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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之恩,今日得見易教主,也是我兄弟之幸。”齊晗微笑,留意到劉江岳在說話時,劉江川一直都是傾耳聆聽,神色恭敬,他心中不免感慨:雖說只是片刻之差,到底長兄如父。四人的交談一直在輕松和諧的氛圍中進行著,劉江岳雖常年臥病不出家門,但是所謂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他對外間之事竟了解得十分透徹;據(jù)他自己所說,很大一部分是劉江川回家之后說給他聽的,還有一些是他自己從書上看的。齊晗也是極為博學(xué),易舒云又是早早掌握了縱天教的情報信息網(wǎng),三人越聊越起勁,只留下劉江川和站在齊晗身后的莫鑫大眼瞪小眼。這一聊便到了晚飯十分,劉江岳大手一揮,讓劉江川吩咐下去準(zhǔn)備晚飯,聊在興頭上的劉江岳非要與易舒云和齊晗一醉方休。劉江川又是高興又是無奈,又不敢違逆兄長,只好照章吩咐,心中卻盤算著一會兒怎么阻止兄長喝酒。大半個時辰之后,下人前來報備,說飯菜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劉江岳當(dāng)即帶著三位客人去正廳后的廳堂,甫一進門,果真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酒香。走在最后的莫鑫微一皺眉,不由得提高了警覺,并趁著落座的功夫,悄悄給易舒云使了個眼色。易舒云若無其事地坐下,卻在劉江川給他倒酒的時候,推說身體剛剛復(fù)原,不便飲酒而改喝茶了。同時他也好不諱言得埋汰齊晗,說是別看他清醒的時候文質(zhì)彬彬,一喝酒就就發(fā)酒瘋,制都制不住,為著這個不知挨了師父多少板子藤條,現(xiàn)在身上還背著禁酒令。齊晗一臉羞憤莫名地看著滿口胡言亂語的易舒云,不知他目的何在,只是如今二人到底多了一層兄弟的關(guān)系,他也不好當(dāng)眾戳穿易舒云的謊言,只得紅著臉應(yīng)下了著莫名的“惡習(xí)”。劉江岳看著他們倆之間的互動,哈哈笑道:“看來這酒是真的不能喝了,君公子也不用太在意,人不風(fēng)流枉少年,喝酒盡興耍點酒瘋又不是大惡,不必介懷!”被人大度安慰的齊晗更加不知如何應(yīng)對了,他沒喝過幾次酒,更沒耍過酒瘋好嗎?在杭城的時候喝的那次酒,還被先生和師父抓了正著,差點被吊著醒酒還要挨二十板子!從小到大,他哪里來的時間精力和膽子喝酒耍瘋!劉江岳看著他郁悶的樣子,又是爽朗大笑,他開懷的樣子實在令劉江川發(fā)自內(nèi)心地高興,于是說道:“哥您別笑了,雖不知亦晗師門何處,可是他師父積威甚重,亦晗可是一絲一毫不敢有違?!?/br>“是嗎?”劉江岳含笑看著窘迫的齊晗,語意悠緩道,“果真百聞不如一見,早就聽說君三少課徒嚴(yán)苛,連中州嫡皇長子也是非打即罰,今日一見,當(dāng)真積威甚重,殿下雖身在千里之外,依然恪守門規(guī)……”氣氛猝然而緊!第179章殺局聽到劉江岳的話,在場幾人各自變了臉色,易舒云和莫鑫已然全身警戒,齊晗也是警惕多月驚異,自己的身份被掩藏得有多好自然不必多言,眼前足不出戶的劉江岳如何會知曉?而同樣不知情的劉江川則直白地問道:“哥……您說什么?亦晗怎么會是……嫡……嫡皇長子?”“他怎么就不能是嫡皇長子?”劉江岳此時的笑已經(jīng)變得無情而嘲諷,“阿提莫都這個廢/物,中州朝兩個皇子都在場,他居然連一個都沒掉!”“你到底是誰?”齊晗站起身,警覺又不失冷靜地問道,如果到現(xiàn)在他還覺得眼前的劉江岳是個普通人的話,那真是可以一頭撞死了。易舒云也站起身離開飯桌,皺眉深思。劉江岳冷笑著看著他們的戒備,伸出一只蒼白消瘦的手,十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他輕輕地搭在溫?zé)岬木茐?,說道:“這酒……的確是喝不得了,可是……我何嘗又想過……要你們喝酒呢……”話音未落,只見劉江岳順手一推,酒壇子“哐啷”一聲砸碎在地上,頓時滿地的溫?zé)峋扑⒁莩鰸庥舻南銡猓?/br>易舒云一個踉蹌,跌靠在莫鑫身上;莫鑫雖黽勉支撐著,胸腹之間也早已升騰起一股窒息的壓抑之氣!只在這片刻之間,小小的后廳頓時門戶大開,不知凡幾的黑衣人已經(jīng)里里外外包圍了幾層!熟悉的兵器,熟悉的殺意,并不熟悉的——真面目。眼前的場景讓齊晗無暇顧及劉氏兄弟的真實身份,他抽出藏于腰間的秋水軟劍,眼神不錯地盯著一臉好整以暇的劉江岳,問道:“莫鑫哥,怎么樣?”莫鑫扶著渾身癱軟的易舒云,堅毅的臉上絲毫沒有懼色道:“可以,少爺?!?/br>要的就是這句話,齊晗長劍瞬時出手直指坐在桌子另一頭的劉江岳,其所謂擒賊先擒王,先發(fā)制人,在此情境之下,齊晗三人已經(jīng)沒有任何選擇!眼見長劍就要刺穿咽喉,劉江岳依然含著篤定的笑意一動不動,倒是旁邊有些發(fā)傻的劉江川發(fā)自本能地用筷子攔截住長劍,隨后一把拉起兄長退后幾步,堪堪避過了齊晗的殺招。而轉(zhuǎn)瞬之間,黑衣人已經(jīng)蜂擁而上,與齊晗和莫鑫戰(zhàn)于一處;莫鑫已經(jīng)趁著適才一閃而逝的時機,將易舒云安頓在一邊的地上,依靠著墻壁坐著。“哥,為什么!”救了劉江岳的劉江川依然不明白這一切為什么發(fā)生!劉江岳順手打了他一巴掌,訓(xùn)道:“知道了他的身份還問為什么!你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劉江川呆呆的,他忽然有些明白了,為什么從不允許自己交朋友的哥哥這一次卻這么熱心地讓他和君亦晗往來;為什么從不見外人的兄長幾次三番邀請他們來家里作客。是不是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亦晗真實的身份?從一開始他就已經(jīng)謀劃著今天這一場殺局?!使人全身酸軟無力的毒的確下在酒里,但是又通過散發(fā)的濃郁酒氣散發(fā)在空氣中,易舒云不懂武功自然最先著了道;而齊晗和莫鑫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這樣的下毒方式有一個弊端,那就是必然要在一個相對密閉的空間里,所以,當(dāng)黑衣人出現(xiàn)的時候,戶外的空氣竄入后廳,莫鑫的呼吸已經(jīng)略有順暢,才能夠支撐著和齊晗并肩對敵;至于齊晗,他沒有防備劉氏兄弟,中毒也深,但是他體內(nèi)有百毒丹的藥性,最近勤練心訣,內(nèi)力又著實上了一個層次,到最后,倒是沒有很大的影響。只是,再怎么武功高強,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莫鑫哥,不宜久戰(zhàn),你扶著大哥,我護著你們殺出去!”堪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