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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匆匆往外走。 二太太還是沒有消息,我見著幾位穿著各式的夫人從房里不緊不慢地出來,嚷嚷著叫人進去,卻都沒有動作,閑散站在火星子蹭不到的安全距離,反倒是周管事這一心侍奉的奴才忙得不可開交。 忙活一晚上,我告訴煙兒我困了,煙兒拉住我,不肯放我走。 \"三小姐,你再忍忍,這個時候不能淘氣。老爺現在進宮去了,明兒早才能回來。二奶奶院子里起火,不管傷與否,橫豎是要惹老爺大發(fā)雷霆,你堅持下,等四太太起了再做決定。\" \"不是有大太太在嗎?\" 煙兒鼻眼一豎,拉我到一旁輕聲囑咐。 \"小姐,你又說胡話了不是。煙兒告訴你多次,自古得寵著為長,咋家現下除了二奶奶,算下來便是四奶奶說話頂用,六奶奶患了失心瘋七八年,說話本不可信。今日還摸著你腦袋打呢,說你是七小姐哩。咋們奶奶搬去了冷春的院子十幾年了,老爺平日里不過來,便沒有人再來拜奶奶了。我同你說,你只管記,下次煙兒再問你,你可得記住。\" 我點了點頭,煙兒開心地笑了,又胡說著下次記著了便賞我塊鮮花做的糕點。 我的確忍不住,整個人又累又餓,又見那幾位正襟危坐的夫人面露困色,拉了拉煙兒的手。 \"她們是誰?\" 煙兒徹底有些無奈,估計這話也同\"我\"交代過無數次??粗因\的眼睛,她又忍不下心來。 \"這不同你說,說了小姐也記不住,下次再見著煙兒再給你細說。\" 前后忙了一兩個時辰,二太太最后被周管事抱出來,我見著那女人嬌弱無力,吸著氣往上提。只姍姍來遲的四奶奶給說了話,大家都旁聽著。周管事將二太太移了房間,給請了早來的大夫,一行人又左右忙活。 直到司徒老爺回來,大家才想起追查起火原因。 果然是大發(fā)雷霆,我站在眾人當中,昏昏欲睡,來了這一天一夜,盡是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想在現世里,父母好生供著,做寶貝一樣寵著,這里來卻經歷了種種,不免內心有些不平。但我心性又是極其明白的,若出了風頭去申訴,定要落到挫骨揚灰的地段。 大家在二太太新移居的院子里站著,司徒老爺沉著不悅,出來劈頭蓋臉地給周管事\"交代\"! \"一場小火震得我將軍府七零八碎,傷了二夫人。府上這么多人白養(yǎng)的么?昨夜誰守更?給我拖出去碎了!\" 周管事不辯解,只領命下去辦。半刻從前院里又傳來雞飛狗跳的聲音,司徒老爺橫著眼看我,我垂了頭。但見一人哭天搶地,從小路子里竄出來,抱著司徒老爺的腿便哀嚎。 \"爹爹,母親這是怎么了?好好的院子,怎么突然起了火?好好的人,怎么受了這些傷?\" 司徒老爺將視線順過去,讓幾個婢女將男子給扶起。 “二弟,你且不要做這些事情讓父親傷心?!?/br> 我抬頭,但見一位靛藍長綢著身的公子出來,他左手握著一把精致的面扇,搖搖飄若仙,長發(fā)及腰高挽一梳髻。身后跟著兩小廝,一褐一棕綢衫著身。司徒老爺見人不覺往后退步,給恭手用禮,說一句“駙婿安好”。那男人緊忙過來扶起司徒老爺,兩人斤斤寒暄。 “爹爹這是做何?明知道兒不受用,再出家一天也是司徒家的人?!?/br> 他修長眉眼,將所有的人不著痕跡地看一到,又將司徒楚瑜打發(fā)往一旁去看看二太太。只經過我身旁,司徒楚瑜作祟似將涕泗橫打在我身上,可真真惡心,隨后揚長而去。 我心橫,不著痕跡地將腿勾出去,寒暄的兩人轉身但見司徒楚瑜五體俯面倒在門欄上,鼻子里鮮血直流。他嗷嗷直叫,狠狠盯我一眼。我識趣往煙兒身后躲去,他反倒惡人先告狀。 “爹爹,司徒輕文戲弄我!” 我做驚恐狀,挽住煙兒的肩,放佛正是個什么茹毛飲血的東西在盯著我。 司徒老爺上下打量我一番,笑而沖司徒楚瑜寬慰。 “楚瑜,輕文怎么會戲弄你呢?她總是被人戲弄的命?!?/br> 我見煙兒鼓著眼睛要為我辯駁,大太太按住她的手,什么也沒說。 “楚瑜,快些起來,好去安慰你母親。” 司徒楚瑜憤然起來,轉身進去。而后司徒齊風過來一一給幾個太太們見面問安,每位小廝轉手出去領了相應的禮品進來遞給婆子婢女帶回各房去。我見煙兒當真開心,但親手接到禮品時候又一臉的愁苦,見其他房里的東西一個比一個有分量,大太太不說話她自然是不好發(fā)作。 我原想著做三房的女兒,不算嫡女生活自然是不好過,不成想這北朝里,以寵主,摒棄或者根本沒有實行嫡長子的古訓。一切得寵之人便是枝頭上的鳳凰,坐擁名利權責。這樣看來,每一人均有機會去爭取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比起專橫幾千年的嫡長子繼承制這樣真太好不過。 幾房的姑娘小姐們都有相應的東西,到我這里自然不例外,司徒老爺對這個兒子自然是相當滿意,見他分見東西,只囑咐他快些進來,自己跟著司徒楚瑜進去。到我這里,司徒齊風小廝的東西算發(fā)到頂,他只笑著拿了個糖人與我。 煙兒請安俯身去請,卻被他一手換開,只盯著我看。我明白他定是在故意刁難,想不到如此面善的容顏之下,也是一顆時刻捉弄我的心。我伸出手去,司徒齊風手中的糖人倏然掉到地上。 眾目睽睽,幾房的人都屏住呼吸看我如何。無一人上來替我申訴,我深刻地明白,在這里,他無疑是嫡子一般的地位,寵到無人比擬的地步。 ☆、將計就計 他微笑著勸導我,腳踩到了糖人上碾壓。 “輕文,給大哥撿起來,撿起來就可以吃了?!?/br> 我微微一笑,配合地俯下身撿起了糖人。揚著嘴角問司徒齊風, “哥哥,可以吃嗎?” 他抿嘴點頭,我抬手,毫不猶豫地將糖人塞進了司徒齊風的嘴里。 他見之變色,兩位小廝更是幾度沖上來拳頭掄我,奈何尊者為大,大太太擋在我的面前。我只顧歡呼拍手,“可以吃了,可以吃了,哥哥吃了!” “大少爺,你知道輕文智同幼兒,何必同她計較?” 想來這司徒齊風若不是演戲的,必定是喜歡看戲,也算是讀過兩日書的人,好歹也知曉禮義廉恥該如何寫,見大太太插手,他只躬身行禮不再同我計較。生生吐出一口泥水,眼神將我的面皮刺破了一個偌大的窟窿。 好不易到晌午,我隨煙兒到了住處,她將我閑置,自己跟著大太太去了,也不知究竟做甚么。我見住處已是打掃干凈,四面墻,唯有一扇臂長的窗,窗前一木柩,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