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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吃,這是跟誰置氣?”君默寧給君子淵倒了茶,一屁股坐下道:“爹您怎么能忍受齊氏的那些皇帝?君氏這些年做得還不夠多嗎?為什么他們偏偏要將我們放在火爐上烤?”“是皇上要將君氏放在火爐上嗎?”君子淵神情和藹,語意卻直戳戳地刺人肺腑道,“且不說七年前你私藏晗兒的事,就說那孩子自投刑部之后,是誰一心一意強(qiáng)兇霸道地要把小徒弟要回來,甚至不惜冒名頂替、甘受家法?那個時候你怎么沒想到他是名正言順的嫡皇長子,你要做人家先生,是把自己置于火爐之上?”姜自然是老的辣,君丞相幾句話撥開君默寧內(nèi)心深處最無法面對的真相,他如此聰明,如何想不到這一層?只是越想,越明白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自己,是自己當(dāng)初的執(zhí)念!君子淵見幼子不說話,繼續(xù)說道:“寧兒,縱觀歷朝歷代,包括先帝在內(nèi),現(xiàn)在的皇帝已經(jīng)算是開明仁厚了。這么多年,你和他明里暗里地周旋,難道還不了解?他要冊封你為皇子少師,到底是不是捧殺?還是只是為了能讓承祚新政多幾分助力?說到底還是你自己給自己挖的坑,兩位皇子日漸成熟,入朝從事指日可待,到時候你兩手一拍逍遙江湖去了,他去哪里找人指點?”“爹您這話說的,我好像有多不負(fù)責(zé)任似的……”君默寧泄氣地斜靠在椅子上,不復(fù)初時的滿身尖刺,倒著實有自己挖了坑然后不得不跳的無奈。君子淵摸著胡子笑道:“爭強(qiáng)要強(qiáng),什么都不肯放手不肯退步!世事哪里能盡隨所愿?也虧得晗兒和昀兒能受得了你!他們已經(jīng)皇帝說好了,皇子少師是定然要封的,皇帝的用意還在于給你一個正經(jīng)的名分,也讓兩位皇子入朝之后不致受人非議!至于入朝行走則免了,他還怕你君三少攪和了如今還是比較太平的中州朝堂呢!”劣跡斑斑的君三少徹底沒話說了。君子淵話說完了,也不想跟這個想一出是一出的兒子多呆,前丞相大人站起身故意開了門大聲道:“也不知怎么做人家先生的,還沒兩個徒弟懂事!以后對他們動藤條之前先好好想想,什么叫‘學(xué)高為師,身正為范’!你們兩個起來,把那勞什子‘師評’給我!你們出不出師,何時出師,以后由師公定奪!”齊晗還有些猶豫,齊昀已經(jīng)滿眼星星地雙手遞上了那張‘催命符’一般的‘師評’,待齊晗也終于奉上之后,師公大人才施施然地離開了。至于自家兒子現(xiàn)在在書房是打滾還是翻跟頭,反正他武功高,無所謂。第201章皇長子諭承祚十三年五月初一,中州例行大朝。三月十五已經(jīng)亮過相的皇長子齊晗終于正式走入朝堂,與四皇子齊昀一起站在百官最前列。領(lǐng)教過皇子殿下做事風(fēng)格的百官們,有一些顯出興奮贊賞之色,有一些則露出沉思之色。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儲君之事晦暗不明,如何從事,當(dāng)真還要思量再思量。大朝上,除了必要的朝務(wù)之外,皇帝齊慕霖正式宣告了兩位皇子入朝參政的事,但同時也說,因為他們尚在從師就學(xué),所以只有在每月初一、十五大朝才會出席朝會;其余的時候,是上午學(xué)習(xí),下午進(jìn)中書閣學(xué)習(xí)處理朝廷事務(wù)。繼而,皇帝順理成章地頒布圣旨,正式冊封君氏三子君默寧為皇子少師。王源等少壯一派官員好不容易才壓制住了內(nèi)心的狂喜,而那些老頭子們,則是掩飾不住地?fù)u頭并且黯然慨嘆:誰能料想啊,從來只被用作反面例子訓(xùn)誡家中晚輩子侄的君三少,如今成了堂堂皇子少師,以后家里那群本就蠢蠢欲動的兔崽子們,豈不是更加無法無天啦!齊晗站在朝堂之上,敏銳的眼神和耳力讓他對百官的一切洞若觀火,這種感覺對他來說,實在是陌生、新奇又有些顯而易見的無奈——走到這一步,連先生都不得不被拘束,更何況擔(dān)著身份的自己?大朝之后,齊晗和齊昀就跟著齊慕霖到了中書閣,這里是平日里君宇和六部主事辦理公事的地方,也是中州朝廷除了御書房之外最機(jī)要的地方。齊慕霖有時也會過來,但自從君子淵退出朝堂之后,中書閣主要就由君宇來主持了。齊慕霖帶著兩個兒子熟悉了一下日后工作的環(huán)境,就把人交給了君宇。君宇領(lǐng)著他們一一指點,說得極盡詳細(xì)具體,態(tài)度認(rèn)真卻不嚴(yán)厲,很好地掌握著君臣之間的分屬。齊晗默默聽著,不敢疏忽松懈,一是這些事確實重要;二來,從小積攢起來的對這個大師伯的敬畏,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夠消除。倒是齊昀時不時地會提出一些疑問,君宇也耐心地予以解答,最后,他看著從頭到尾不發(fā)一聲的齊晗道:“大皇子可還有不明之處?”齊晗搖頭道:“暫時沒有了,謝君大人垂詢;若日后有不明之處,定然要麻煩君大人……”君宇看著他有些躲閃的眼神,笑笑道:“殿下言重了,這是微臣的本分。今日就到這里吧,大朝剛過,也沒什么重要的事。家里還等著我們吃飯,一起回去吧?!?/br>前一句是君臣問答,后一句卻是長輩的關(guān)切,已然開始執(zhí)掌朝堂的君宇很游刃有余地把握著分寸。他心疼眼前的孩子,知道什么樣的相處,才能讓他漸漸放下對自己的畏懼,同時又不逾了君臣分屬。“好?!饼R晗果然放松了神態(tài),眼神里也有了歡愉。三人相攜離開中書閣,而自這一天起,齊晗和齊昀便開始了他們?nèi)氤瘏⒄娜松鷼v程。君宇顯然受到齊慕霖很明確的指示,每天下朝之后,齊晗兄弟未來之前,他一定已經(jīng)收拾出足夠數(shù)量的奏折,留給他兄弟二人商量處理。而這些事情,大多具體明確,不會涉及太多方面的牽絆,又很能夠考驗處事之人對某一方面知識的涉獵和掌握。比如某一州縣的物價和賦稅之間的平衡;再比如一樁刑事案件背后的彎彎繞繞。而所有齊晗處理過的奏本,初時全部由君宇送到齊慕霖處審核,一段時間之后,交由君宇把關(guān),再然后,就直接下發(fā)給各辦事人員。這整個過程的變更,在一個月之內(nèi)已經(jīng)全部完成,所有人驚異于皇長子殿下的上手速度之快,只有君宇知曉,齊晗如今的驚艷是經(jīng)歷了怎樣刻骨的磨練方能成就。自那以后,每一份此類奏折之上,總是敲著一個特殊的章,上刻:中州皇長子晗諭。六月初的一天下午,夏日的暑氣已經(jīng)籠罩了每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