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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說不出話來,末了才聽得有人隱隱在外道。 “這沈老婆子養(yǎng)出個這樣伶俐的姑娘實在難得,今日我也得看看。你且前去將簾子撤了,讓我好生會會?!?/br> 那人領(lǐng)了命,便過來,又吩咐手底下的人撤走了帳子。我只穩(wěn)坐聞鶯臺的中央,也懶怠走動。待他撤了縵紗帳子,我方才看明白,原是臨江王百里晉。這原本也不足奇的,我只見他高束長發(fā),白凈臉面,身著玄色金邊交領(lǐng)的紋天香闊袖長袍,身后站了一蘭色綢子長綴的小廝。再看那老婆子一動不動,屏息站到兩人一側(cè),頭也是不敢抬的。 我又見百里晉抬了雙長眸,看了我一回道, “姑娘為何有掛縵紗說書的習(xí)慣?不過也是容貌上有些瑕疵,怎能這樣不自信起來?” 那老婆子聞聲直抬了頭起來,趕緊瞄了幾眼,登時大驚失色,又趕著將頭又低了下去,默立在旁暫且不言一句。 我冷冷道, “貴爺也知道小女臉上的瑕疵,既然生在這藏月樓,見的不免是些達(dá)官顯貴之人,更有驚艷眾生的姐妹陪伴,小女應(yīng)該自慚形穢起來才是最好。一來避免嚇了貴客們,一來也是滿足了小女的心思。只求遇得個如意郎君,不嫌棄著小女的容貌才好!” 那百里晉又喚我過去,我只小步下了臺子,走到跟前。見他雙眸如點漆,明亮又唬人,竟不能夠與在皇城里面唯唯諾諾狀態(tài)相比的。 他緩緩放了手中玉柄白面扇,又將手靠近我臉龐,只輕輕撫在潰爛的一面,隱隱嘆息了半刻。沖我道, “我是否見過你?” 我笑道, “貴爺嚴(yán)重了,民女自小生在窮鄉(xiāng)僻壤,也是近來才得老mama賞識,接進了藏月樓的,哪里有那個福分見過貴爺?” 百里晉放了手沖身后蘭色直綴小廝道, “賞她?!?/br> 我只謝過了,他便又讓我下去。 老婆子過來跪了,謝了又謝,忙叫人拉了我退出去。我只嫌棄那百里晉的手,當(dāng)下不說,回過房,方將周瞎子給的膏藥一一從臉上撕下來,著實有些疼痛。又用天香水洗了幾次,才算完。 正擦了臉,那老婆子忙不迭從外面扣了門,我允了才進來,她跌跌撞撞到了桌前,拉了我只坐下,仔細(xì)看過我的臉。方道, “我的姑奶奶,你何必整這一出出來?你可知道今日來的人是誰么?” 我故作無知,怎知那老婆子急得跳了起來, “今日來的可有來頭,老mama心尖兒疼你,只告訴你,這來人卻是臨江王百里氏!你可不得告訴外人!這都怪得你故事說得極好的,整城都傳遍了,這臨江王尋著聲來聽你說。如今又有意思問你話,你怎的做了這個糊涂事來?但凡那臨江王看了你,你只跟了去,保管一身的榮華富貴。如今他看了你,生得丑,只不做聲走了,你看如何是好?” 我心里竊喜,只沖她安撫道, “老mama也別著急,你只想,今日你只派人來說有貴人來,我才做的準(zhǔn)備。老mama抽不出空兒來親自同我說,我便知道這人不平凡,這樣做自然是有原因的。你仔細(xì)想,若他真有心與我好,哪里還管我的容顏?自然是抬了轎子過來要我的,老mama還怕我不孝敬你么?若他真的在意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我嫁過門去也是掛了個名字的人,那些官人著急給他拉攏美人,哪里管了我的死活?” 我一再同老婆子交代了幾句,她方才打消了疑心。 我只叫了要睡,她也不就待,又沖我吩咐了些話才走了。 半夜,我睡得正酣,猛然間為外面吵鬧聲驚醒,坐起來看了看,一道回廊上已是燈火通明。外面腳步聲也雜亂,丫頭們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我只叫了人進來,方問了幾句,那小丫頭哆哆嗦嗦說不利索,只期期艾艾道了句, “那,那,東廂房、里面的細(xì)君姑娘死了!” ☆、破釜沉舟 “那,那,東廂房、里面的細(xì)君姑娘死了!” 我內(nèi)心煩悶,怎的這個節(jié)骨眼上來些亂子給我消遣?我方揮揮手,將那小丫頭遣了下去。正欲躺下,怎奈的門外來回走動的聲音越來越響,只叫人睡得不安穩(wěn)。隨即又聽了人在敲門,我道是誰,那外面的丫頭答了進來,只候在屏風(fēng)外面同我說話。 “三姑娘不好了,東廂房里的細(xì)君姑娘死了!外面幾房的姑娘都起來在樓里集了合,厲害的人只說她是不愿婚嫁給李蓉的,硬是被三姑娘逼著死的!樓里有人報了官府,現(xiàn)在老mama同李家蓉公子正傳了話在衙門里問話?!?/br> 我只靜靜聽她說完,輕哼道, “那也礙不著我的事,你只讓門外的人小聲著點,我還要睡?!?/br> 那小丫頭不依,脾性是急的,又不大,只叫了我?guī)妆椋?/br> “三姑娘不著急么?覃姑娘現(xiàn)披了麻,只拿了細(xì)君丫頭的尸體,坐在樓前哭鬧了,非找你要個說法。那幾房的人同你不大熟悉,覃姑娘見老mama派著我伺候你,只叫了我來請姑娘,姑娘也好心為了自己去一回便好?!?/br> 我躺在床上內(nèi)側(cè)側(cè)臥,身體也懶怠動,隱隱道, “人也不是我殺的,她鬧便讓她鬧,有什么事帶明日再說?!?/br> 那丫頭見我壓根不想動彈半分,只道了聲,便退了出去將門關(guān)上。 一夜淺眠。 第二日早我正洗漱完畢,將衣服穿上,外面響了一陣敲門聲,我內(nèi)心甚是煩躁,聽來人竟是周瞎子,倒還好,只讓他進來。 男人掩門而進,看起來面色不大好,又咳嗽了兩聲方才開口。 “昨夜覃玉蝶房里的姑娘死了一個?!?/br> 我道, “我早知道了,只沒管去。老媽子被送了衙門,那些看門的姑娘自然大套起來,要捉了我問罪,我懶怠管那些人?!?/br> 周瞎子道, “你倒好的,這些也不過問。昨夜我遣人去衙門里問了幾回,房里也搜了幾遍,卻不知道這個姑娘是怎么死的。相關(guān)的東西全給衙門的人搜走了,剩下喝的吃的也分別由監(jiān)察室?guī)Я巳?,登記了哪些人送的買的?!?/br> 我內(nèi)心冷笑一聲,只說, “這么小個案子都翻了出來,整得天翻地覆的。尋常官府哪里舍得出這份力量?怕早丟了人的尸體到亂葬崗喂狗。這衙門的人也能調(diào)動,你看看該不該是我做的事?我只知道你又要說我惹是生非,但我的確也沒有惹到哪個的。” 那周瞎子沉吟半刻不語,想了一會兒,又覺不是覃玉蝶,便對我道。 “雖說覃玉蝶定了要嫁左縣縣丞,那縣離這少了也有幾個路這么遠(yuǎn),私下里可見并不是她。她脾性這里是有記載的,倒不是這般潑辣的人?!?/br> 我瞥他一眼,內(nèi)心不覺好笑,但愿他真沒聽過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說法。 “我管得是誰,人也不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