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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可就馬上轉(zhuǎn)身走了?!?/br>素問也笑著搭腔,“我跟公子擔(dān)保,您要現(xiàn)在就走,崔公子必定是不干的。他可是念著那白家小姐好多天了?!?/br>崔道融終于找到攻擊對象,回頭將桌上的茶杯一掌朝他右手邊的素問推去,“喝你的茶,不說話沒人拿你當(dāng)啞巴?!?/br>素問趁勢往柏子青那邊躲,眼睛一瞟,就見到一行人朝湖上小亭來了。他雖不認(rèn)識柳眠,卻也眼尖,看到了她身后的二少爺柏霽,“少爺,他們來了!”柏子青與崔道融齊齊回頭望向長廊的方向,柳眠今日穿了身鶯色的長袍,與柏霽身上搭的茶色外袍成一對情侶色,正領(lǐng)頭跑在最前邊,蹦蹦跳跳地過來了。“子青終于來啦?這回別說二嫂不疼你,我可是親自帶了的原本來的哦?!?/br>柏子青起身給二哥二嫂行禮,笑著道,“那真是多謝二嫂了……嗯,這兩位是?”跟在柏霽與柳眠身后的兩位青衣少女都面生,柏子青遠(yuǎn)著沒瞧見,等那兩人都走近了,他才回過頭給素問丟了個(gè)恍然大悟的眼神。他可算知道為何崔道融會弄的一身狼狽了。那江湖傳名的白家姐妹,可不只是贏在一身的好醫(yī)術(shù)和治病救人不分貴賤的風(fēng)骨,更難得的是,她倆長得極像,還都特別漂亮。前人賦詩:娟娟侵鬢妝痕淺。雙顰相媚彎如翦。一瞬百般宜。無論笑與啼。“這就是住在我府上的白夕與白然姐妹……你千等萬等的人?!焙蟀刖淞邏旱土寺曇?,巧笑看了看柏子青身后的崔道融,“咳,子青不介紹一下嗎?”柏子青再回身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崔道融。從柳眠揚(yáng)聲叫他以來,這人的眼珠子就像黏在人家姑娘身上似的,難怪別人要以為他心懷叵測?!斑馈?/br>“見過柏公子,久仰大名?!逼渲幸晃磺嘁律倥卸Y后緩緩開口,“我叫白夕,這位是我的meimei白然。”她身邊的女子也從容地行過禮,笑著道,“還要多謝柏公子托人送給我們的那套茶葉末釉,jiejie可喜歡了!”白夕抬手撞她一下,“怎么將這些都推到我身上?明明自己都快要抱著睡覺了……”柏子青聽著不太對,怎么就變成他送的東西了?再回頭看崔道融,嘴角的笑就有些僵硬了。想必是那慫貨怕冠了自己的名字惹的姐妹兩不收,才用了他的……看來崔道融是栽徹底了。他心底嘆一口氣,面上還是笑,“不必客氣……入座吧。”贏粲今日沒有早朝,卻也在巳時(shí)喚了幾位朝臣入宮,商討政務(wù)。一群人在殿上逐條逐句地爭辯使臣入京事宜,一說禮節(jié)不能少,二說現(xiàn)今周邊各國虎視眈眈,禮節(jié)太重反倒顯得忌憚。薛猷定一張嘴可以生花,幾個(gè)老臣爭論不過他,面紅耳赤的拿往朝紀(jì)事反駁。柏舒負(fù)手在一邊看,柏昀也在,兩人對視一眼,都在有意無意看龍椅上的皇上。贏粲也在走神,他一只手撐著下顎,微蹙著眉,像是在就眾人爭論的事情憂思,可到底連柏昀都瞧出來了,他并沒在看他們之中的任何一人,倒更像是望空,隔著距離思索其他的事……因著天子沒有任何反應(yīng),這么一件小事從巳時(shí)一直念到午時(shí),居然還沒有哪一方甘愿罷休。柏舒終于出聲了,“都快過了午時(shí)了,你們幾個(gè)還有精神體力的,倒是耽誤了皇上的午膳?!?/br>贏粲低笑,“無妨,倒是眾位卿辛苦了,回去吧。”“是?!?/br>柏舒與柏昀交換了個(gè)眼神,柏昀知他有話要單獨(dú)與皇上講,便跟著其他人先退出殿去,在殿外等候。薛猷定說了一上午的話,口渴難耐,剛出殿便拉著柏昀,非說他柏府就在宮城邊兒上,要去討一口茶喝。柏昀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誰讓你說那么多話的?你看皇上有聽嗎?說了也是白說?!?/br>“我知道,我知道?!毖﹂喽ǖ溃拜斎瞬惠斆姘。≡趺茨茏屇菐孜淮笕诵】次银櫯F寺!”“你在朝堂上爭贏了有什么用?最后還是依著禮制行,俱有役使,左右有人照顧,在京中肆意走動,且御賜豐厚,玩夠了就回國去……”薛猷定仍不死心,卻是要逗他笑,“好好好,就算我輸,你也不要總是這個(gè)表情,不能當(dāng)安慰一下我嘛?”柏昀無奈,“我記得你比我還要大一二歲的,怎么跟我家小妹一個(gè)樣?”“我……哎,參見皇上?!?/br>柏昀這才慌忙回頭,柏舒與贏粲不知何時(shí)出殿了,正站在兩人身后。第35章35.“參見皇上?!?/br>“免禮。”贏粲與柏舒并肩走下白玉石階,兩人臉上都沒有太多的表情,但到底是和煦的。“看樣子朕又得跟柏卿嘮叨一番了?!?/br>柏舒給他一個(gè)莫怪的眼神,“皇上又取笑老臣了不是?我這幾個(gè)兒子都不爭氣,哪有什么值得令人羨慕的?!?/br>贏粲與他相視,哈哈一笑,越過柏昀與薛猷定兩人往前走。雖不知兩人剛才在殿中說了些什么,但現(xiàn)在看樣子,是又在談?wù)撆c“子嗣”有關(guān)的話題了。事實(shí)上,自贏粲娶了柏子青,這個(gè)問題就一直在朝野私底下流傳,大家都在討論柏子青最后會不會冊封為后,而太子的人選又該如何抉擇。盡管現(xiàn)今人們看到的是柏子青很是受寵的局面,但到底沒有人敢完全確定,一年半后柏子青成冠之時(shí)不會出現(xiàn)什么變數(shù)。若柏子青被立為后,他足下的孩子就得從別人那里過繼。反觀前朝,并不是沒有男子冊后的先例,可從古至今,這種方式卻也一直遭到朝中一部分大臣的反對。有人認(rèn)為既然無嫡親的孩子,過繼這種行為便是不利于皇室和平;而有人則認(rèn)為,既然如此,更應(yīng)該擇優(yōu)而立,不必在意生母是誰,統(tǒng)一由東宮太傅教養(yǎng)。贏粲繼位時(shí)間不長,后宮妃嬪男寵總總加一加不多,懷有子嗣生下皇子公主的卻是一個(gè)都沒有。對于這件事議論的人更多,只是贏粲是個(gè)極重國事政務(wù)的皇帝,為他說話辯解與爭論的人與此拉鋸,居然也顯得平衡。眼見著那兩人不似要休停的模樣,薛猷定皺著眉望柏昀。后者朝他搖搖頭,只一言不發(fā),跟著兩人往宮門的方向走,直到上了馬車,才驚覺原來贏粲也要到柏家去。“自皇上繼位以來,雖屢屢有私服出宮訪察民情之舉,但這頻頻往大臣家跑是怎么回事?歷來也沒見過吧?”薛猷定與柏昀坐同一架馬車,不免好奇。柏昀淡淡道,“嚴(yán)格說來,以前這樣的事,也是極少的?!?/br>“……那是?”“……怕是我那小弟又出宮了