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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便叫我,你又這番興沖沖的做甚么?” 她道, “小姐你當真是不知道的么?今兒是反三夜,新娘子要招人陪著睡哩,只給家里人積福氣!你該偷著高興,家里五小姐就你一個親姐妹,自然找你的,這下去了,正好沖沖喜氣,那幾日的壞運氣統(tǒng)統(tǒng)都要走了才好!” 我哼她一聲,也沒多大好心情,原是這樣荒唐的事情,便收拾了些書,自顧走了出去。卻又被她強行拉了回來,忙里洗漱收拾一番,自然換了件新進的衣裳,挽了個得體的發(fā)髻,抹了通身的香粉,弄得我噴嚏連天。又惱她,又憐她,半刻里只不想同她說話。方準備了上下一個時辰,才送了我過去。 我心里好笑,又不是自己嫁人,卻要收拾得比新娘子還干凈。且不說我那日去常府的婚事,草草辦了,也沒有給我享受過這等殊榮。更有讓我想了司徒輕舞,更是可悲,不僅沒有過這些熱鬧,最后竟然還死于非命,我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她是真的自己了結(jié)了還是為人所害。 這里面還有皇家殊榮里的“反三”,只讓那些沾親的官人吃上個三天三夜也不罷休。才能夠去壽清宮做個大禮,拜了天地神靈父母。到城隍廟里上香進貢,佛堂里待兩天三夜,抄錄佛金五千文,方能成夫妻。但這也是皇家的殊榮罷了。至于觀音廟里的沐水等物,因由生母帶去,又遇了二太太害病,方才算了。 這一夜不說,我去了夏竹軒才遇著司徒輕瓏,果真是受了幾日的教訓,走起路來也有了些風范。又同我一道兒用了晚膳,均是細嚼慢咽,葷素得當?shù)某苑?,倒讓我對那日在百里言面前狼吞虎咽的行為自慚形穢起來。之后又一同飲了小盅的冰糖雪梨汁來,這才算滿足了。 我也不同她說話,無甚交集,只并坐著等姑娘們熏香裹了被子,分兩張床東西睡下。頭兒里放了個瑪瑙做的蘋果,通體晶瑩,夜光四耀,如明星窗內(nèi)照。 她不同我說話,只同碧霄言語,兩人聲如蚊蚋,忽又猛地捂嘴笑了起來。鬧了一回,方躺了床上去。碧霄又仔細檢查了一會兒,敷了蛋液在她臉上,細細磨了幾次,又用溫水擦拭了幾道,方才吹了蠟燭,亮了夜燈出去。 我坐在一旁,看得無趣,只連連打著哈欠,待碧霄去了,只審視起司徒輕瓏來,大致也算標志的。 額頭光潔飽滿,眉細而纖長,臉似扇面還白嫩,添了兩朵紅云,唇稍厚又水瑩瑩豐潤,烏云及到后背,隨意散亂發(fā)了。我又仔細看了她一回,水杏眸子方閉了,臉上只掛了笑,到底是個十七歲的女孩,真真好看。想必此間無插曲,她也應該是可以嫁了臨江王的。做妾雖是委屈,也只是她的命,若能得寵愛,卻也是自己的造化了。 想了便聞鼻翼一陣熟悉味道,沉沉睡去。 ☆、借刀殺人 醒來不覺身體疼痛難忍,迷迷糊糊又無法睜開眼睛,竟不知道是哪一方的強光刺過來,登時只覺大腦漿糊一片,撕心裂肺地疼著,肚里翻滾了一次又一次。熱浪一般地侵襲,身體卻又動彈不得,只讓自己的行為像投擲在guntang熱鍋里的小丑,左右跳個不停。 方覺死了一回。 只不知過了多久,才能隱約睜開眼睛,面前又是光來,刺得我眉眼生疼。眼前混沌一片,以后又是無盡的漆黑。才適應一番,方能將眼睛隱約睜開。聞得四下腥臭一片,我左右看了,才發(fā)現(xiàn)手腳皆是鏈子鎖住,動彈不得的。 又看了一回,手腳身上,哪里不是血漬?烏青青一片,現(xiàn)在頭昏腦漲,現(xiàn)已跪坐在爛青石上。四方的墻體均已剝落,臭哄哄不能言說。大腦還算得清醒,又仔細想了一回,的確是睡覺之前的記憶,再無其他。 外面突然鬧起來,不大會兒出了火光,一行幾人身著黑紅官服,金線蟒袍,身后幾獄卒舉了油燈,直走了進來。見我醒了,也不做交代,只拿出張卷紙出來,摁了紅印,往上一點,算是清楚得很了。 我分明看到上有罪狀,的確我是罪人了。 “罪臣之女圖謀榮華,心既生妒,詳裝癡兒愚昧,乃于同胞姐食間添藥致其命隕黃泉。莫敢有辯,現(xiàn)一心認罪伏法,饒請萬歲責罰求死。” 我心里不得一驚,原是司徒輕瓏死了?但怎會有這等離奇的事情?再怎樣,我也是應該醒來的,迷迷糊糊直到現(xiàn)在,我頭腦里也餛燉得可怕。又休息了一回,方能夠細細回想。分明也及記不得其他的事情了,這下人算是徹底走進了死胡同。 當即只想了皇后一人,也定是我未阻止這場婚宴,她擺弄了全局,讓我進退維谷,終陷死局。正當?shù)囊慌e兩得,一石二鳥,也非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者,我又想,卻也是想不出個人物來陷害我。且不說司徒長,他哪里有這等的計策,如今左右的羽翼都折斷得干凈,倒是想,他也害怕著再出亂子革了自己的位置。 正想著,忽見外面又一明火晃動,一行人照了黃紗六角宮燈進來,分左右四盞,通天的亮。我抬眼去看,竟也是個官服男人。那男人有些臉面,我在常家準備的長街宴席里是見過的,只是不曾交流。官姓殷氏,名翟,原左丞州知州,現(xiàn)今捐上來的司隸校尉。那官生得滿臉橫rou,皮膚微黃,五銖宮紗烏青帽戴得歪不歪,正不正,腆著肚子一路從石階上走下來,仔細看了我方才轉(zhuǎn)后說話。 “便是了,帶著上去?!?/br> 身后獄卒聞言繞過來,一一替我解開了鐐銬,疼得我又險些暈過去,橫生生將未合傷口裂開,拖了便走。 上堂已眾人齊聚,我只且直不起身體,勉強看了個大概。左方是一個石臺支的停尸板,白布掩飾得嚴密,高我兩尺長短,我想來上面躺的只能是司徒輕瓏不得差的。奈何左右又動不了手,只匍匐在那里喘氣。 心里只是覺得屈辱,所有的氣性方出來,只是使不出來,也微喘得厲害。 又迷迷糊糊聽得有人問我, “畫押認罪,便是伏法了。你可看看此人是你胞姐么?” 方上前來一人,替我撩了白布,但見得司徒輕瓏烏云散亂,七八分纏著脖子;眼球只向外凸,已是無了瞳孔的狀態(tài);嘴唇烏黑,連著舌根伸出來停在半中央;臉色卡白,一副死不瞑目狀。模樣甚是唬人,我直偏了頭,再不能看這樣的東西。 那人閉了布,直要我點頭認罪。我伸長了脖子,便弄得他以為我要耳語,只急匆匆湊了身體出來,我又吐了他一身,惹得他大喝一聲,死命逃開去,也顧不得禮儀。 片刻,我又聽得人問我。 “司徒輕瓏,你可認罪?” 我抬頭,卻來不及說話,只見面前一米黃外袍男人過來扶了我,又跪下,聲音中正,只說了句話。 “是兒臣的罪,請求父皇責罰。輕瓏已有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