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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其實(shí)這花也說不上多好看,我只是喜歡它的色澤,”說著,又回頭看向魔尊,“你瞧,它跟你的發(fā)色竟一般無二。”魔尊顯然未料到他會突然說到自己,有些疑惑地抓了一縷頭發(fā)拿到眼前看了看。云澤見了他的舉動,也湊上前來,情不自禁地想去抓他的頭發(fā),忽而又覺得不妥,慌忙收回手來,掩飾般撓了撓頭:“對了,你還沒告訴我,為什么忽然帶我到幽冥界來?”魔尊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不過想帶你來看看罷了,怎么,你不喜歡?”云澤愣了一愣,他身后是忘川彼岸的大片花海,遠(yuǎn)方夜空深邃,無數(shù)幽光穿梭飛舞。而眼前的紅發(fā)男人戴著斗笠,撐著長篙,載著他在忘川河中飄飄蕩蕩。此情此景,他哪里還能說得出不喜歡的話來,只怔怔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我很喜歡。”魔尊靜默了片刻,忽而又道:“那……我還有個地方,想帶你去?!?/br>云澤不疑有他,立刻問道:“什么地方?”魔尊卻看著他笑了笑,忽然伸手覆上他雙眼:“你要先閉上眼睛?!?/br>云澤被他捂了眼睛,自是什么也看不見,只能感覺到他重新將自己攬起,而后耳邊風(fēng)聲獵獵,卻不知又飛往了何方。所幸沒過片刻,魔尊便撤了手掌,云澤甫一睜眼,只覺眼前光芒刺眼,幾乎讓他流下淚來。他連眨了幾下眼睛,才算稍稍適應(yīng)了光亮,舉目向四周看去,卻原來已身處白晝之中。算來自從大荒被赤天護(hù)法帶入魔界開始,他便再未見過天日,此刻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呆滯了片刻才想起去管自己的處境。這一看,便又是一慌,只見頭頂足下皆是云海翻涌,似乎已飛到了天界,有幾座宛如大荒境中的仙宮赫然漂浮在云海之間,然而魔尊卻依舊踏云而上,似是在一瞬間扶搖九萬里,將那些仙宮遠(yuǎn)遠(yuǎn)拋在了腳下,不多時,便消弭于層層云海之中。云澤起先還有些微懼,而后隨著他們越飛越高,腳下的云層愈發(fā)輕薄如煙,就連風(fēng)聲都淡了下去,他望著眼前不斷浮現(xiàn)的仙霧靄靄,云卷云舒,心境頓時開闊了許多,竟覺得十分快意,一時少年心性,向魔尊喊道:“好,再飛高些!”魔尊只低低笑了一聲,帶著他又飛過了一個云頭,而后衣袖一拂,便在那朵云上飄然而落。云澤還未盡興,不由問他:“怎么就停了?”魔尊有些無奈地看向他道:“此處已是三十三重天的最高處,離恨天,”他頓了頓,搖頭輕嘆,“果然是要回到天界,你才覺得自在?!?/br>云澤緩過神來,稍稍愣了愣:“原來這里真的是天界。”他望著遠(yuǎn)方飄飄渺渺的云山霧海,忽然失了神一般,怔怔向前走去。魔尊并未阻攔,只目光深沉地望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云澤慢慢走出了很遠(yuǎn),忽然回過頭來,臉上有些恍惚的神情:“我好像來過這里?!?/br>魔尊聽了這話,并不驚愕,只是神色復(fù)雜,似喜似悲地道:“你……想起來了?”云澤又想了想,像是終于想了起來,“啊”了一聲,看向魔尊道:“我初次去九霄殿見你時,看到過這里的幻境?!?/br>他這話剛一說完,便見魔尊僵了一僵,而后垂下頭,像是松了口氣,又像是悵然若失,低低地道:“原來如此?!?/br>云澤卻沒有在意他這番情緒變化,只疑惑地轉(zhuǎn)頭,望向天際的云海,奇道:“我記得幻境中在那里有一座斷崖,斷崖上還有半面竹橋,怎么這里卻沒有?”魔尊也抬眼向那里望去,神色恍惚地道:“不錯,那里本有一處斷崖,崖上有橋,師父最愛在橋上看云……”他說到后半句時,聲音極低,如同夢囈,云澤見他古怪,不由向他走近兩步,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昭炎,你怎么了?”被他喚了一聲,魔尊才恍然回過神來,又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意:“那斷崖和橋已經(jīng)不在了,”他的笑意又慢慢凝在了唇角,“千年前仙魔之戰(zhàn)時,那橋便毀了?!?/br>云澤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像是并不在意那橋的下落,反而好奇地問道:“這里為何會有半座竹橋,橋又是通往哪里呢?”魔尊聽了這句問話,竟又有些晃神,他苦笑著向云澤道:“很多年以前,我第一次看見那座斷橋時,也問了像你一模一樣的話?!?/br>云澤愣了一愣:“你問了誰,他告訴你了么?”“我……”魔尊看著他,一時目光復(fù)雜至極,過了許久,才輕描淡寫地道,“我問的那個人告訴我,這座橋在洪荒初辟時便立于此處,那時還是一座完整的竹橋,卻沒有人知道它通往何處。聽說上古時,有幾位仙人厭倦了天庭的生活,便穿過這座竹橋,想去往別的地方,從此再未回來。之后不久,便是共工撞倒不周山,天際崩塌,那竹橋在那時便斷去了一半,只剩下斷崖上的半座橋。自此之后,更無人知道那橋原先是通往何處的了?!?/br>他原本以為,說完這番話,云澤會想起什么,誰知云澤只是隨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又兀自向云海深處跑了過去。其實(shí)從方才落到這離恨天開始,云澤便覺得此處天廣氣清,令人心曠神怡,不由一口氣跑出了老遠(yuǎn),只覺不論是在大荒,或是在魔界、幽冥,皆不如這里快意自在。過了許久,他終于跑累了,便坐在了天際的云邊上,垂下雙腿,隨著天邊若有似無的微風(fēng)輕輕晃動,看著腳下云騰霧涌,霞光皚皚。就在他盯著遠(yuǎn)處的云發(fā)呆的時候,身后卻又忽然傳來魔尊的聲音,似乎帶著幾分猶豫地問道:“你……又在看云么?”云澤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上不自覺浮現(xiàn)出一縷笑意:“這里的云多好看,我便是在這里看上一百年,也不會厭倦?!?/br>他身后的魔尊聽了這句,驟然靜默了下去,云澤微微覺得奇怪,正想回頭看他,卻忽然肩膀一緊,竟是被魔尊從身后緊緊抱住了。他頓時一驚,卻又無法轉(zhuǎn)過身去,只能稍稍側(cè)過臉,卻見魔尊將頭埋在他肩上,那頭紅色長發(fā)也順著他的肩膀流瀉了下去。他還未曾見過魔尊這個樣子,不由訝異地問道:“昭炎,你怎么了?”魔尊抱著他沉默了許久許久,才悶悶地道:“我寧愿你想起來?!?/br>云澤更是奇怪,又問道:“你說什么?”那雙橫在他胸前的手臂愈發(fā)用力,幾乎是在顫抖,云澤等了很久,才又聽見魔尊開口,他像是在壓抑著內(nèi)心的痛苦,一字一字地道:“我寧愿你想起來,寧愿你打我或是罵我,甚至……”云澤聽了這番話,微微變色,立時便要掙脫他的桎梏,想要轉(zhuǎn)身問他究竟是什么意思。誰知就在此時,天際忽然閃過一道金光,卻是八員金甲神將驟然現(xiàn)身,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站在正中的赫然便是先前赴過三界盛會的那位飛雄將軍。只見飛雄將軍上前喝道:“魔君,三界早便有言在先,彼此相安無事,互不相擾,你怎的一再闖我仙界清修圣地,未免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