了他們的疼惜。如今聽得朱明問起,他才意識到,先生和師娘的醫(yī)術有多么高超,若是他們能夠出手救哥哥……“少主?”朱明看易楚云有些走神,提醒道。易楚云回過神來,答道:“之前一次的事我并不清楚,第二次師兄是被人刺傷了心脈命懸一線,先生才去望江樓求藥。得了續(xù)心丹之后,他又將我?guī)ё?,并答應江觀瀾會替他找回當年被易天行帶走的兒子?!?/br>說到這件事,朱明苦笑道:“你那位先生,當真是個厲害的角色。他故意放出風聲說你在他們手上,引誘我們前來救你。一路之上,他圍追堵截卻次次都好像不敵似的任我們越走越遠,實際上,在這個過程中,教主一次次派人出教支援。結果少主也知道了,教中一度空虛,令晏天樓的人一舉帶走了江觀瀾的兒子。真可謂運籌帷幄,步步都在他掌控之中。”易楚云心中復雜難名。朱明繼續(xù)說道:“我在沉香谷和君默寧有一面之緣,他和我?guī)煾刚f起令師兄的情況,雖然言簡意賅,但聽來也是九死一生之局?!?/br>易楚云接口道:“我們相處時間并不長,但我知道先生對大師兄最為在意,雖然罰得也狠,但是樁樁件件都是為了他的身體考慮……”朱明細細聽著易楚云所說的君默寧和霍忍冬如何醫(yī)治齊晗的過程,僅是從出京到沉香谷的這一段短短的日子,連藥帶針,恐怕就足以令江湖上因受傷損了元氣的一派之首付出任何代價求取這樣的機會。所以,當他們在樹林中遭遇的時候,這個還剩下一年不到壽元的少年可以以一人之力抵擋如此之久。想必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治療,他的功力已經(jīng)只剩臨門一腳了吧。朱明邊聽邊思忖,在易楚云說完之后,他看著少年的雙眼,問道:“少主,教主先天有損,十歲時又誘發(fā)心疾,到今日已然藥石罔效,連教主自己都已放棄了希望。只是今日與少主一番談話,我卻看到了一線生機……”“什么辦法?快說!”易楚云激動地握住了朱明的手。朱明緩緩說道:“這件事,還要看少主……愿不愿意出手……”易楚云愣了愣,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顫抖著縮回了雙手。杭城君宅。客房里,齊晗正在照顧昏迷中的孩子。不知是先生封了他的內力還是早間灌下去的那碗藥的原因,他睡得很不安穩(wěn),小小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渾身上下都冒著虛汗。齊晗不得不拿了條白色的布巾不停地替他擦汗,他自然也看到了小孩渾身上下的束縛,可是師父下了嚴令,絕對不準替他松綁。齊晗雖心有不忍,到底也不敢違背師命。下午的時候,客房的門被推開了,齊昀一臉好奇地探身進來。“哥?你在?”他忙得腳不沾地,已經(jīng)好幾天沒見到兄長了。齊晗笑著說道:“進來就進來,探半個身子像不像話?”“哥我們好幾天沒見,怎么你一見我就教訓!”齊昀進門,往床邊走來,問道,“這就是楚爺昨兒帶回來的孩子?怎么這副德行?”“說是性子野,傷了人?!饼R晗放下有些發(fā)黑的布巾,拉著齊昀在桌邊坐下,問道,“布莊的事情忙完了?好幾天沒見到你了?!?/br>“嗯,”齊昀傲嬌點頭道,“果然是對面那家同行搞鬼,我已經(jīng)想好辦法治他們了!”齊晗含笑看著他,順口問道:“什么辦法?”齊昀賊兮兮地笑道:“哥,我最近查了幾本賬,發(fā)現(xiàn)咱們先生是真有錢!于是我就想啊,我雖然是賣布的,可是人家賣的這么便宜,料子還挺不錯,我為什么不去買點兒呢?所以這兩天,我就派了一些生面孔去對面買布!反正布匹這種東西又不會過期,等他們撐不下去了,我手里的布還不是想怎么賣就怎么賣!嘿嘿,哥,我聰明吧!”齊晗寵溺地敲了敲他的腦袋,齊昀一陣浮夸的齜牙咧嘴。“哥,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齊昀還是對床上的孩子異常好奇,再次站起身道,“楚爺沒跟你說什么?先生怎么吩咐的?他什么時候醒?”“你這么多問題讓我怎么答?”齊晗嗔怪道,“楚爺只說是魔教的人,雖然是個孩子,但是身上毒藥暗器不少,抓他的時候頗費了一番功夫,所以才給綁成這樣。早上先生封了他的內力,就怕他醒來繼續(xù)傷人……別動,小心傷著你!”齊晗一把拍開齊昀好奇的爪子,警告道。齊昀摸了摸手,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地湊上來看。冷不防的,那孩子突然睜開了眼睛!嚇得齊昀連退三步!“哇!哥!嚇死我了嚇死我了!他……他怎么突然就睜眼啦!”齊昀拍著噗噗跳的胸口,哇啦哇啦叫道。齊晗連忙上前探看,果然看到孩子已經(jīng)醒過來了。他渾身上下都被束縛,連嘴里都塞著布巾。便只剩睜開的這雙眼睛,絲絲縷縷泛著冷漠和危險的氣息。齊晗幫不上忙,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么。齊昀探頭上來,一看小孩的眼里的兇神惡煞,調皮道:“喲,瞪那么大眼珠子干嘛?跟條金魚兒似的,你叫什么名字?哦,你現(xiàn)在還不能說話,那我就叫你金魚兒啦!還瞪!再瞪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哥!干嘛?”齊晗無奈地拉開用兩根手指比劃著要挖眼珠子的弟弟,道:“行啦,你多大了,跟個孩子似的!明知道他動不了那就欺負他!”“哼哼,誰讓他嚇我又瞪我來著!”齊昀拍了拍胸口,突然‘啊’了一聲,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